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正是她的那帮狐朋狗友。
霎时她头疼得更厉害了,一下甩开了那只手,拖着醉意含糊道,“你们……在玩什么?”
见到她醒来,在场的其余人都瞬间跟傻子似的不敢开口,还是金发闺蜜赶忙打圆场接话道,“小晴晴你真醉了??玩‘吹牛’啊!老游戏了不是?”
“你再躺躺,先睡一下。”面前那人则将手抚上她的额头,手心暖暖的,她的额头也是滚热的。
安乐今晚本来什么事也没有的,只不过是个寻常的晚宴而已,开场后为了清净才去了茶道区,没想到招来几位碎嘴的阔太太,应付之余,余光里便突然出现了一道疾行而过的影子,那道影子,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没有多想,提脚便追了上去,接着,便看到前面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跟在秦予晴的后边,她也自然认得那道影子,作为曾与她结下梁子的菲琳达主理人,她怎么会不认识呢。
她当然也是惊愕的,她看到那人捧着一束明黄色的花朵,满脸热切地递给她的她,当那束花被打翻在地后,那人一时愣神,她也看到了,只不过,不如愣住的他,她马上便追了上去,这又算什么呢,她追过好几次,也被赶过许多次,甚至她将她种的花砸了个粉碎,但这些又算什么呢。
她不想别的,也从不会多说什么,她只念着,就算再怎么艰巨,也一定要迈开步子。
秦予晴可不管她安乐怎么考虑的,她正醉意冲头着,没回安乐话,将那只抚上额头的手狠狠甩开,接着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嘴里喃喃道,“叫骰子?我也玩!……”
“秦姐姐你真玩啊?你看看你醉得眼睛都红了!还是睡觉去……吧……”强哥勇敢接话着,但不巧迎上了一双恶狠狠的狼眼,确实是猩红猩红的,渗人得很,“算啦算啦,玩就玩嘛,我的位置让你!”
“强哥你瞎搞什么乱,还不让小晴晴去休息……”金发姑娘见对面坐着的大人物脸色不太好,急忙冲皮衣公子使着眼色。
安乐则默声坐着,等待开局,桌前的人们都是她们所熟悉的,秦予晴当年把她所有的朋友都介绍给了她认识,让当时只是个普通人的她融入她的圈子,没有任何尴尬,更没有嫌弃可言。
但桌前的朋友们这下可坐不住了,本来秦予晴睡着,只有安乐和他们玩玩还好,还可以当做是老朋友叙旧,但这下小母狼醒了,黑羽鹰隼也自然不会再和他们摆什么熟络的表情,当年轰动全城的事情他们当然清楚得很,一个个装傻谁也不提,可眼下,当事人睡醒了,两位主人公一下都到齐了,这气氛的诡异感简直渗入骨髓里,还玩什么?
大伙儿均纷纷推脱着理由离开了包间,金发姑娘也识相地拉着皮衣公子出去了,片刻后,包间里便只剩下两个人。
秦予晴还醉着,头疼得厉害,见到那群没用的全跑路了,也懒得再嚷嚷什么,她低着头,长发垂落在面前,落在矮桌上,她迷迷糊糊地看着桌上那几只盖着的骰蛊,旁边还摆着几杯用作惩罚的酒。
她迷糊着,只想醉得更厉害一些,瞬即端起一杯,就往嘴里送去,又被包间里仅剩的另一人拦了下来。
“别喝了,不能喝了。”
她一下将杯里的酒往那人脸上洒去,眯着双猩红的醉眼,咄咄道,“你管我?”
安乐伸手随意抹了抹脸上的伏特加,看着面前耍酒疯的大小孩,也开玩笑似的哄说着,“不太敢……”,随后又端过来了两只桌上的骰蛊,转移话题道,“那这个,玩吗?”
秦予晴抿嘴翻白眼,“我砸了你那什么玩意儿,还跟我玩?”
“玩啊,怎么不玩,”安乐将一只骰蛊放在自己这边,另一只移至她面前,双双开了掀开了盖,“很久没玩了。”
每只骰蛊盖子下摆放着五只骰子,这游戏,最初还是秦予晴教她的。
“那你说一句话,我再和你玩。”
她呼出的酒精味混杂着香甜的袖子芬芳,脸蛋红扑扑的,妆花了大半,但眉宇里的撩人劲还是一分未减。
☆、起火
“什么?”安乐抬起眸子,与她对视着。
“你说……”秦予晴醉眼迷离着,强撑着意识,一字一顿道,“阿狗那件事,不是你干的。”
安乐愣了一下,但由不得她再犹豫了,还犹豫什么呢。
“你的猫被人毒死了,我听到时很震惊,所以当时没有马上回答你……虽然监控里显示只有我出现在猫盆旁边,但……真的不是我干的,对不起……”
她缓缓地说着,认真的表情就如工作般一丝不苟。
秦予晴又翻了个白眼,明明只用说几个字就可以了,噼里啪啦还正儿八经地说一大串烦不烦,她随后将自己面前的骰蛊盖子盖上,悉唰悉唰地摇了几下,见旁边没动静,不耐烦地扭头道,“发什么呆?你也摇啊。”
安乐舒了口气,轻笑了声,也开始摇着自己的骰蛊,悉唰悉唰的声音仿佛让时间回到了曾经,摇得差不多后,她将骰蛊的盖子朝自己侧稍稍开了一个口子,扫视了眼,又盖上了。
“你先叫还是我先?还是……”秦予晴说着顿了几下,又继续道,“不对,我们连赌注都没定!”
安乐一听,立马将桌上剩下几杯伏特加移至角落边,“不用赌注了,就这样玩吧。”
“那怎么行!没有赌注还玩个大头鬼!你怎么那么没意思!”
“可你真的不能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