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派是个最近兴起的大门派,掌门梁同已是七重灵劫的强者,其下还有十八位长老,四位护法,都是至少有一重灵劫修为的强者。而宁昊的师父,江乾意也是有着太虚境,虽然不是长老,但在庐陵派也是属于在强者一列。
庐陵派原本也只是江南的小门小派,十年前的那场武林浩劫中,无数的大门派和强者陨落,也有不少的小门派和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崛起,庐陵派便是其中的一个门派。
庐陵派有弟子上千人,虽已位列名门,但在人数上却是不多。江乾意只是其中几十人的师父。而常陵却是庐陵派弟子中最强,修为最高的,这一点一直令江乾意极为自豪。
“徒儿见过师父。”这日,宁昊被江乾意唤来,“不知师父所唤何事?”
江乾意虽已入太虚境,却也只是个中年人,样貌普通,却又不失威严:“听说你明日要跟你师兄下山?”
“是的,徒儿明日想和师兄下山历练,还未与师父请示。”宁昊抱拳答道。
“嗯,常陵那小子平日里虽然吊儿郎当,但由他带着你,为师倒还放心,你也许久没有下山了,这次倒是个出去走走的好机会,也该出去历练了。”江乾意笑着说,“你如今没有修为,下山之后一切都要听你师兄的话,不可胡来!”
“徒儿明白。”宁昊应道。
“上次给你的剑法,你的练的如何了?”江乾意问道。
“回师父。那套剑法徒儿略有领悟,还请师父过目。”
江乾意点带你头,说:”嗯,你练一遍吧。“
应了一声后,宁昊便拉出自己的长剑,挥舞起来,稚嫩的脸旁在微风的轻拂下毫无波澜,一头及肩的黑发随风飘动。宁昊剑锋挥动,一套剑法是行云流水毫无拖沓,凌厉的剑风划过空气,竟是带起了阵阵低沉的剑吟。
江乾意的脸上满是欣慰,但神情却极为复杂。诚然,宁昊对剑法的领悟能力极强,并且他也十分有耐心和毅力去练习,他的勤奋也是无人能及,就连他的齐韵师姐都无可匹敌。庐陵派能学的剑法,他已学的差不多,但庐陵派的精髓可不是仅凭着肉身就能发挥出的,不能结合内力,庐陵剑法的威力发挥不到四成。而宁昊,在这个强者的世界上,空有一身剑法,却不能运用内力发挥出剑法的真实实力,自保都难,更别说出人头地。可空有这天赋,执着与勤奋,却不能有大的成就,又岂不是一种浪费?
“叮!”一声剑吟,宁昊将长剑收入剑鞘,忽然,一卷剑谱出现在他面前。
“师父?”
“这一式你已经练得堪称完美了,已经可以连下一式了,也就是庐陵剑法的最后一式,这就是那最后一式,你拿回去认真研习,若有不会,随时可以来问我,等你学会了这一式,你也就学会了庐陵剑法的全部,为师也就没有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江乾意说道。
宁昊心理一惊,竟是跪了下去:”师父!“他的声音竟是带上了些哽咽,”徒儿从小就生活在庐陵派,离开了庐陵派,徒儿哪也去不了,徒儿不想走。“
江乾意看着宁昊,便知他误会了,便柔声道:”傻孩子,为师没有要赶你走,庐陵派也不会赶任何弟子下山,你一日是我徒弟,终身便是我徒弟。只是你如今还小,但人总是要长大的,天下之大可不只是一座庐陵山,为师希望你将来也能顶天立地并名震华夏!“
”徒儿明白了。“宁昊摸了摸眼角,将剑谱握入手中,坚定地说,”徒儿定不负师父的厚望。“
江乾意说:“为师也没什么指点的,你天资聪颖自己便能领悟这要剑法,若有不懂,也可以来寻我。但你也得同以往一样,只能自己单独练,不能给诸位师兄弟传看。”
“徒儿明白。”宁昊知道,即便是常陵,都没有将庐陵剑法学完一半,不是他学不会,而是没有资格,宁昊能学,大约也是只能练剑的缘故吧。
“是,师父。”
看着宁昊离去的背影,江乾意又微微摇了摇头,若是你有修为有能力,顶天立地名震天下与你来说又有何难,可如今你经脉不通,无法修炼,将来的路又该如何走?你的身世,掌门又一直避而不谈,可又嘱咐我好生照顾你,既然要好生照顾,掌门又为何不去寻找能助他开窍的方法,天下之大,定有方法助他开窍,更何况他可以吸收天地灵气,要想突破定时不难,可为何?
江乾意默默地站在原地,最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让齐韵来见我!”
月色如水,宁昊独自坐在自己练剑的剑潭边。剑潭的一边就是万丈悬崖,这是独属于宁昊的剑潭,在庐陵派的边缘位置,悬崖下就是整个庐陵山脉。在庐陵派,能拥有一座独有的剑潭,哪怕是在庐陵派的边远位置,也是属于江乾意这类导师等人及门派的高层所特有,连常陵,也是和其他几个杰出弟子共用一座,可掌门却力排众议单独给宁昊一座剑潭。
借着月光,剑谱的最后一式的名字依稀可见。
“飞羽凌日。”
这一招,他倒是听大师兄说过,没想到这就是最后一式,常陵曾见过一位五重灵劫长老出过这一招,当时那位长老的剑锋并没有特别强大的灵力波动,只是像普通招数一般,只是不一会儿,那位长老的步法就开始变化,剑也舞动起来,虽然看上去威力不大,但一套剑法,竟是生生将九幽派的一位三重灵劫的长老震成重伤,连九幽那把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