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轻易就带走大小姐。就在春卷下了视死如归的决心时,一面奇异的薄如蝉翼的银色盾牌的出现却使得事情有了转机。
所以当见到鬼面人后退,而董华昭负伤半跪下去后,春卷忙对君如月说了声,“大小姐,少堡主受伤了,我下去看一看,你坐在车里不要出来。”
君如月自然也知道外面情况未明,自己呆在马车里是最好的。因此她点了点头,又嘱咐了春卷千万小心,便让她下车了。
春卷下车后,先是点穴帮董华昭止血,又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摸出一颗止血的药丸喂进他嘴里。最后再把他扶上马车里去坐着。
就在春卷帮董华昭疗伤时,却有一位身穿银白色长袍,满头银白长发的老者出现在了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只见他将手一挥,那一面旋转着边缘极端锋利的银白色盾牌状物体便自动地飞了回去被他握在手中。
“终于等到你出现了。”他语气平淡然而声音冷冽对那鬼面人说道。
“你是谁?”鬼面人有些意外,不过从这老者的话里,他有些不妙的感觉。本来他和手下人在这官道上打算擒住君如月,谁知眼看得手之际,却出现了这老者,从这老者只出手一招便挡住了自己一击必杀董华昭的一掌来看,他知道这人的武功修为不在自己之下,看来自己是遇到劲敌了。
老者道:“碧落宫月圆。”
鬼面人倏然一惊,情知自己怕是落入了碧落宫早已设计好的陷井中,这君如月和夜流光吵架,负气出走欲回临安城的娘家只不过是为了引自己和手下出来,来一个引蛇出洞,黄雀在后。
他也知道眼前这银发银袍的老者是碧落宫的大护法月圆,武功修为极高。好在,碧落宫也太自负了,以为凭一个大护法就想擒住自己。自己作为魔教四大护法之一的青苍,也不是浪得虚名。
阴测测地笑了一声后,青苍二话不说,直接将全身劲气凝结于十只手指,那手一瞬间便长大了几分。然后脚尖在地上一点,身影如电般向着月圆飞过去,人还在空中,就连续拍出了阴气逼人的几掌。
月圆见状自然扔出了自己的圆月盾进行格挡。
两人你来我往,一会儿功夫便过了数百招。不过,因为两人所练的功法不一样,魔教的功法攻势凌厉却不如碧落宫正派的功法稳重深厚,所以时间一长,青苍就觉得内力有些不继,而月圆的内力却是源源不断,渐渐就占了上风。
一次硬碰硬的拳掌相击后,青苍被击出去数米远,脏腑受创,口鼻中涌出了细细的血流。月圆见他受伤,自然是趁胜追击,不想他缓过劲儿来。便高高跃起,将手中圆月盾用力向他扔出,意图将其重创!
恰在此时,从官道旁的草丛中却跃出来一位黑衣蒙面人,扬手向月圆扔出了两颗银色的霹雳雷。月圆知道这种霹雳雷的厉害,立即生生在空中往旁边斜斜飞出,抬手召回了自己的圆月盾。
“砰砰砰砰砰砰!”一连串的巨大爆炸声响彻官道。趁着这个当口,黑衣蒙面人上前扶起青苍,两人施展轻功往前疾飞。
只是没有料到的是,两个人才飞出去数米远,在两人前方又出现了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这老者见到两人一言不飞,只冷笑了下,抬手就扔出了一柄泛着寒光的黑色弯刀。
黑色弯刀来势如电,眨眼就飞到了两人眼前。而此时令人胆寒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鬼面人将身边扶着自己的黑衣蒙面人往身前一推,然后他却借力往官道旁的草丛中飞去。
“啊!”一声惨叫后,黑衣蒙面人被那黑色弯刀生生地斩成了两截,颓然倒地,血溅当场!
黑袍老者收回黑色弯刀,急忙去追那逃进路边草丛的鬼面人,却再也不见他踪影,不免摇头叹息。白袍老者这时也赶了过来,问那黑袍老者,“月缺,那鬼面人逃脱了吗?”
原来这黑袍老者便是碧落宫的二护法月缺,他和月圆一起一直暗中跟随着夜流光一行人进入了董家堡,然后又按照夜流刚光的吩咐来截杀这些意图对少夫人君如月不利的人。
月缺望着草丛失望道:“可惜被他逃走了。对了,月圆你搜一搜这些对少夫人不利的被杀的蒙面人,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月圆便依言在倒地的这些黑衣人身上搜起来,最后在这些人身上都搜出了黑色的标有号数的木质腰牌,腰牌上有魔教的鬼面的标记。这才知道这些人是魔教的人。
而在那被月缺的黑色弯刀斩断身体人的身上除了发现了魔教的黑色腰牌外,还有一块玉佩和两三个小小的拇指大的封口被塞住的竹管。从竹管中发现了一些小纸条,月圆细细读完这些纸条,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道:“总算不虚此行。”
月缺便也凑过去看,看完以后重重一拍月圆的肩膀笑着说:“这一下少宫主可以放心了。”
这时候春卷已经将董华昭安置在马车中运功疗伤,听到外头打斗声停止以后,便跃下马车去偷偷探头一看,等看到碧落宫的两大护法月圆和月缺后,先是高兴得蹦了起来,大喊大叫,说什么总算转危为安了等等。后来等到月圆和月缺走过来,说要带她和君如月以及董华昭回董家堡时,春卷才想起来,这被两位护法发现了,大小姐也不能回娘家了,计划失败了呀。
于是只能灰溜溜的上车,随着护法月圆和月缺赶回董家堡。
——
“春卷儿,快,再给我提一桶热水来,我得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