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容月秋神情焦灼,时不时望向宫外,“春桃,出去查探的人还未回来?”
旁边的绿衫宫女恭敬道,“回太后娘娘,奴婢已经派人去问了,相信马上就有消息了。”
“马上马上,这句话哀家已经听了不下十遍了!没用的东西,哀家要你们何用?!”容月秋怒极,抓起桌上的鎏金盏摔了出去!
殿内众人纷纷跪地,“太后娘娘息怒…”
“废物!还跪在那作甚?还不赶紧去看看什么情况!”
“是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春桃慌张起身,头也不回朝外面奔去。刚出殿门,就与迎面一个小太监撞上摔到在地。
“一群废物!慌慌张张做什么?还不给哀家滚进来!”
那小太监一秃噜慌忙爬起,跑进殿中跪下,“娘娘,大事不好了!娘娘派出去的人,都,都…莫名其妙不见了!”
容月秋一听,顿时大惊,“什么?!不见了?好好的人怎会不见?定是你这奴才办事不利,没探清楚就回来了!究竟怎么回事,还不给哀家老实说出来!”
“奴才说得都是真的!奴才按照太后娘娘的交代,找到那个地方,只是搜寻了半天发现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奴才怕找错地儿,又跟几个太监核实了一遍,并将周围细细搜寻一遍,可仍一无所获。后来奴才询问了几个御林军,他们说从未看见有人去过,也未见有人从那出来过,小人听后顿觉事情有异,便赶紧跑回来给娘娘禀报…啊!”
那小太监话未说完,就被大怒的容月秋一脚揣倒在地。
“狗奴才!哀家千叮咛万嘱咐,不得惊动任何人,你竟然去向御林军打听?!”
那小太监顿时脸色大变,扑过来连连叩首,“奴才知错,奴才一时心急才会向御林军打听,求后娘娘开恩…”
“没用的东西,哀家要你何用?来人,将这不中用的东西拖出去,杖毙!”
“太后娘娘饶命啊,太后娘娘求您饶了奴才吧…呜…。”只是却无人听他的话,门外太监捂住他的嘴,直接将他拖了出去。
殿内所有宫女太监胆战心惊,噤若寒蝉,唯恐牵涉到自己。容月秋气得胸脯不断耸动,又想起今日宫宴之事,猛地将桌上之物通通扫落在地!
“全都给哀家滚出去!滚——!”
所有人慌忙退下,不敢停留片刻。片刻,整个殿中只剩下容月秋一人。她缓缓坐回凤椅上,神情疲倦。
为何她派出去的人都不知所踪?这么长时间,应该早回来了!
午后回来,她便发现今日佩带的凤钗不见了踪影,前后细想了一遍,她就想到可能掉在了那个地方。
立即让人过去查看,便沐浴更衣去了宫宴。没想到直到宫宴回来,那边却一直未传来消息。前前后后他打发了三批人过去查探,却都销声匿迹,至今杳无音信。
若到现在她还未察觉不对,那她就太傻了。
定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只是,会是谁?难道是…下午那人?
不可能!皇弟说了会解决此人他,怎会留他性命?
她容月秋此生最大的秘密,就是那个魅惑的男人。此生最爱的,除了他,再无二人!只是这个秘密,只能她知道!如今却被一个陌生人发现,让她如何能冷静?!
然皇弟说过他会解决,可不知为何,她心底总有股隐隐不安,似乎会有什么出乎她意料的事发生。再加上凤钗一事,心中不安更深了。
容月秋眉头一皱,美眸暗光闪过。须臾,朝殿外吩咐,“来人。”
殿内推开,宫女俯身,“娘娘有何吩咐。”
“伺候哀家就寝。”
“是。”
半个时辰后,太后就寝。寝宫内一片黑暗,除了守夜的宫女太监,再无他人。
此时偏殿一角的门悄悄打开,一个佝偻身子的嬷嬷提着宫灯,引着一个身罩披风的女子缓缓走出。
“娘娘,这儿暗,您小心脚下。”
“无事,你只管带路便是。”女子正是容月秋,头藏在披风下,在暗夜的遮掩下看不清容貌。在前方嬷嬷的带领下,两人小心避开巡守的御林军,七拐八拐朝帝宫南面走去。
“娘娘,再走一刻钟就到了。”
“恩。”容月秋拢了拢披风,烦躁地皱眉。
她为何要在这么冷的天儿跑出宫?若非下午那小贼,她也不至于这般大费周折!
“走快点!”容月秋不耐地催促,嬷嬷应了声迅速加快步子。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储秀宫附近。
“你就在这等着,若有人经过,迅速通报哀家。”
“老奴明白。”
容月秋提起宫灯,朝更深处走去。沿着熟悉的小径,穿过一片小林,终于到了那个荒凉的宫苑,开始在墙外四处寻找起来。
若是其他也就罢,那凤簪太过惹人注目,万一落到他人手中,定生是非。只是究竟掉到了何处?
时间一点点流逝,可容月秋仍什么都未找到。耐心一点点耗尽,脸色愈发难看。
难道已经被人拿走了?这宫中的太监宫女无数,再加上四处巡逻的御林军,每日经过这里的人多得数不清不计其数,这要如何查起?容月秋脸色阴沉。
目光落在宫苑之内,或许是掉进屋中了?
容月秋在墙壁上摸了半晌,终于找到一块凸起,轻轻一摁,“咔嚓”出现了一道暗门。望了四周,身子一闪便钻了进去。沿着黑乎乎的通道大概走了一盏茶时间,便到了头。打开暗门走出去,便到了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