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刘影闻言佯装发怒道:“原来是你把他放进来的,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太后的话、我的话都敢违抗。”语气颇有几分加重,脸上也是一派肃杀。
“公、公主……”环儿哆嗦的叫着,不是很肯定刘影是逗她玩还是真的生气了,“不是,不是这样的……”
刘影憋不住大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哈哈,哈哈,环儿你的样子太好笑了。”
环儿也跟着笑起来,看来两人见面谈的不错,公主心情很好,都会跟人逗趣了。
关押犯人的监牢内,空气着实难闻。死刑犯们此起彼伏的呼喊着冤枉,也有的仿佛早认清了现实,蜷缩在角落中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刘贯,你老实告诉我,人是不是你打死的。”孙月站在刘贯的狱门前,语重心长道:“我可是拼了性命为你担保,你不能骗我啊!”
明明人家是来救你,这刘贯不喜反怒,“统领,既然你都不信我,还担保什么。这事你也别管了,他们爱怎么办怎么办。你看,这监牢里,被屈死的也不止我一个。”
孙月见状不再犹疑了,“好,我信你,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平反。还有……这里每一个被冤枉的人。”环顾了四周后,孙月镇定自若的离开了监牢。
京兆尹的官府大堂内,柳大人看着孙月直摇头,“统领,这可是你的不对了。你说让仵作验尸,我也办了,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你却还要阻挠?这是不是有点……”柳大人故意没把最后几个字说完。
“的确是我的不对,我犯了糊涂。”孙月毫不在意的承认着,令已经准备好反驳的柳大人突然不知该如何回应。孙月难掩失望的神色道:“我糊涂啊,我怎会如此相信刘贯。今时今日,我是不会再为他说半句好话了。只不过,他好歹是我的部下,柳大人你卖我个面子,让我最后为他做点好事……今晚就让他们一家在狱中团聚,也算是我们对得住他了。”
柳大人闻言全身都轻松了许多,虽说有大丞相撑腰,但要与御林军大统领对着干,这差事也是十分棘手啊!现下算是有了个定论,自己这里也能完成任务,心情大好,“统领想的周到,我们就让那刘贯最后与家人聚上一聚,明日中午送他上路。”
“你怎会杀人……你们孙统领怎么不救你……枉你平日总是夸他。”刘贯的妻子伏在他身上痛哭流涕,儿子女儿也紧紧的搂着父亲哭嚷着。
刘贯一边安抚着妻子一边说:“他已经尽力了,我不怪他,你们……也不许怪他。”
第二天早上,柳大人坐在自己的官府内等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待得中午一到,刘贯人头落地,自己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自己这回帮了窦丞相的大忙,以后可以让他把自己往宫里引荐引荐。这京兆尹做的也有些年头了,一直没机会升迁,看来这次窦婴与孙月的矛盾正是老天爷赐给的良机啊!
想到这,柳大人心上又是一美。
“皇上驾到~”府外传来尖声尖气的一声高呼。
柳大人浑身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皇、皇上?”
等刘彻满脸威严的走进来时,柳大人依然如同坠入云里雾里,就地一跪,心上有些惶惶不安。刘彻后面,孙月、义姁、张汤等人鱼贯而入。
“臣惶恐啊,不知何事劳动皇上亲临?”柳大人起身后身子还是止不住的抖动。
刘彻停了几秒,不轻不重的说:“朕听闻你要处斩刘贯,他可是刘氏宗亲,朕就是来看看此人是如何给宗室丢脸抹黑的。”
哎呀,柳大人心里一沉,自己怎么把这茬儿忘了,刘贯不是普通的校尉啊!想及此,心上有些突突。
刘彻听完案情介绍后,吩咐人传仵作。谁知,官府里的人回报,仵作今晨在家中暴病而亡。
“哼!”刘彻冷笑一声。
这下可把柳大人吓得不轻,抢声道:“皇上,定然是那刘贯嫉恨仵作,暗中加害。”
“刘贯被关押在牢里,怎么去加害啊?”刘彻饶有兴趣的问道。
柳大人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舔了舔自己发干的嘴唇回道:“他不能出去,可以找人帮忙啊,与他有交情的人总……”
“柳大人,你莫不是怀疑我吧!”孙月上前一步朗声道。
被孙月这一说,柳大人又不吭声了。
刘彻挥挥手道:“仵作的事稍后朕自会派人查个明白,现下看来,是要重新验尸了。你们俩,去吧!”
听到刘彻的指示,有两个人走了出去,原来这是刘彻从宫里带出来的人。偌大的皇宫也会发生些意外死亡,宫中也有专门负责勘察死因之人。
屋内其他人则原地不动,刘彻自己在那闭目养神,孙月一脸轻松的与张汤低声说着什么,张汤不断点头。其他人自然不敢像孙月这样在皇上面前自顾自的说话,都沉默不语。柳大人心中却已是火烧火燎了,他越发感觉到此事非但没给自己带来好运,很有可能……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出去的二人回来报:“起禀皇上,那乞丐虽有外伤却不致命,而且从伤痕来看都是些旧伤,显然不是刘校尉下的手。”
孙月嘴角一扯,果然!
柳大人听到此话却如耳边炸响了个闷雷。
刘彻满脸威仪,怒目看向柳大人,“你是怎么断案的,朕命人随便一查就与你之前的案情相去甚远。”
柳大人浑身颤抖得更加严重了,看向验尸的二人道:“那,那乞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