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教。十年前,欢喜门被人一夜之间伤了大半,再也无力提及旧事。”
“难道此次欢喜门是卷土重来,再战中原?”
司马绪站起来,“流峰,你去把七师兄请来。”
“你要去关外?”仕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要丢下这一大摊子事只为了参加一个婚礼?”
司马绪微笑不语,仕容按著隐隐作痛的额头,“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司马绪轻启朱唇道:“没有。”
“你什麽时候动身?”
“越快越好。”他停了一下,“七师兄,你要小心,武当不太平。到时候,我会让流峰留下来。”
“公子──”
“放心,公子有我呢!”端著茶进来的人是一身浅绿衣衫的小律,多日不见,他竟好似脱了稚气,出落得像个俊俏少年了。
司马绪道:“流峰,武当就拜托你了。”
流峰抿紧嘴,“是。”
在去关外的路上,绿衣不解地问司马绪:“公子,大哥也在武当,你何必让流峰也留下,让他一起去关外不是更好吗?”
司马绪冲他微微一笑,让他一下子晕陶陶的。
“小律,紫衣是你二哥吧?”
绿衣眼神一黯,“是。可我总觉得他已经完全变成大哥了。”
司马绪道:“蓝衣是蓝衣,紫衣是紫衣,小律,无论怎麽像,谁也替代不了谁。”
“公子,你是说……不可能啊……大哥明明用了血焚……”绿衣吓得脸色都变了。
司马绪道:“我们好不容易才出来一次,就好好地享受一下武当山上没有的悠闲吧。”
“公子……”
绿衣追在他身後喊,他的心都快让公子给吓出来了,他怎麽可以这样若无其事。
司马绪笑著摇头,可怜的孩子,连惊险刺激的快乐都不会享受。
绿衣疑惑地看著司马绪,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司马绪在故意拖延行程,每天晚起早投宿,中间更是停停走走,他在等什麽?
“公子,你在等什麽?”
等他反应过来,话已经不自觉地说出来了。
司马绪淡笑不语。
绿衣心中一大堆问号,却得不到一点答案,嘟著嘴气愤地望著司马绪。
“小律,该投宿了。”
“是,公子。”
他懒得去瞧天上好好的太阳,牵著马走进了挂著“迎宾”字样的客栈。
客栈里有点冷清,越靠近边关人烟就越稀少,来往的多是贩货的客商。更何况,现在也不是打尖的时候。
夥计很快迎上来,“两位客官里面请,请问是要用饭还是住宿?”
“都要。”
小律去安排住宿,司马绪乐得坐在一角独酌。
夥计放下酒菜正要离开,司马绪手中的筷子轻轻一划,眼看就要落在他手腕上。
这一划蕴含了武当的小擒拿手的十八种变化,本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谁料那貌不惊人的小夥计竟滴溜溜一个转身,干净利落地躲开了。
司马绪翻手一变,转为武当“翻云覆雨”掌,直拍那人胸口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那人以掌抵掌,於吞吐之间借力一跃,站到几丈开外。
“司马掌门真是好眼力。”
司马绪道:“见笑了,我这个瞎子,只不过耳朵比别人好一点,听过一次的声音就一定会记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与司马掌门从未有过交谈吧。”
“兄台好记性,只不过这里夥计的声音我听过,而你的声音对我来说太陌生了。”
“哈哈哈……看来谁想在司马绪手下讨到便宜,还真得比别人多一百只耳朵,一百只眼睛。可是司马绪,你还是不知道我是谁,而我,也不会告诉你。”
他的笑声渐渐消失。
司马绪低头,轻声说:“你怎麽知道我不知道……”
天色渐暗,客人多了起来,绿衣在客栈外迎客,夥计的装束,衬著他“精心修饰”过的脸上,倒比那刚从柴房里救出来的那位更像三分。
司马绪坐在一角,什麽也没变,手指掐算几下,对那战战兢兢的老板说道:“你今年运程很好,有惊无险,并有大惊喜。”
老板不敢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唯唯诺诺地应著:“先生所言极是。”
客人心道,看来这算命先生一定算准了。
来客里,有一主一仆两个青年人,若你仔细看,会发现其中一人眼神所及无定,而另一个随侍在侧,口唤“公子”。
而另一桌,则都是脸色不善的大汉,他们不时瞟一眼那两个青年人,不时低下头低语。
司马绪内力精绝,运功听去。
“是他们吗?怎麽没看见东西?”
“肯定是收起来了。”
“别吵了,听清楚,三更时分动手。”
司马绪站起来,施施然走到他们桌边,道:“几位朋友面带煞气,不久将大难临头啊。”
“你这个瞎子找死!”斗大的拳头举在半空中,却怎麽也不能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