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声明,我身边携带的治疗材料并不多,并且,这里也没有太好的治疗环境,而且我并没有携带麻醉剂,所以整个过程可能会比较痛苦,你的年龄已经很大了,很可能出现坚持不住的情况,你要想好,确定要我帮你治疗么?”
“如果坚持不住,会出现什么情况,会死么?”对于其他的事情,莫瑞坦并不算怎么在意,但是对于生命,却异常珍惜。
“倒不至于会死,因为没有麻醉剂,所以治疗会相当疼,要是坚持不住可能会出现意识昏迷。”
“只是昏迷的话,没什么问题,别看我已经这把年纪了,但是对于疼痛,忍耐程度还是蛮高的。”
徐若水点了点头,把手中的酒递给了莫瑞坦:“先喝两口吧,这酒浓度还算可以,适量的酒精可以起到一定的麻醉效果。”
莫瑞坦有些迷茫的接过酒壶,可是以他现在半趴的姿势,根本无法将酒倒入自己的口中,只能略显无助的看着徐若水。
徐若水无奈的又把酒壶拿了回来,一手轻轻扶起莫瑞坦的头,一手将酒壶放入他的口边,慢慢的灌了两口,然后将酒壶收了回来,满屋子,徐若水只看到这一瓶酒,因为还有其他的用处,所以不能全部给莫瑞坦灌下去,象征性的灌两口,或许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也算是一个心理安慰。
徐若水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把匕首,四处张望了一下,找了一处比较近的蜡烛,将其拿了过来,然后在匕首上微微涂了一些酒,放到蜡烛的火焰上烤了起来:“我先要切除你伤口周围的死肉,这很疼,你需要忍住,如果实在忍不住,晕过去也没问题。”
“我觉得我应该忍得住。”莫瑞坦已经做好了咬牙坚持的准备,“不过,如果我们能够聊一聊,转移一下我的注意力,是不是会更好?”
“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说实话,我们两个人能聊点什么,我实在想不到。”在治疗中转移患者的注意力,以减轻痛苦,这一点徐若水是明白的,可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能和眼前这个老法师聊什么,两人可以说完全没有共同话题,一个赤龙的高阶兵家,一个莫维特的特级法师,能聊什么,国家大事么?徐若水可不擅长这些东西。
“或许你可以说一说你是怎么知道信仰崩溃这件事的。”莫瑞坦最关心,也是最好奇的就是这一点,只不过,刚才通过徐若水的话,莫瑞坦明白,徐若水似乎并不想谈论这件事情,又或者,她是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徐若水觉得匕首消毒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开始要进行下一项工作,就是切出除莫瑞坦伤口周围的腐肉,对此,徐若水当然是驾轻就熟的,不过往常她一般是以自己作为目标对象,现在要给他人疗伤,下手难免会有所顾忌,要知道自己的忍耐程度是极高的,可以说,这个大路上轮忍耐能力,能比得上她的应该寥寥无几,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一位法师,法师是出了名的脆弱的代名词,为了减缓对方的痛苦,徐若水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谈话自然是一个比较好的办法:“我其实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多少听到我弟弟谈起此时,我这人怕麻烦,而我弟弟,有多少有些啰嗦,所以他谈的时候我要不是在走神,要不就是在睡觉,你若真的想听我说,我倒是可以跟你聊聊。”
“请务必如此,听阁下的语气,这件事情好像是贵弟经常谈起的事情,那他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说道这里,莫瑞坦忽然感到了一阵强烈无比的疼痛感。
趁着莫瑞坦说话的功夫,徐若水已经迅速的开始处理伤口,因为匕首已经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烧灼,所以温度很高,在切除腐肉的同时,会利用高温封闭血管,使之不会流血,这是一种非常无奈的方法,其实多少会有一些隐患,可是毕竟条件有限,没有过多的治疗材料,所以只能采取折中的办法。好在徐若水动作迅速,倒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不良后果。
“我弟弟他没事喜欢瞎想瞎猜,估计是看到什么让他产生疑惑的东西或者记录,然后慢慢推测得来的结果,奥对了,这次来会见实际上也是他约定的,只不过他在赤龙貌似多耽误了一些时间,实在赶不及了,才让我先一步过来,看看情况,想办法做些拖延,你要是想要询问具体的事情,可以等他来的时候直接问他,我估计过了今晚,到明天傍晚的时候他就会到了。”
切除腐肉的疼痛持续的时间是很短的,过后就变成一种烧灼的疼痛感,这种疼痛感没有刚才那么剧烈,是一种略带麻痹的隐隐作痛,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更胜之前,此时莫瑞坦已经开始变成咬牙坚持的状态,为了让这种疼痛不那么难受,莫瑞坦决定继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况且现在正好有他感兴趣的事情:“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是你弟弟约定的,可是跟他约定的应该是反战盟的人吧,你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反战盟的盟主不就是教皇本人么?不到这里来找,还能到哪里找呢?额……难不成我弟弟猜错了,不应该啊,他很少会猜错的。”
听到徐若水的话,莫瑞坦吃了一惊,震惊到一时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反战盟盟主是教皇本人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太少了,甚至教皇卫队的总统领都不知道,唯独自己这个做事比较圆滑的副统领知道,除了自己以外,知道这件事情的人,用一只手就可以数的过来,且都是教皇真正的心腹,并且还都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