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j。
可是她能相信l.j吗?l.j是一馆馆主,而她们只见过一面而已。
正在丛林犹豫不决时,电话突然又开始震动起来,丛林看着来电显示,心头不由一紧。是l.j。
接还是不接?
丛林的手指一直搁在接听键上不知是否要按下,l.j却像是有感应般的一直打着电话不曾挂断。终于,在丛林犹豫再三后,她牙一咬,按下了接听键。
就让她再赌一把,看l.j是否会帮她。
“喂。”电话里,l.j的声音显得低沉又有力。
丛林心里慌乱,不知该如何作答。
丛林粗重的呼吸透过电话传到l.j耳中,这叫l.j心里快速安定了下来,“你在哪里?”她把语速放缓,她知道听电话的是丛林。
足足又犹豫了片刻,丛林才轻声开口“你来找我,自己来,别叫别人知道。”
“好。”
...
重新把电话关机后,丛林全身无力的跌坐在床边,她把背靠在床边,把头埋在膝盖中。乏力的脑子已经什么也想不出,丛林让它独自放空,休息片刻。
今天一日,她绝对永生难忘。
不过十五分钟,套房的门铃便被按响。丛林放松的身体猛地一颤,犹如惊弓之鸟。现在的她开始极度脆弱,神经已经敏感到不行。丛林不顾身体的麻痹感,她谨慎的从卧房走到玄关处,待从门镜中看到来人是l.j后,她心里提起的石头才落下地来。
打开门,l.j仍是恒久不变的那身白色运动衣,多么纯洁,高雅。她自己以前又何尝不是如此,但看她现在的样子,丛林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
不过今日之事,她唯一不后悔的就是杀了耿莎,耿莎该死,一万次也死不足惜。
l.j进门,把门关上。她看着丛林毫无血色的脸,心里瞬间被扯出丝疼意。到底是出事了,不过好歹不是青联组。“究竟怎么了?”l.j弓□体,抚上丛林的脸颊,声音又轻又缓。
如此温声细语,这让丛林紧绷几个小时的神经彻底崩溃。她眼圈瞬间的泛红,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落下,像未关紧的水龙头。
l.j被吓了一跳,人也变得不复平日里冷静。“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我...”丛林哽咽,“杀了人。”
丛林看着l.j说,但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她竟从l.j脸上看到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而很快,l.j也告诉她,她看到的并不是幻觉。l.j安抚丛林,她帮着丛林整理散乱额侧的头发笑说,“你没事就好。”
只是杀了个人而已,自有人替她处理。
“不。”从头摇头,“我有事。”
l.j表情猛的怔住,拨动刘海的手也顿住了,她表情凝重的上下打量着丛林,好像在看丛林说的是否属实,从她的肉眼看去,丛林除了精神很差以外,身上并无伤痕。
但有时肉眼看到的也不是全部。
丛林就知道l.j不信,她摇头苦笑,绝望的说,“我被注射了海洛/因,手臂上还有针眼,针管还在客厅的桌子上,不信你可以看看。”
丛林的一句话,惊住了l.j也像惊醒了她一般,她抓起丛林的两只手臂,并不相信的去看丛林口中所讲的针孔。
只是针孔真的存在,小小的一个红点,周围青了一小片。l.j放下她的手臂,再径直去到了客厅的茶几上。这万恶的针管孤零零的躺在茶几上,l.j额角的青筋在看见那罪魁祸首后开始凸起,但她并不能对一个针管做些什么。
l.j站在茶几旁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她问,“你杀的人是谁?”
“耿莎。”
...
l.j腾的一下坐在沙发上,她把手扶在额头上,有些无奈的笑出声来。拜羽微啊拜羽微...这笔情债处理的可真够‘好’。引火上身,拜羽微这是遭到报应了,可为何是落在丛林身上。l.j真是恨,若她有足够的能力,决计不会让丛林跟着拜羽微。
“我是要一辈子都这样吗?”突然,丛林问,l.j的样子让她更加绝望。
抬起头来,l.j愣着。丛林就直直的站在她身边,她那么瘦,此时脸色惨白的更像是营养不良的儿童。丛林现在该是最彷徨的时候,看看她都是在做些什么。“不。”l.j朝她微笑“我不会让你那样过一辈子,你会好,会变得跟从前一样健康。”
“真的?”丛林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l.j点头,她说“什么都不要去想,我们回家睡一觉。你一定可以戒掉毒瘾,你才注射一天,不会很痛苦。”
“不行。”丛林却开口反驳。
l.j看着她,甚是不解。
“我不能回家,这件事不能让拜羽微知道。她不能知道我杀了耿莎,不能知道我染了毒品。我也不能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何其丑,恶习重重,不干不净。能跟拜羽微一起的该是位公主,她们本就因为母女的身份而那么不平等,她不能再让她自己变得更加卑微。
她到现在还在为着拜羽微想。
l.j叹口气,“耿莎的死拜羽微一定会知道。”
“不能让她知道。”丛林摇头,心一点点被提起。
l.j不说话,她仰头望着天花板,半晌后说“你染上毒品的事情我可以帮你隐瞒,但耿莎的事瞒不住。拜羽微已经知道你不见了,整个拜合会的人都在找你,今天的事你瞒不住。”
l.j一句话打死了丛林所有妄想,紧绷的双肩突然松懈下来,她还能说些什么,l.j说的没错,拜羽微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