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迦夜一下松开了手,“你走吧,明天早上来我府中接人。”
孙月点点头,不忍看迦夜失望的神情,仓惶逃离卧房。
孙月回到住处时,只有念奴娇还坐在灯前苦侯着她。孙月进了屋,二话不说就端起茶杯大口喝起来。
“那是我的……”念奴娇喊,见孙月已然喝了个底朝天也懒得劝阻了。再看,孙月怎么穿了件短衣就回来了,“你的长衫呢?”
“哎呀,落在公主那了!”孙月一拍脑门想起来。
这下可好,念奴娇面上的神色越发凝重,但是那位不知死活的主还边回想边说:“真是的,帮她穿好衣服后就应该把我的衣服穿上嘛,怎么会忘了呢,我这记性。”(作者按:孙月啊孙月,你有时候真是个猪脑袋。)
念奴娇的怒火终于燃烧到极限,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孙月的鼻子大骂:“你太让我失望了,出门前我是怎么提醒你的?终究还是被那狐狸精勾了去,做出这等好事。不说我,你对得起刘影吗?”
孙月完全愣住了,她从未见善解人意的念奴娇如此动怒过,她是真不明白念奴娇生的哪门子的气,“念奴姐姐,我做什么事了,惹你不高兴,还扯上影儿?”
念奴娇听了这话更生气了,做错了事还不承认,孙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于是不再说话,一个人坐着生闷气。
“念奴姐姐,你准备一下,等公主明天把义姁救出来我们立刻离开这里。”孙月犹豫了一下又说:“公主也会跟我们一起走。”
念奴娇如鲠在喉终是忍不住斥责开来,“什么,还要把那个狐狸精一起带走?我看你真是被迷了心智。”
“狐狸精?啊,你说公主是狐狸精?”孙月恍然大悟,然后笑得都直不起腰了,“哎呀,原来你以为我和公主……怪我怪我,我刚才没把话讲清楚。”于是边笑着边把事情的经过据实告诉了念奴娇。
听罢,念奴娇脸上的怒色渐渐褪去,最后把右手轻轻搭在孙月手背上调笑道:“笨蛋,如果你当时选的是公主,只怕此刻她已经亲自把义姁送回来了。”
“对啊!”孙月敲敲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没想到呢,我真是大笨蛋。”
念奴娇拉住孙月还在敲打自己的手,眼含笑意的说道:“不过,我就喜欢笨得连谎话都不会说的你。”
“唉~”孙月没来由的重重叹了一口气,“谁说我不会骗人,到现在我还瞒着影儿我的身份。有时我真怕……怕她知道后就不要我了。”
她不要你,我要你!念奴娇心底里呐喊着,她甚至有些期盼刘影真的不再理会孙月,那样孙月不就完全属于她了吗?
念奴娇甩甩头,似要甩掉这可怕的念头。她知道,如果刘影真的拒绝孙月,那对孙月将是多么重的打击,后果……不敢想象。其实她比孙月更害怕刘影的决绝,她不愿、不忍见孙月受到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害。她不是早就不计名分的跟在孙月身边了吗?尽管这样的退让将使她很可能一辈子也得不到孙月感情上的回应,但,只要孙月开心,只要能随时看到开心的孙月,她,愿意。
“不会的,我看得出刘影对你的感情,我相信只要你能找个机会和她坦诚以对,她会接受你的。女子喜欢女子也不是不可能啊,我不就是一个先例吗?还有那个狐狸精公主……”
孙月看着念奴娇的两眼放光,信服的点点头,“念奴姐姐,我听你的。”
听我的?我要你爱我,只爱我,你听吗?念奴娇心里又是一阵呐喊。
“义姁!”
在这几日的担忧后孙月终于见到了无比牵挂的人儿,还没等对方说话就一把将她狠狠搂入怀中,仿佛一松手她就飞了一般。
“哎哟,我快喘不上气了!”义姁挣开孙月的怀抱,没好气道:“我没被国王处死,倒是被你勒死,我冤不冤啊!”
孙月赶紧松手,嘿嘿的傻笑起来。
义姁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看孙月傻乐个不停,不解道:“你不是病了吧?”指尖搭在孙月的脉搏上,“没得痴傻症啊!”
孙月顺势握住义姁的手,一本正经的说:“这几日找你,找得我真是有点痴傻了……那天你究竟去了哪里,又怎会被国王擒住?”
义姁脸上掠过一丝慌乱,想是这几日的经历也让她心潮难平,“那天我……”
时间拉回孙月为救义姁,愿用一双腿换取她性命的当口……
眼看那碗口粗的大棒子被高高抡起,义姁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先是挣开拦着自己的家丁,而后又一下把举着棍棒的家丁撞翻在地,伸手拽住孙月就往外跑。
出府上了孙月的马又是一路疾驰,回到住处孙月下马后义姁并没有下来,只没头没脑的交代了一句“回去关上门,谁来也不要开门。”然后自己骑着马绝尘而去。
不多时,都密的人就追到了孙月的住处,奇怪的是,刚在门口叫嚣一阵就没了声音。再之后,义姁仿佛消失了一般,都密也没再来找过自己。
“那天我骑着马直接去找国王,国王听了我的话后立刻下令都密不许难为你。但国王始终怀疑我与修密的死有关,所以先把我关了起来,定要查清事情的原委……不想,昨晚大月氏的公主把我带到这里,说你今日会来接我。”讲完这些,义姁平静的看着孙月,“是你托她来救我的吗?”
孙月点点头,暗想,真被念奴姐姐料中了,原来昨晚义姁就到了公主府上。“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