千青丝的越清风此刻看起来,异常的恬静和无害。
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喜欢的人,直到此刻钟谦德这才发现。原来建元四年花灯节一时冲动和种种算计,在经过将近两年时间的耿耿于怀无法释怀后,早就真的弄成真,深深的扎在胸下心口处了。
逼着自己,再次露出一个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风淡云轻的笑来。摸索着将那小巧的玉佩塞到自己胸前靠近心脏的位置。钟谦德压低身子紧紧的抱了一下床上的越清风,随即便直接推倒刚才越清风捧着手中的青铜烛台。
架子床上的白色锦帘一下子着了起来,看着越来越大的火焰。钟谦德立马抱着床上的越清风直接向外。
“大人怎么这么久”黑夜中等在外面的侍卫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来。
轻飘飘的看他一眼,钟谦德直接问道:“马车在什么地方?”
“在外面!大人让我来吧?”属下凑了上来。
钟谦德摇头想要制止,但却突然停下了步子,而就此时属下连忙上前接过了他怀中的越清风。
“大人,我会将她安全送回去的。接下来的事情便看大人的了。”
轻轻的闭了一下眼,扯下脸上一直包着黑色面罩,钟谦德笑道:“早去早回,不要让人发现了。”
属下连忙点头,而钟谦德却立即转身,看着越清风那越来越亮的卧室。
建元六年四月二十六日,皇宫距离玄武殿最近的谵语殿突遭大火。
夜半时分突然收着这个消息,朱巧昕立马又一次的匆匆进了宫。
“怎么回事?她人呢?”朱巧昕走的飞快,云峥跟在后面连忙道:“火是从谵语殿里面烧出的,死了不少人,也救出了不少宫女女官。但还未发现越大人,秋菊也没有找到。”
朱巧昕带着一大群的侍卫,走的飞快。云峥看着她的背影,一时也不知她到底是伤心还是难过,只能继续的跟着。
朱巧昕到了谵语殿前时,整个谵语殿已经毁了一大半。看着坍塌了一大半,而另外一半也火势正猛的谵语殿。朱巧昕抿唇,半天都没有出声。
谵语殿前嘈嘈杂杂,哀嚎响成了一片,宫女太监侍卫们全都都急急匆匆的提着水救着火。
被救出的宫女女官全部被集中的在一出,而那些已经死了或者看不出身份的尸体则全部被侍卫们集中到了一边被人立马用草席盖着。
朱巧昕站在不远处一直都不动,远远的看见她,一身侍卫将军服的钟谦德立马上前跪下道:“微臣参见长公主,公主千岁!”
“她人呢?”神色有丝异样,朱巧昕竟然直接上前亲自扶起钟谦德,轻声问道:“越清风她人呢?”
神色间有些哀伤,钟谦德立马道:“整个谵语殿烧的最严重的便是越大人的卧室,而越大人到现在都未找到恐怕---”
“火是怎么着起来的?着火时门口的侍卫都在什么地方?你们又为何过了这么久还未熄灭它。”
“火应该是从里面着起来的,门口的侍卫此刻都在救火,属下等会便会好好询问他们的。至于为什么还未熄灭火势,还请公主赎罪,我等真的尽力了。”
回答完朱巧昕的问话,钟谦德便立马请示离去。
等钟谦德离去后,朱巧昕立马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胸前。刚才那在钟谦德靠近后便轻轻动着,似乎想要从自己衣间冲出的玉佩此刻终于停止了震动。
死死的盯着钟谦德的背影,刹那间朱巧昕都有一种想亲自上前敲碎他身上所有骨头的冲动。
“公主?”看她的眼神不对,云峥连忙凑近担心起来。
“我把子佩给了姐姐!”看着他,朱巧昕按在自己的玉佩上轻声道。
脸上青一片紫一片,云峥不敢置信道:“公主那不是普通的玉佩,那是你的兵符!”
“千年冰玉,里面暗藏千年磁石。其中母佩磁性是子佩的百倍,只要两佩靠近我身上的母佩就会有反应,而刚才它的反应很强烈!”
朱巧昕面无表情的说着,听到她的话云峥一下子愣住。
而就在皇宫中众人都还在急急忙忙救火时,一身低等侍卫服的云行却从一面走出直接向站着的卫国长公主走去。
看着他越来越近,朱巧昕终于第一次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来。
疾步走上前,云行跪下抬头小声道:“公主,皇上将越大人送给了国舅周涅闲。如今越大人就在国舅府的缚云阁。”
眼神一下子变得冰冷无比,低头看了一下跪着云行,朱巧昕立马直接掉头。
“公主?”云峥连忙跟上,云行和众侍卫也一同紧随其后。
“给九门提督宇正羽传信,就说今夜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让他们全部给我装死人。倘若我发现他当真不给我朱巧昕这个面子,那他江西宇家一脉三百口的族人,有什么意外就不要怪我朱巧昕不给他面子。”
“公主三思!我和云行会把越大人安全送回来的。”云峥急急保证着。
而朱巧昕却闻所未闻,只是在终于出了皇宫后。她却突然侧头看着云峥云行淡淡吩咐道:“去把罗恒唤回来,让他快点。”
“公主!”云峥又叫了起来。
朱巧昕只觉得自己额角的太阳穴突然跳动了一下,猛地盯向前面座驾边上马夫手中的灰色皮鞭。朱巧昕几步上前直接夺了过来,然后转身便毫无预警挥了下来。
“啪”的一声响在夜色里分外的渗人。
脸上一疼,云峥一愣连忙跪下。
“还死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