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阳郡位于联盟北方,一到冬季,寒流侵袭,气温骤降,总有很多天处于冰封酷寒之中。石溪镇也不例外,入冬之后,这几天的天气更加糟糕了,本来冬季就是漫长而寒冷,一到这个时节,人们就尽量足不出户,可是,加上战争的破坏,让本就不是很热闹的小镇,变得更加僻静。
这石溪镇虽然不大,但在北阳郡的版图上,也是一处兵家必争之地。因其位于北阳腹地,是铀矿的主要出产地,这里常驻人口不多,绝大多数又都是围着开采矿石工作。因此,对于已经资源匮乏,人力短缺的联盟来说,这样一个小镇也仍然有着重要的战略意义,所以,这里还有个相对比较庞大的机构,那就是一个营的驻军。
驻军的营地就在镇子最主要的一条路的尽头,背靠着采矿的小山。人们进入镇子,只要沿着那条主路一直向前走,路过两旁的居民区、学校和医院等等,就会看到一截青灰色的石墙,大概二十多米长,两米高,已经被栅栏围了起来,看样子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石墙上一面大大的铭牌,黑底金子,刻着“功勋部队”几个字。石墙一旁的旗杆上,联盟的星云旗在无风的冬天里,也似乎被这寒气冻住,垂着,一动不动。石墙后面不远,路的另一边就是军营,门口是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虽然天寒地冻,但他们仍然保持着稳健的姿态,坚定从容,注意着来往的人员,丝毫没有懈怠的意思。
路面上的积雪未融,但寒风吹过,很快就覆盖了一层薄冰,路上很少的几个行人都缩着脖子碎步前行。两只流浪狗在路边争抢着一块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腿骨,一只衔起来跑开,另外一只立刻追上抢回来,往复追赶,乐此不疲。快到中午时分,街上依旧不甚热闹,阳光带来的一点余温腾起了薄薄的一片浅黄色的灰霾,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从不远处驶了过来。车子在石墙旁缓缓停下,车门开处,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走了下来,他一身笔挺的浅藏青色西装,扎一条棕色领带,脚下一双皮鞋锃亮闪光。虽然天气寒冷,但他似乎并不在意,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顺手扎上西装的第一粒纽扣,右手拎着一只黑色皮箱径直向哨兵走去。
在门口的两个哨兵立刻迎了上去了。年轻人从兜里掏出一张证件递了上去,一个哨兵接过看了看,对另一个使了个眼色,对方立刻闪到一旁,打起电话,片刻之后返回,两个人耳语了几句,示意年轻人可以进去了。
走进营区的大门,年轻人的步伐放慢了,他留心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营区里面积还是不小的,右手边是一排架空的导弹发射架,这是一般营区的常用对空武器,几辆悍马车随意的停在下面。左手边的空地上有一队人在进行搏击训练,个个都是上身赤膊,肌肉发达的家伙。年轻人似乎自言自语,“哦!你得看看这个!”其实,他是在和步话机里的人对讲。
“你少啰嗦,时间可不多。”那头一个女声回话。
“可惜,真应该让你来看看的。”年轻人依旧调侃着。
另一头的女人明显生气了,“我能看见!你能不能别废话!”
“好吧,遵命领导。”年轻人貌似无奈的服软。
停顿片刻,“注意安全!”女人柔声叮嘱。
年轻人露出不易觉察的浅笑,小声回复,“我进去了。”
他来到最中间的一间房子前面,门口是个满脸横肉的家伙,抱着肩膀守在门口。见年轻人走过来,也没多余的话,伸手要过他的提箱,打开门,把他领了进去。年轻人跟着他穿过一条昏暗而曲折的走廊,来到一间暗红色的木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进来!’。领路人打开门,把年轻人让了进入。这是一间旧式装潢的办公室,异常宽敞,高高隆起的穹顶上是复杂而通透的水晶吊灯,四面是各种宗教意味浓厚的壁画,古色古香的纯木地板,走在上面发出笃笃的声音。正对门的飘窗下是一张胡桃木的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两个军官正就着面前茶几上的一张图比划着,其中一个是留着大胡子的胖上校,另一个则是戴着黑框眼镜的瘦参谋。
“是老胡派你来的?”胖上校瞄了瞄年轻人,声音沙哑,缓慢而顿挫。
年轻人站定,还未来得及回答,回头一看,却见背后领他进来的那个守卫,已经默默的掏出了手枪,“石溪镇的石营长,原来就是这么待客的,领教了,”年轻人摘下墨镜,掸了掸袖口的灰尘,“胡营长让我把东西送来,可没说让我把命搭上啊,您这让我怎么理解呢?”话音未落,年轻人猛地转身,一只手抓住守卫拿枪的手腕,另一只手制住对方肘弯,接连两脚飞踢而出,直把守卫踢翻在地,转眼间,手枪已在年轻人手上,而守卫则蜷缩在地,只剩呻吟。年轻人把枪顺手扔给瘦参谋,动作一气呵成,罢了,他整了整上衣,捡起墨镜放在了口袋里。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胡手下还有这么出类拔萃的人才!”瘦参谋连连称赞到,“干净利索!不过,你别见怪,石营长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虽然捷报频传,但,你应该也知道,奸细太多,我们也是没办法啊。”
“这就够了?算我回答石营长了么?”
“把东西拿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么?假的也真不了,咱们不用拐弯抹角!”石营长貌似更直爽一些,“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吧?”
瘦参谋走向前,拿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