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焕章重重的咋了高琪一拳,狠声道:“狗曰的,捻匪仗着他们人多势众,一直猛攻不止,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好后面的保定府,老子早就直接发动进攻了,这一次,老高你也到了,我们要好好的教教张宗禹如何做人!”
高琪摆摆手,答道:“好了,我倒是也很想跟捻匪们在好好的打上一场,不过,老大说了,在他抵达保定府之前,绝对不允许,我们主动发动进攻,等待他的到来。”
王焕章一愣,不满道:“大哥什么意思?咱们现在兵力越来越多,主动进攻的话,绝对不会处于下风的,干嘛坐失良机?”
高琪一瞪眼,骂道:“怎么,你很郁闷?特么的,老子还郁闷呢,你以为我不想进攻?有本事,你当着大哥的面跟他顶撞一番?”
王焕章登时蔫了下来,至少现在,他们都没有这个胆量,敢去质疑郭烨的决定,既然郭烨要求严密防守,不许主动发起进攻,那就守着吧,小心一些也就是了。
反正这么多天都撑下来了,也不在乎这几天了,等到老大来了,再将它们一网打尽。
“老高,这次咱们可是损失不小,不光僧王阵亡了,连我们保定镇的弟兄也伤亡不小……”
“嗯,这里的情况起码比济南好一些……”
“济南?济南怎么了?”
“济南被捻匪匪首张洛行突袭,济南城破,幸好柯云麓那个小子及时赶回来,将张洛行给杀退了,不然的话,咱们的大本营都要被捻匪给毁掉了,特么的,这群混蛋,等着吧,老子要将他们从上到下,全部给屠了!一个不留!”
高琪与王焕章合兵一处,开始重新布置防线,多了近千人的生力军,保定镇战力大增!
一口气后退十里的张宗禹约束住了人马,心头郁闷无比,实在是想不出这支兵力是从哪里来的,绝对不会是济南的练军,从济南到这里差不多八百里,哪怕是星夜兼程,没有半个月以上的时间,都难以抵达的,可是不是济南的练军,到底是从哪里过来的呢?
张宗禹心头郁闷之极,本来这场战斗就打得惨烈之极,自己虽然兵力雄厚,但是根本无法冲破保定镇的防线,现在对方又来了援军,那就更加难了,也不知道沃王现在怎么样了,到底拿下了济南没有……
张宗禹部署完阵地的防御没有多久,背后一阵尘烟飞起,一支捻军从远方赶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沃王张洛行。
张宗禹眉头一皱,不对,这支捻军好像不是沃王带走的那支捻军啊?
张宗禹正在疑惑间,沃王张洛行的战马已经迎面跑了过来。
张宗禹连忙迎了上去,叫道:“叔叔(前面写张宗禹是张洛行的弟弟,是一个失误,经核实资料,两人为叔侄关系,从本章开始,更正过来,抱歉了。),这次突袭济南,情况怎么样?”
张洛行脸色阴沉,恨恨的说道:“唉!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啊!我们都已经攻入济南城了,没成想,从济南城外杀出一支练军,战力实在是太强悍了,硬是将捻军从济南城中赶了出来,我们近八千弟兄,伤亡惨重,仅仅剩下了不到两千人,实在是令人窝火得很!”
张宗禹心头一惊,问道:“什么?叔叔,即便是济南有练军留守,应该也不会有多少人吧?他们还能击败我们八千人的捻军?”
张洛行叹口气,答道:“在济南城中,到处都是房屋,街道狭窄,我们的骑兵速度的优势根本无从发挥,也无法施展得开,面对着人家装备了精良火器的练军,只能被动挨打啊,如果不是对方猝不及防,有备而来的话,我们八千捻军只怕要全军覆没的……”
张洛行说的不错,如果真的是练军在守城的话,仅仅凭借着百十人的内应,在城中根本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只怕捻军想要攻入济南城都不可能,也就八旗那样的废物,才能够被人家给在一个时辰之内,攻陷了济南城北城,太特么的丢人了。
张宗禹心头一沉,问道:“那难道我们一点成果都没有取得?”
张陆行苦笑道:“战果?有!我们击溃了三千八旗旗营,击溃了五六百人的城防营,即便是练军也伤亡不小……”
“就这些?”
“就这些?”
“叔叔,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你们都已经攻入了济南城,不管是齐鲁银行还是郭府,只要你们攻陷了任何一个地方,那我们等于掌握住了郭烨的脉门,完全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啊!到时候,不管是钱粮,还是火器都会源源不断的装备上来!”
张宗禹急得直跺脚,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张洛行苦笑道:“宗禹,这次是我们大意了,早知道如此,我就带上一万骑兵,突袭济南城,全力围攻一处,绝对可以成功的,可惜了,我明白的太晚了,先是分兵进攻兵工厂,被人家将候士维击败,紧接着又围攻北城门,虽然拿下了北城门,我们的背后也被练军给狠狠的捅了一刀子,入城之后,本来我们要集中兵力进攻齐鲁银行的话,一定会成功,我却分兵进攻齐鲁银行与郭府,结果,每一个都面临着成功,结果都功败垂成……”
张宗禹彻底无语了,特么的,倒霉啊,太倒霉了!
张洛行问道:“宗禹你这里呢?我路过衡水,听说,你一口气有调动了一万骑兵支援,难道保定府就这么难打?”
张宗禹苦涩的摇摇头,答道:“叔叔,保定镇不愧是跟沙俄和英法联军交过手的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