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回抓来的那些汉人我倒是见过,还真看不出里面有什么特使。”
侍从也想多跟美人说几句话,赶忙附和道:“谁说不是啊,我要不是见到他,打死也不相信这汉人怎么会找个年纪这么小的人做特使。真不知道他们的皇帝是怎么想的。”
念奴娇心里一惊,年纪小,莫非真是孙月。
侍从见念奴娇听得颇有兴致,接着说:“不过别说,这小子骨头倒是挺硬。可惜啊,年纪轻轻就要赴黄泉喽。王爷打算明天请示过单于就处斩他。”
“啊!”念奴娇听到处斩二字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来。侍从还以为是女儿家害怕杀人这种事,被吓的。
念奴娇在屋内坐立难安,绕着桌子来来回回转了有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决定要亲自到监牢里一探究竟。贿赂了狱头后,念奴娇见到了被关押的特使。
“怎么是你?”虽然念奴娇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见到孙月的这一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孙月没想到还有人能来探望她,更没想到是念奴娇,自然很高兴。听到念奴娇的问话就讪笑道:“怎么不能是我?”
念奴娇被孙月的反应搞的哭笑不得,“你知道现在的处境吗,亏你还笑得出来?”
“我现在挺好的啊,有人供吃供喝还不用干活。就是一个人比较孤单,”孙月一本正经的回答,“你要是最近不忙多来陪陪我呗”。
念奴娇额头要三条线了,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大汉的特使,不是大汉皇帝脑袋坏了就是他们朝中无人啊。“你……明天你就性命不保了,你还如此……”面对这样的孙月,念奴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月见状摇摇头道:“我不会有事的,我不属于这里。”
念奴娇叹了一口气道:“是,你本来是不属于这里,可谁叫你替人强出头揽下这特使的身份。”
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孙月心想,可也没法解释清楚。
“我没有强出头,我的确就是大汉的特使啊!”孙月信誓旦旦道。
念奴娇一怔,然后和颜悦色道:“好吧,就算你是特使,为了保住性命你就告诉右贤王你此行的目的有何不可?”
“不!”孙月突然正义凛然的拒绝了念奴娇的建议,“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就算烂在我肚子里也不能说。”
念奴娇被孙月此刻的神情慑住了,这是相识以来她从未见过的孙月,清秀的面庞上写满了不可摧垮的坚毅,与顷刻前的嬉皮笑脸截然相反。看来,他的确是特使没错了,光凭这样的气节他也足以胜任特使之职。
孙月明白念奴娇是在担心她,转而面露笑容安慰道:“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还有重任在身,命不该绝的。”
“好吧,希望如此。”念奴娇点头道。其实,念奴娇哪里会相信孙月安慰自己的鬼话,自己一定要想个办法帮帮他。
匈奴单于的寿宴上,百官纷纷献礼道贺。左贤王知道单于喜欢玉,特地献上从汉人那抢来的一块家传碧玉。单于果然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看上去十分之爱不释手。右贤王见状冷笑一声,叫进自己请来的歌舞班。
一段舞蹈表演后,念奴娇出场。在场百官虽有不少已经在右贤王府里见过她,但现下依然露出痴迷的神态。念奴娇先唱了一首祝寿歌,紧接着便唱起了《但愿人长久》。念奴娇想到被关在牢里的孙月,唱腔中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凄楚,倒是更符合这歌的意境了。
“唱的好!”单于听罢立刻高声赞道,“我还从未听过这样的曲子,尤其那歌词写的更好。”
不少官员知道这是右贤王讨好单于的献礼,也跟着夸赞起来。
“可惜啊~”念奴娇轻启朱唇,吐出了三个字。
见到这么美丽的人儿似乎感慨万千,单于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大家还能在这里欣赏这首歌曲,可惜作出这首曲子的人却命不久矣了。”
“哦,此话怎讲?”
念奴娇美目紧闭片刻复又睁开,“右贤王似乎今天就会处死他。”
这一下包括右贤王在内的宴席上所有人都大感惊叹,右贤王是惊叹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怎么会扯到自己身上,其他人则是惊叹这人是如何得罪了右贤王竟然招致如此下场。
看到所有人目光都看向自己,右贤王忙不迭的冲念奴娇说:“休得胡言,我根本不认识这首歌的……那个人。”
众人的目光又从右贤王身上挪到念奴娇身上,“王爷贵人多忘事啊,那个人叫孙月,你怎么会不认识呢?”念奴娇巧笑嫣然的说出这句话。
这下轮到右贤王张口结舌了,孙月?怎么会是他?
另一边的左贤王听到念奴娇的话眉头紧锁,似乎在回想什么。
单于见状对右贤王笑言:“这样的乐师实属难得啊,如若他也没犯什么大错,我看还是把人放了吧。”言下之意也是认为孙月与右贤王之间只是私人过节。
“不能放了他。”右贤王急忙出言。
单于一听有些不高兴了,百官也惊讶这乐师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右贤王,让他居然连单于的话都不听。
右贤王看到单于脸色微变真是急的一头汗水,“父皇,此人乃是汉室皇帝的特使,万万放不得。”于是,把如何抓到孙月及他不肯招认出使目的等一一说来,“我本打算寿宴之后禀明父皇,下旨处斩他。”
众人听到这才明白过来,单于略作思考后对场中央的念奴娇说:“还真是被你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