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内力被阻不能用轻功,光凭舞是千难万难,一个失误便是尖刀穿身,身遭火焚之祸。
如今,双脚已逐渐发麻,那还怎么跳?
赵构琴声连绵不绝,微笑道:“不要停啊,这曲子就快完了。”
麻痹感已逐渐蔓延到腰部,秦夕照再站立不稳,身子一歪,便向下摔去。
随侍的太监宫女都已回过头去,不忍再看。
李忠却盯着赵构,他不相信赵构会不救。
若论出手之快,又有谁比得过皇上自己。
赵构脸上仍挂着那个止水不波的淡淡笑容,手指在琴上轻拢慢捻,仿佛全心只在那琴上,秦夕照摔落,他竟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李忠心中的寒意,越来越扩大。赵构之狠他不是不知,却不知他竟能狠心到如此地步。他对秦夕照喜欢是有目共睹,却能眼见他落入刀山火海而面不改色。
鲜血激射而出,艳丽一如秦夕照背上那朵半开的罂粟。
刀尖已穿过他左腿。
琴音袅袅,绕梁不绝。
赵构温雅微笑一如往昔,道:“不错,确实值得夸奖。没有穿透骨头,你反应很快。夕照,你很厉害。”弹出一粒石子,解了封住他内力的穴道。
秦夕照眼见伤处血如泉涌,纵然未穿透骨头,伤得也绝不轻。一咬牙,一挺腰,人已借力跃起,落在赵构面前。再也支撑不住,左腿一软,已跪倒。
只见鲜血满天洒落,艳丽如火蝶。
赵构一笑,停了弹琴,走到秦夕照身前,弯腰对他道:“你可没跳完哦,我得罚你。”
秦夕照失血过多,眼中看他已是发花。
赵构,你究竟还是不是人。
太医替秦夕照包扎好腿上伤口,诚惶诚恐地道:“皇上,这宁王失血不少,这时如果再……”咽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刺青的话,可能会感染,让他高烧不退……他现在已经有点发热了……”
赵构笑笑,挥手命匠人只管动手。转头问李忠道:“你也是练家子,我留他在身边等于是养了一只老虎,我最安全的办法无外乎废了他的武功,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没这样做?”
李忠吓了一跳,这问题,他能回答吗?
赵构却不要他回答,笑道:“只要他功力尚在,有真气护住心脉,不管怎么折腾他都没那么容易死掉的。否则,我这么折腾他,他恐怕大半日子都是在病中了,我的乐趣岂不是少了许多?”
此话听得太医跟李忠都是冷汗直冒,赵构却不再说话,倚在窗边,只管吹箫。
箫声幽幽,如怨如慕。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刺青的匠人回禀已完工。
赵构放下玉箫,对李忠道:“今天我就睡这儿,你们退下吧。”
李忠跟太医面面相觑,太医壮着胆子道:“皇上,宁王……他现在,高烧不退……”
赵构嘿了一声道:“我就是要他高烧不退。不懂?不懂就别多嘴。”
李忠如何不懂,在皇宫中沉浮大半生,宫闱之事他还能不懂。不懂的倒是,赵构本来对这宁王还是宠爱的,这段时日不知为何,对他的折磨是变本加厉,让他好生不解。
心底暗叹,一边命人善后,一边退了下去。
帝王之心,本就是风云难测。
赵构面上浮起一丝淡淡的笑,手指慢慢在秦夕照背上那朵鲜艳如血的罂粟花上游走。也许是因为知道此花剧毒罢,这娇艳绝伦的红花看来,竟也似充满妖异之气,
你以为跟我在一起的日子,便是十八层地狱,今天我要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