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御风哥哥好是恩爱,想必在一起许久了吧。”
“自小便与他相遇,他待我非同常人,我见他也……”.
“也什么?”
“中意于他之时,他像是一道光,在哪儿都能一眼认出。”婉儿有些害羞地笑笑。
“我也是如此,我总能在军队之中,从背影就能看出,谁是陆敕哥哥。”濛雨像是遇见了知己。
“还记得上次,南先生被蕲蛇咬伤,他没事儿,蕲蛇倒是被毒死了,看来他真是与众不同之人。俞大夫曾说过,蕲蛇剧毒,五步必倒,看来南先生身体的毒,比那蕲蛇还剧烈。”濛雨本想稍微试探一下,一不小心说了太多。
“说起来这也算是好事,只要御风没事就好。”
“婉儿姐姐莫怪,濛雨只是对这些奇怪的事情感到好奇。”
“怎会”,婉儿转过身背对着她:“御风自小就命苦,不知遭遇了什么,他成为了百毒不侵之人,我不知道他受了多大苦难,可他每次还很开心,说,就是这样,才救了他的性命。就像上次被蕲蛇咬伤,也是如此。”
婉儿颤抖说着话,濛雨也不好再问下去。
“只要现在好好的,南先生与婉儿姐姐在一起,皆大欢喜。”
婉儿温柔地对她笑笑,点了点头。
自那日起,俞方便是有意避开陆羽,凡是能见到她的地方都绕行,眼不见、心不乱。
“俞方每日卯时起身,早饭之后开始念书学习,病人一直从上午至下午不间断,空了她就去拾掇她的药材器具,每月两日三日外出寻药。”陆羽默默记着这些细节,她要是躲避我,我就去找她,她退一步,我走两步。说不清楚就想逃避,惹的人心神不安。
陆敕早就看出了妹妹的心里,说到底是兄妹,自己如此粗心大意之人也有心细之时。他便劝她赶紧给人家说去,再等晚点,俞大夫就是别人的了,就那薏苡姑娘对俞大夫也不错,别人看上又温柔体贴。陆羽白他一个眼,俞方要什么柔情似水,她自己还是个女子。先不说她的身份暴露之后能不能在一起,但是现在俞方都躲躲藏藏的,怎么是个办法。
“难不成她对我无意?对我无意那又是对谁?”陆羽想着脑子都差点坏掉,只能练剑消除自己心中的杂乱。她远远地看着俞方在晒草药,内心又是怒又是喜,但是,怒胜喜,她提起弓箭,朝着俞方的身子处瞄准,心中各种纠结滋味,不知不觉拉紧了弓,也不过是想引起她的注意,喜怒在嫣地居然将箭射了出去,俞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好陆敕赶来扶了一把,这箭也没射到俞方身上。但就是这一扶,陆羽突然想到些什么,哥哥和俞方一强一弱、一阴一阳,这才能完美平衡啊。
“没事吧”,陆敕问着俞方。
“没事”。
俞方见陆敕朝陆羽走去,见她像是失了魂,哥哥没有责备,倒是在安慰妹妹怎么了。真温柔。俞方将箭拔下来归还陆羽:“这次是我运气好,不过你练习射箭的时候,还应该找一个像陆兄一样的师傅。”
“陆兄……”,陆羽看了一眼俞方、又看了一眼陆敕,嘴里还小声念叨着:“陆兄”。她以为自己明白了,就算是表面看起来像兄弟的二人,其中有一个也未必如此,原来俞方不是闪躲,只是陆羽想太多。
“俞大夫,得罪了,是我箭术拙略,差点伤了你”。
俞方听她声音有些奇怪,见她面色发黑,便拿起她的手,准备把脉,陆羽迅速将手抽回,“我还有事,先忙了”。
“我这妹子最近是怎么了”,陆敕像是在自言自语,但他又看着俞方。见她没什么反应,他继续说:“我不太明白,你们之间感情的事,我妹子对你,犹如赤子之心。她性格率直,不像一般女儿那么细腻”,说到此处,陆敕不禁笑笑:“她都没有你细心体贴呢”。
“陆兄见笑,我本是普通药工,能在这陆府歇脚广治百姓,已经是俞方的欣慰,可如今有难言之隐之事,又怎敢轻易喜结连理。”
陆敕拍拍她的肩膀,以示理解,暗暗觉得俞方这身子骨确实瘦弱。
☆、吸“药”
濛雨炼制的灰色粉末越来越精湛细腻,每次一喂养小兔子,它就活蹦乱跳、兴奋地涕泪横流。“好了小兔子,过段时间就将你放回山去,看样子你已经痊愈了”。见那兔子兴奋一阵便安静了下来,自己好像也是这样,每次试药都像是进入了微浅的仙境一般。
又是一日,濛雨试药,她忽然想起那日不小心被蜡烛点燃的药,自己吸进去真是进入了幻境一样,那里边只有她与陆敕哥哥,他们尽享男女之欢,放纵快意。忽地脸红心跳,见着那蜡烛,心中犹如一股火焰升起,她有些犹豫地拿着药,试着用火点着它,自己轻轻在一旁吸着,粉末从鼻孔处吸进身体,像是一股神奇的力量的贯通了自己的奇经八脉,濛雨思绪开始飘忽,接着像是回到了上次那般,只有她与陆敕在一起的感觉,濛雨穿戴娇美,柔性至极,陆敕阳刚之气,一刚一柔、一阴一阳,在濛雨的幻境之中彻底平衡,不可分割。
醒来之后才发现刑姨早就坐在一旁,濛雨惊起,不知身上衣物早已褪去,下身一阵湿冷的寒意袭来,惨了。刑姨倒是没说什么,好好给她整理好衣物之后默默地离开了,出门时欲言又止。
孔脉生一回来就听说了些风言风语,他进来濛雨的房间,“究竟是什么事,生病了吗?”孔吩咐下人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