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覆在自己身上,动人而美好的夕,好像也拥有她。可手上,竟一点力气都不剩了。
这一场情爱,就像一个仪式,是夕和月凌霜之间神圣的仪式。当这样的真正拥有过,才会知道,那爱有多深,占有有多强。夕觉得,如果有一天,这样一面的月凌霜被别人见到,她一定会克制不住嫉妒而杀了那个人的。
夕还想再一次经历这样的美好,可看着累瘫了的月凌霜,又心疼她,于是将她抱了起来,往里面的浴池走去。
她会永远珍惜小霜,而且来日方长,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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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临别依依...
夕抱着月凌霜,回想着刚才如梦境一般美好的过程,带着些许厚茧的柔荑轻轻滑过月凌霜那还没有褪去红晕的胴~体,激起一点点残存的涟漪。
水池里的水氤氲着曼妙的雾气,入水了的月凌霜更像是一个天上偷偷下凡的仙女一样,迷人地让人移不开眼。
她柔弱无骨地靠在夕的身上,轻微地喘着气,好像还没有从那场初为女人的盛宴中缓过气来。
夕小心翼翼地用打湿了的布轻轻擦拭着月凌霜的胴~体,却看见了月凌霜胸口的一点红痣,突兀地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上。
夕的眼神停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本也没什么,却被眯着眼睛的月凌霜轻轻拉扯过手掌,温柔地十指相扣,脸上却带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无奈。
“夕儿,你知道吗?曾经有个术士为我算过命。”
月凌霜的声音在偌大的浴池里回响,有一种飘渺的感觉,让夕觉得如果不抱得紧一些,就会飞走一样。夕不知道这个时刻,为什么小霜会提到这个事情。但她还是会听下去,因为,想必这对于小霜,必定是重要的事情。
“嗯,你说。”夕抱着月凌霜,游到水池的旁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
“他说的好准,说我没有双亲的疼爱,说我会堕入红尘,说我会离经叛道,任何任何发生过的,他都说的分毫不差。”
月凌霜的双眼骤然紧缩,陷入陈年往事的回忆之中。那些回忆也不是什么光彩而幸福的事情,会有快乐,更多的却是生活的艰辛和无奈。
夕静静地听着,仿佛是从莫言的口中,了解到了小霜的过去,那些算不上痛苦,却也远非正常人的幸福的日子。夕看了看月凌霜,脸色被热气熏得泛红,却停住了继续说下去的话语,好像有些神游在外。
“后来呢?”夕出声询问。
“后来,他死了。”月凌霜停顿了一会儿,叹了极轻的一口气,才把这个答案说了出来,“他就是莫言。”
“莫言?死了?”
夕的脸色变了变,莫言这个人不能说不熟悉,因为白虎师傅这样高傲的人也经常提到他。说如果他拥有一身武艺的话,莫言对整个江湖格局的影响可能会超过樱穆梵。
但很可惜,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但正因为这样,他还能在险恶的江湖混下去,手上还掌握着几乎全武林的秘密。好几年前,突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只是,夕现在才知道莫言竟还会堪舆之术,而且居然已经死了。
“是啊,我是他最后一个客人,那年,我十二岁,阁主带我去了莫言的住处。”
“......”夕心中有些不安的猜测,莫言怎么死的,和小霜说了什么必然是关键。“他说了什么?”
“说我活不过二十,红颜祸水,会毁了整个岚樱阁。呵呵”
月凌霜轻巧地说着,仿佛事不关己一样,用手撩拨起一点水珠,挑起的嘴角愣是将这悲情的话染上绝色的神采。
“这......”夕震惊了,二十芳龄,她怎么都无法相信,也不要相信,浸在水中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很奇怪为什么阁住会留我到现在吧?”月凌霜的脸上出现了一些讥讽的神情,但只是一闪而过。
“为什么?”夕觉得喉头有些发涩。
“莫言终究还是太自信,以为樱穆梵怎么也不敢杀了他,所以连死的时候,眼睛都是睁着的,那么难以置信地睁着。我第一次见到死人,现在想起还能回忆起那清秀狭长,却死不瞑目的眼睛。”
月凌霜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仿佛回到了那个血腥的日子,亲眼看着前一秒还谈笑风生,胸有成竹的翩翩公子,下一秒就躺在自己的面前,左边的胸腔留着嫣红的鲜血,一条生命就这样流逝了。
而樱穆梵只是说了一句“太狂妄,也不过如此。”,却被月凌霜记了一世。
“可是,为什么?”夕不懂,樱穆梵该杀的不是小霜吗?为何是莫言。
“起初我也不懂,但这些年,我似乎想明白了一些。”月凌霜靠在夕的怀里,温热的水包围着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觉得无尽的寒冷。
“莫言推算的,阁主这样的人不会推算不得,而他留我却留不得莫言的原因,或许只是,他有那个自信可以在我毁掉岚樱阁之前废了我,却无法允许有另一个与他不相上下却又不受他控制的人存在吧。”
“人间只允许一个神话。”夕淡淡地说出这句话,仿佛是脱口而出。这是樱穆梵说的,也是他对夕说的为数不多的话。
“是啊,一个神话,若有了第二个第三个,那就不叫神话了。”月凌霜将自己埋在夕的发丝间,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小霜。”
夕握着月凌霜的手,紧了紧。她不在乎莫言说的话,更加不在乎岚樱阁,那本就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