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遍,又有运尸的驴车来往,可以确定没有陷马坑。
只是我们到了那里,虽然比己方的长处完全受制,只能束手就擒好些,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六连窑的背后,可以确定必然有埋伏,前路又去不得。我们只能受困于十六连窑前的那块平地里,这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死谷啊!在那无遮无拦的空坪上,要将我们置于死地,连水淹火攻都不用,只要一阵箭雨就足够把我们射成刺猬的了。
这背后策划的人,连贺宽这位居城北司衙七分衙之首的掌中棋子都舍弃了,费这么大的力,下这么大的血本,不会仅在于杀我这一意愿吧?
“退回去!”
众护卫目光相碰,最前面的一人微微欠身,左手抚胸,行了一个简单的马上礼,突然用力一踢马腹,提马向那高坡冲去。
我大惊怒叫:“回来!”
可那元族护卫纵马间已去了远了,斜阳似血,骏马如飞,他已然冲上了高坡。
坡地逆光,隔得远了,也看不清楚上面具体的情况,只见他马刀起落,借着坐骑的冲刀猛劈数刀,带出几声惨叫,同时他的坐骑也突然前腿跪倒。
他和身影从马上跃起,依旧前冲,一阵金铁交加的声音后,便是一声长嚎,听到耳里却是西元话的一个字:
“退--”
这便是他用性命探来的虚实--埋伏者实力雄厚,虽然无箭,但也不是一人一骑可以解决的,只能后退。
后退的地方,只能选择骑兵可以发挥优势的坪地,希望西元的巡逻队听到哨声,及时赶来救人。
堪堪退到十六连窑下,还没靠近坪地,十六连窑后一阵鼓嘈,埋伏者冲出来,个个手持菜刀锄头,衣着褴缕,居然只是普通老百姓。
我心中一愕,前哨的两名护卫已经怒吼一声,策马挥刀,冲了过去。
骑兵的优势在于借力使力,在空旷地面上纵横来往,一刀在手,斩杀如意。就算是久练的步兵精锐,也无法与骑兵正面相抗,何况是这些普通百姓?
铁骑所至,血溅肉飞,哀声凄厉,密集的人群刹那间开出了两条血路。
西元铁骑的威力,我算是亲眼目睹了。
这不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住手--”
刚才探路的护卫,是因为马的前腿被斩断了,失了坐骑,才会那么快丧命。可就凭这些连兵器都没有的百姓,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干脆利落的手法?
“公子--”
带着小小的卫士是几名卫士中的首领,对我的命令显然不赞同,我蓦然省悟,元族素以铁血手腕闻名于世,对反叛者绝不容情,这些百姓正犯着大忌,他们怎能相容?
可眼前这情景,难道我还能袖手旁观么?
“这些百姓没有弓箭,也没有兵器,怎么杀得了元族的勇士?这场叛乱是有人怂恿的!主谋者躲藏在后面,只等我们和百姓两败俱伤!”
第三十章 性命危
“贺大人,乐康巷百姓和衙役冲突是真是假?你的妻儿老小是怎么回事?”
贺宽痛哭流涕:“大人,今日午时,有十几个江湖骗子捉去了我的妻儿老小,要我把大人领到乐康巷十六连窑来交换他们的性命。冲突的事,是曹示瞎编的,曹示跟他们是同伙!”
被打晕的曹示,做贺宽的师爷已经有一年多了,却哪里是会是一时起意绑架的“江湖骗子”?
我上午才来的城北,中午就有人算计我。这样周全的计谋,这样灵通的消息,这样的神速,哪里会是普通的江湖骗子做得出的?
普通老百姓哪怕苟且偷安,他们也能忍受下去,只盼与家人和和乐乐的生活在一起,若不是被逼得忍无可忍,绝不会贸然作乱,给自己和家人招来杀身之祸。策反只求平安的百姓,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费这么大的劲,如果仅是杀我,未免小题大做。如果他们要的不是我的性命,要抓我的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目的?
贺宽说抓他的妻儿老小的是“江湖骗子”,这话中定有不实之处,只是此时我也无暇深究,只能拣最紧急的问:“他们抓我干什么?”
“他们听说大人是主公的宠臣,所以想抓了大人交换被嘉凛将军俘虏的旧朝致远侯闻是真。”
小小一直在人前装聋作哑,此时却不禁低低的惊呼一声。
致远侯闻是真,字无暇,在旧朝是万里挑一的人物,听说他二十二岁时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