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了。
开车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着唐少言的爱情故事,但愿这一对苦命的恋人,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回到家,意外的,安公公和瘦丫竟然在我家。安公公不是本地人,我们上的大学在这个城市,毕业后,他便顺理成章的留在了这里。租房子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就租在我家附近,于是我爸妈对他的时常蹭饭,已渐渐习以为常。爸妈对安公公印象不错,也难怪,他那张嘴,想哄个人儿还不跟玩似的。我经常说他能把阎王爷的存折密码哄出来,他总是一副装做失落的可怜模样:“可惜啊,我没本事把风华绝代的巧巧姑娘哄到手。”
“巧巧回来啦,快,正好洗手吃饭。”安公公热情洋溢的招呼我,让我一阵错愕,“哎,安公公,这是我家好不好,你这也太反客为主了吧?”“唉,什么主不主客不客的,都是一家人嘛,再说了,当着叔叔阿姨的面儿,别总是公公公公的叫着,显得多没文化啊。”安公公嘻皮笑脸的跟我说,我简直气结。
“行啦,你们俩凑一块就贫”,妈端着菜出来了,“巧巧,洗手吃饭吧,我在路口碰到大海和默默,就叫他们上来吃饭了。咱家人少,想多做几个菜都不成,正好,一起吃饭热闹。”
妈心情不错,很高兴的样子。她一直就是个爱热闹的人。
瘦丫在帮妈摆菜,我看着她点点头:“来了。”她微微一笑,“阿姨做的饭特别好吃,所以我们又来打扰了。”我也一笑:“你太客气了,我妈一直把安大海当半个儿子呢。”
从那一次在米枫家聚过以后,瘦丫跟我微妙的关系改善了不少,不再那么阴阳怪气的。有一次无意中听到小李说,那天安公公喝多了,跟瘦丫说过“我要娶你”的话,虽然是个酒话,可当时瘦丫还是很开心。我暗暗有些明白了,大概人逢喜事精神爽吧,她心情一好,心底那一点点没来由的郁结之气,便也散了。
吃饭的时候,安公公问我:“巧巧,你怎么一天也没见着个人影,跑哪去了?”我想了想说:“拣馅饼去了。”
吃过饭,安公公和瘦丫告辞,妈把他们送到门口,又跟安公公不知在嘀咕着什么,我轻手轻脚偷偷走过去,只听见妈说:“大海啊,你跟巧巧是同学,又是好朋友,还是同事,她就像你亲妹妹一样,你现在和瘦丫好着,也别忘了你妹妹连个对象都还没有呢,这事儿啊你得张罗着,我看那个米枫就不错,你跟他熟不熟?熟就给撮合撮合,阿姨先谢谢你了。”
安公公倒也体贴人,一本正经的说:“阿姨,看您说的,巧巧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忍不住冲出来,大喊一声:“哎!”妈和安公公吓了一大跳,我推着安公公往外走:“快走快走,吃了顿饭就不知姓什么了,还包在你身上,包你的头吧!”安公公被我推搡着赶紧走了,回头一看,妈也悄悄地回屋了,一副做错事的小孩模样。
我虽然表面气愤,其实心里觉得很好笑,两个人刚才像地下党接头似的,说话声音都憋着的,真有意思。可想一想,心里又有点难受,总是以为自已还小,总是以为爸妈整天任我天马行空的,从不限制我的自由,总是以为妈跟别人的妈不太一样,并不事事关心她的女儿。可我错了,我总是这样,会想错很多事情,从而沿着错的路,越走越远。
第三十九节
此后的春夏之交,那幢小房子成了我的牵挂,周末的时候会空出一天的时间,收拾收拾房子,整理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整个小楼没有住过人的痕迹,衣柜里空空如也,连床上也光秃秃的一个床垫而已。我想像着女主人离开后,男主人那抛弃一切的决绝的心,不知道唐少言对这里,究竟是爱多一点,还是恨多一点。或者,连他自已亦不清楚。
于是,一点一点的置办,整套素净的窗帘床单,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想像着唐少言有一天和辛心回来,一进门便有久违而熟悉的家的温馨。
还在园子里辟了一小块地出来,种我喜欢的百合,小小的私心,我想唐少言是不会戒意的。
每周都会拍一些小房子的照片发邮件给唐少言,也不知他何时能看到,不知他的美国之行,又是人生之中怎样的一场相遇。
但愿所有的重逢都是美丽的,所有的美丽都是长久的,所有的长久,都是不会伤害我们的。
转眼炎夏已至,七月流火,连城依山傍晚水,相比其他城市,还是好些。
非从我的世界消失很久了,从起初的电话,短信,到后来的沓无音信,我偶尔的会给她发一条问候的短信,也不指望着有回复。反而从网站上,知道她拍戏拍的很辛苦,五十集的连续剧,大半年的时间。以前我其实很腻歪那种又臭又长的电视剧的,后来进了电视台才知道,集数不够,广告时间就不够,那怎么收回成本啊,这跟电影完全是两码子事。好在现在的电视剧编剧都是高手,把情节按排的很紧凑,还不至于把人看睡着。
计算着这个电视剧关机的日子,想到时候给非打个电话。为一个电话我辗转反侧的思量着,心里有点害怕,真的打通了,我说什么好呢。
最怕听到她问我,你是谁。
中午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安公公端着盘子凑过来:“巧巧,最近你怎么神神秘秘的,一到周末就不知跑哪去了,怎么,有人了?”我一边吃着素饺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