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小道士,还有做“胸推”的小二子。
除了头部,小二子身体内的器官在小道士身体铺满了一层,就如申重所言,小道士身体上遍布着粪便、亮晶晶黏兮兮的胃液,已经被胃液泡过后腐烂发黑的食物残渣。
我扭头跑出屋外一阵狂吐,差点没把黄胆吐出来,再回到屋里小道士已经被扶了出来,坐在床上,浑身血浆粘液人体组织一坨坨落在地面。
还是很恶心,如果不是已经吐完了我肯定又吐。
小道士大约十二三岁的年纪,看来稚气未脱,坐在床板上整个人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水扑落落往下流淌,申重他们也不敢逼问,怕把孩子逼出毛病,打电话通知了医院。
只听搜查三清殿的警员大声道:“快来,这里有情况。”留下一人守护着小孩,我们又跟申重跑去了正殿,只见摆放神像的黑色石台当中有一处窟窿眼,原本上面掩着一片木格,去掉木格后便露出底下藏着的人脑袋。
这人满头长发披散在脑袋周围,发质干枯暗黄,布满灰尘,虽然闭着眼睛但能看出是个活人。
然而把他抬出来后,这一幕再度深深的震惊了我,这居然是个人彘,一个无手无脚泡在香灰里的人彘,他却丝毫不知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剩下一口气。
但这人最为奇特的并不是他凄惨的身体状况,而是从小腹以下直到裆部纹着一圈非常奇怪的纹身,因为有香灰扑于身体,图形看的并不清楚,于是申重用手帕擦干净了他的小腹处,这才发现纹身是一种样貌怪异的奇兽,鼻子处就是男人的“那话儿”,整个纹身和身体部位配合的妙到颠毫,浑然天成。
这有点像是“蜡笔小新里大象、大象……”那段的意思。
这人枯黄的头发里隐约透着一层油光,面形清瘦,下巴尖尖,面容俊秀,虽然骨架不算魁梧但“那话儿”却十分“强壮”,和他的身体不成比例。
这是典型的“淫邪”之身啊,看到他身体外貌我立刻就联想到《破灾镶星术》里那段描述“赖奇淫之人”的描述,根据这段描述一般身高在一米七至一米七八之间,骨架偏小,身体偏瘦,长相俊秀的男子,大凡“哪方面”的需求都比较强。
请注意作者的用词,是“需求比较强”而非“能力比较强”。
换而言之就是很多女人眼中欣赏的花样美男,内心是个小的可能性比较大,而的意思就是对于美女来者不拒,但床上功夫未必多强,属于滥而不能之辈。
比如说我们熟悉的“冠希同学”就是此种人最著名的代表,而从香灰坑里扒拉出来的人十有也是此类人,难道他是被人报复,以至于有了这等惨状?
很快医院的救护车开到,将小道士和人彘抬上车,申重道:“又得麻烦你跟我回去做笔录了,哥们我真觉得有点不懂,咋你老是惹上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正常,从命格而言我就是个犯太岁的命,否则不会进了玄门,这和你是个警察,每天总要面对犯罪分子,处理犯罪案件是一个道理。”
“你把自己身份看成一种职业?”申重笑道。
“只要是人干的事情就是职业,这点应该不存异议。”我道。
下山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群鼠聚集之处,希望能见到那只又肥又胖,憨态可掬“萌哒哒”的大老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蹦蹦跳跳的和我回去。然而阴暗的树林中除了微风就只有树影摇曳了。
到了警察局录过口供后申重找到我们道:“黄局刚刚拨下来的转款,让我请你吃大餐,一共四百块,你说想吃啥吧?”
我叹了口气道:“我说真的,赶紧把廖叔豁免令弄下来,我愿意请他吃四百块的大餐。”
“面对现实吧,黄局都不敢面对你,还指望豁免令呢?要我说你还不如拜托黄局多关照一下牢里的廖先生更现实点。”
“你的意思是我被他们涮了?”我忽然觉得愤怒。
“不要这么想,你可以换个角度去思考这个问题,比如说你为正义的事业又添砖加瓦,你避免了这个世界上许多无辜的女性将来再受混蛋们的伤害,这也是有积极意义的。”申重道。
随后我们三人坐在一个烧烤摊上吃着羊脆骨,喝啤酒聊天,说着说着话题就转移到案件上来,我问道:“那个杀人犯为何要在子贡山内大开杀戒?”
“这个孙子真不是个玩意,敢做不敢认,杀了那么多人却在那儿装疯卖傻的说自己杀的不是人,是变成妖怪的老鼠精,扯这个蛋有意思吗?都死七个人还想歪点子躲避制裁,这有可能吗?”
他说者无心,我和洛奇听了却面面相觑,难道这起杀人案与鼠妖有关?想到这儿我再也坐不住了道:“申警官,能带我去见这人一面吗?”
“怎么,你相信他说的话?这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七个人的凶手,你别想着为这种人翻案。”申重道。
“你放心,我不是傻瓜,但我想见他一面,有些事情如果不问清楚,你们接下来肯定还会有大麻烦,你觉得呢?”
申重想了想道:“我带你去见他,但千万不要节外生枝,这件案子已经定案处理,如果再有情况出来我和上面没法交代。”
“我心里有数,绝对不会节外生枝。”听我这么说他才放心带我去了警察局,在拘留所里我见到了还没有上庭的杀人凶手,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告诉我他是被冤枉的,因为在杀人之前他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