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南方,他在北方。他一遍一遍地问她那个问题。
“我啊,想好了。”她说。
正如岑野的经纪团队所说,外界所有人,看着岑野势力完全占据上风,看着黑子们已被大家合力打得销声匿迹,大家群情激奋之余,也在等待事件的一个句点。
这个句点,应该由岑野来画。严厉谴责也好,冷静声明也好,温情苦情也不错。这个事件最终,岑野被推到了舆论制高点上。好像他此时就得扬眉吐气地说点什么,表个态,才能满足某种仪式感。大家也能各回各家各归各位,再去关注别的热点。
否则总感觉,隔靴搔痒,这事儿没有正式完。
人们的心理或许就是这么奇怪又可爱,你坏的时候,我盼着你更坏,好像这样我才能出一口胸中闷气。
你好的时候,我愿你更好。明明和我没什么关系,可我好像也得到了空虚的满足。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一连两天,岑野一点动静都没有。这实在反常,正常人都该发声了,多好的机会啊,这个岑野是不是傻的?围观群众们抓耳挠腮、都快坐不住了。甚至连野火们,都等得很焦急,他们迫切地想要看到自己爱豆为自己正名,为这场轰轰烈烈的战役,亲手做一个终结。
于是网络热度,两天不退,甚至更激烈热情。
岑野是在这天夜里十二点,发出微博的。
文字内容很短:
“我所有的态度,交给音乐证明。
谢谢你们。”
下面附的,居然是一首新的单曲!
歌曲名叫《霜与光》。
这一刻,野火们还没点开歌曲听,很多人已经热泪盈眶。这就是她们的偶像,一直以来相信和坚守的那个人。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好不容易沉冤得雪,却没有申辩,没有控诉,没有得意洋洋。他直接写了首歌发布,这是何等的才华与傲骨!
在同一瞬间,很多很多人,点开歌聆听。可不光野火们,那些围观的人,那些无意经过的人,甚至骂过岑野的心有讪讪的人,都点开听了。
很快,在网络的这头那头,我们彼此都不曾见过的那些角落里,很多人听着听着,怔住了。他们听入了迷,一时间竟忘了自己想要在这首歌里寻找的初衷是什么。他们只是听着,静静地把它听完,才察觉出这首歌,竟像是写给自己听的。
是……写给我的歌吗?
写个每一个,平凡而勇敢的我。为什么我居然觉得感同身受?
我们曾经怀疑过这个男人,甚至曾经把他踩在脚下,差一点就把他拉下娱乐圈之巅。我们以为他或许不过又是一个皮相与背景造就的娱乐圈流量昙花而已,可他却写了这首歌,告诉我,他是什么。而我,又是什么。
每一个曾经了解或者不了解他的人,在听了这首歌后,像是都明白了什么。明白岑野是谁。哪怕他的歌曲中没有一句为自己的申辩,可我却明白了,他真的不会做任何违背职业道德和比赛规则的事,他不屑,也不需要。
……
与此同时,朝暮乐队的所有人,哪怕此时都在不同的地方,却也听到了这首歌。
赵潭在自己湘城刚租的房子里,调大手机声音,坐在沙发一角,安安静静听。
辉子把女朋友丢到一旁,抱着手机,一个人呆在阳台上听。
张天遥在家里,还是连接上了正屋的音响,自嘲地笑笑,可心头莫名发热,认真聆听。
还有许寻笙,她坐在那幢漆成蓝白相间色的小房子里,坐在靠椅里,对着一片宁静的花园,或者说菜地,神色幽幽地听着。
听着那清亮动人的旋律,听着那道宛如深山寒泉,又如同冬夜白雪皑皑清风吹落古铃的声音,就这么穿过千万网络,来到你我的耳朵里
“你从青春中走来
带着一身霜与光
以为能和世界对抗
只要她还在身旁
你从来不懂退让
左手是梦右手伤
他们说彷徨啊彷徨
你却抬头看朝阳
度过平凡千日
走过万里孤独
流光碎金的名利梦
谁不曾渴望心慌慌
看过谁哭谁笑
都说我痴我惘
世界容不下我的梦
少年心事转身遗忘
可是我总看见天边的飞鸟
闻到梦中野草香
千万人中我独行
明明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和我一样
可是我总听见夜里的惊涛
尝到雨水的芳香
我在大雨中奔跑
明明我和世界上任何人都不一样
我想要陪伴在你身旁
我想要去南方
我想要把所有恐惧都碾碎
原来我依然能展翅飞翔
天空万千星辉万千梦
照耀迷路的人
别轻易遗忘别不敢回头望
无悔的青春她就是这样……”
……
笙笙啊,我想要我们那如同漫天雪花般飘落的爱情,永远没有冰雪消融双目空空的那一天。
一见寻笙,便忘众生。
一见寻笙,愿付此生。
……
我只想陪你们南北征战,不问方向。
只要你永远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就永远是我的信仰。
……
我是张天遥,所有人叫我阿遥。一把吉他,永远燥翻全场。
能否容小的一问?现在到底什么状况?怎么好像是换小野在调~戏许老师了?
原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