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她是不是不敢来我这儿了,你们怎么先吃上了。”
苏湄抬头看着她。
沈逸不好意思笑笑过去凑在她旁边:“师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早上吵你,我深刻反省一天了。你别不搭理我,我最怕你不搭理我。我这不听你话乖乖回来了吗?待会她过来,我不跟她吵我也不跟她急,我让着她。就当我大度,顶多我把她喝翻了当出口气儿。你别生气了,我真不想你生气!”
……
“工作一天是不是累了?你饿了没?我给你盛饭。先吃吧。”苏湄眼睛里闪闪亮的,说的哽咽。起身就往厨房去。
“师姐。”沈逸意识到什么,伸手把她抱住不让她走抱好了在怀里:“怎么了?还生我气吗?我都回来了,就算我不打算原谅她了,但我肯定为你好好的,不会跟她吵的,你别担心。”
“小逸没事儿。”苏湄趴在她怀里,忍的难受。
我看了都难受。
“怎么了,林天瑜?她怎么了?你们是出什么事儿了?”沈逸扫了我姐一眼。
我姐吸口气,看着苏湄难受的样儿,还是说出来了。
“田光来过了。苗园刚好也回来了。撞上了。不过苗园也挺好没打算跟她闹。苏姐想劝劝老田让李婷蔚去做手术,等她治疗好了再说。老田说美国那边给李婷蔚出报告了,手术有风险,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死亡。李婷蔚不肯接受手术,老田劝了,打算陪她去美国做手术,李婷蔚感动答应了。”
“就这?那我们苏湄怎么难受成这样了?苗园呢?人呢?”沈逸心疼的给苏湄擦眼泪:“求你了,师姐,你别哭,你一哭我头都疼了。做手术就做手术,你也是大夫,咱平时什么手术没风险,见习惯了。婷蔚人那么好没事的,别担心。她什么家世,肯定都是全美国最好的专家,你要担心她,我请假,咱们一块跟着去,前后照顾着她,肯定没事儿。”
“老田走了,明早飞机到美国。她说了,李婷蔚一个人儿怕孤单,她得陪着。李婷蔚手术成功最好,不成功李婷蔚死了,她就跟着去死。一个死手术台上,一个死手术台外面。苗园打了她一耳光,跑了。”林天瑜复述了一遍经过。
“她俩脑子没病吧!”沈逸急了。
林天瑜叹口气,低头吃饭。
我感叹我姐是要多坚强,这也吃的下去。她不仅自己吃还给我夹菜。
“就是妈的脑子有病。”林天瑜气呼呼一边吃一边骂:“平时怎么不见那么好,还肯去死,我操-她大爷,死就去死吧,我不想管她了。”
我姐也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还有嫉妒的成分。
沈逸松开苏湄跟着就掏了电话。
给田光打电话。
打通了。
“你是吃撑了要死了是不是!!我欠你什么了?我们家苏湄欠你的了是不是?李婷蔚脑子有病你也跟着进水了是不是?她人呢!我待会儿就去找她。她这算什么啊,真爱是不是?爱到叫你陪她一起死了才甘心?手术出不出事儿,是我们这些大夫的事儿,你当我们这些大夫是吃干饭的,为了成全你俩一段千古佳话非把她弄死是不是?有你们这样拿生命当玩笑的没?死手术台上的我见多了,最后一句都是劝家属好好活的,你还记苏湄那官司不?人家丈夫为救老婆自己瞒着病情才死的,那家家属死活要告苏湄让她坐牢,可那女人最后知道,活下去才最重要,还给苏湄写了感谢信。你俩这要死要活的,是不信任我们这些做大夫的,你根本就不尊重医学,就着你还想着她能好?做梦吧你!”沈逸气的抓着电话就骂。
“小逸……”田光只低低的喊了一声。
“你就算真是爱李婷蔚要死要活,你不要我们了,你不要苗园了,我姓沈的也不说你什么了。你想过你爸妈没?这么多年你跑出来在外面,电话都没打回去过一个。过年我拉你回去一次,你丫的就住我家死活不回去。逼的你爸妈没辙儿了回村里探亲你才肯下楼回你房子看几眼。是,就算当年他们有错,打过你,骂过你,没管过你,就算真不是亲生的又怎么样?我还有个后妈呢!不一样过日子,一样亲。退一万步,就算真不是亲生的,你爹养你那么大,他容易吗?你说跑就跑了,现在还要去死,他们知道,你让老人家怎么办?无依无靠将来床前连个人都没有是不是?遭人家耻笑一辈子?你说李婷蔚她就那么安心吗?有没有黄泉路还不一定,人死如灯灭,什么都没了,她该孤单照样孤单。我他妈最烦你们这样不把医生当回事的。”沈逸骂着骂着自己眼眶也红了。苏湄从后面抱着她不松手。
田光在那头沉默了很久。
手机里只有刺啦刺啦的声音。
“你死了没,没死说句话。不准你们玩什么朱丽叶祝英台。什么年代了,就不信科学,信医生?好好的做准备,安心接受手术治疗,什么手术都会有风险,割个盲肠还有呢,紧张个什么啊。说风就是雨,全世界要都你们这样了,什么脑外科专家早全下岗了,要我们这些学医的有个p用啊,没人敢做手术了。”沈逸骂到最后也快词穷了,只伸手拉苏湄的手,把脸贴着苏湄,想给自己爱的人多一点儿安慰,证明自己没事儿。
“沈逸我自己会处理的。”田光说了句话。像哭了。
“行,多的我也没有了。你要信我,用得着我,我明天就请假,我给萧言庭打电话,我跟苏湄陪着你俩一起过去,这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