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喊小舞,那个喊妹妹,五个年记大了我老大一截的表哥表姊,同时围上前来喊三姑姑、三阿姨、小风弟弟的,最扯的是陪二姨来的那个小白脸男,一派亲热的喊我媽咪「大妹子」,让媽咪直皱了皱眉。
我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一切似乎正如我所料。
当初舅媽捧着大肚,和我舅舅闪电结婚的时候,舅舅还是个两手空空的穷光蛋,当时媽咪抱着只有4岁的我,参加了他们简单的婚礼,而嫌贫爱富的卫家人,一个一个託词忙的分不开身,谁也没来出席,当时他们怎能料到,舅舅后来会创下这么一大笔产业呢?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他们和我舅媽平ㄖ没积下什么交情,我那舅媽又是个难捉摸的主儿,如果舅舅真的有什么预留遗嘱下来,那我这些同一个外公生下来的亲戚们,若想从去世的舅舅口袋中捞点好处,舅媽这一关恐怕没那么容易过。
於是他们大概就想到我媽咪才是关键,胳膊不会往外弯,舅舅和媽咪毕竟是才是同一个媽生的,舅舅若有预立遗嘱,我媽这儿理所当然跑不掉她的一份,可是为什么他们就不懂,早几年来拉交情呢?
就算是虚情假意也好,人在不得意时,记的总是最真,媽咪和我吃了那么些年苦头,可也不是白吃的,倘若他们懂得雪中送炭,也无须今ㄖ来锦上添花了,舅舅生前极力低调处理私生活,是否他早看透了眼前这一幕?
一时间我一个十五岁半大不小的少年,对世情倒有些感叹了!
“舞姊,你可终於来了!”
一道悦耳的嗓音,在通往二楼的巴洛克式华丽楼梯上幽幽响起,那说话的声音,让我感觉有一种淡淡的哀伤,和微微喜悦的矛盾感觉,奇怪的是听起来却很谐调,大厅中的混乱一下子静了下来。
“阿瞳!你还好吗?”
无视我那些热情招呼的亲戚们,一个个尴尬的表情,媽咪优雅的越过人群阻隔,一步步的走上楼梯,一瞬间我感觉媽咪,就像个傲视众生的美丽女神。
“嗯,只要舞姊你肯来了,我什么都好!”
撒娇似的回应了媽咪一声,一个看来年约双十年华的艳美丽人,和媽咪亲热的勾着手,静静的伫立在楼梯顶,望着我那些亲戚,性感的红菱唇型撇了一撇,似乎带着一丝嘲弄,正是我那美人儿舅媽,纪沙瞳。
舅媽小了媽咪五、六岁,现在正是三十上下,小时候我就感觉舅媽长的很美,但我没想到过了两年,再次见到她时,她还是这样要命的美极了,无情的时光,难道竟不曾在她身上,镂下岁月的痕迹?
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舅媽,事实上我和舅媽感情好的像姊弟,她和小依和舅舅,直到两年前还常来我家,但我仍然像第一次一样,看傻了眼,感觉一颗心,快的就像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似的,我心儿怦怦狂跳着看着舅媽。
她水灵灵的一双美眸,眼波流转时似有风情万种,一头及腰的黑长发挑染着魅紫,优美的玉颈,发下若隐若现的闪动着钻石耳环的光芒,一身代表着哀悼的深黑纱裳,将她盈盈纤腰,玲珑饱满的曲线,衬托的更是高贵动人。
彷彿看着一位云端上高贵的女王,我生出这样的崇拜感受,舅媽实在很懂得打扮的艺术,但舅媽脸上那淡淡的哀伤神情,却又让我不由自主心生怜爱之情,看她那纤盈的细腰,柔弱的像轻易就能折断似的。
没由来的,我首次发现舅媽和媽咪,有着极高的相似度,若非她们相异的眼型,给人不大相同的感觉,其实她们的五官、轮廓、体态都长的相似极了,而且她们似乎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气质,既让我感觉到她们的端庄,又让我又迷惑她们是否骨子里,其实都是婬荡好色的女人。
那种相反的特质,同时出现在两张既相像,又各具绝色的俏脸上,实在笔墨难以形容,当媽咪走到舅媽身边勾起她臂弯时,我这样的感觉尤其强烈。
我迷惑的注视着舅媽,似乎察觉到我过份热情的盯视,舅媽性感的红唇微微上扬了一道弧线,俏丽美眸朝我调皮的眨了一眨,她脸上溜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微妙神情。
“舅媽!我们好久不见了!”
忽然发现到自己失态了,我不禁一下红了脸,连忙低下头来,我这才发现,现场所有的男人,全都失神的望着我媽咪和舅媽两大美人,几个女人则不约而同露出了嫉妒的表情,连我晴瑄小姨都不例外。
“是啊,好久不见了,都快两年了,小风,我和小依可都想死你了!”
舅媽朝我微微点头一笑。
“啊,小依呢?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了,在楼上吗?”
我巧妙的脱出重围,往楼上走去,凭着往昔听来的印象,若我估计没错误,楼上该是属於主人家的领域。
“嗯!小依在楼上,她本来一直要等着你来,但这么晚了,我就让她先睡了!娜娃,帮小风把行李拿到小依房里,今晚小风会去小依房里陪她,被子枕头都预备好了吗?”
“好的,瞳姊!丝被和枕头都早预备好了!”
我还没能走上去,站在一旁侍候的少女娜娃,便笑着将我手上的行李、手提电脑一骨脑儿接了过去。
看不出她人长的娇小,力气还真大,听她的口音有些生硬,我猜是越南籍的女佣,但娜娃这样的名字听来又像苗人,长相可真甜美,肤色又白皙,穿着素灰色的麻织连身裙,剪裁十分高雅的款式,真看不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