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千泷乐滋滋的说:“叫纪则言,名字也好听。”
宁可正巧听到了这句话,心中五味杂陈,赞叹了一句,“名字是挺好听的。”
当晚,宁可失眠了。
第二天差点起不来!
军训的时候精神不济,偏偏她又是站在第一排,教官喊向左转的时候,她心不在焉的,条件反射就右转了。
结果……可想而知,在大家休息的时候,她就站军姿。
军训里面宁可最喜欢就是站军姿了,因为什么向左转向右转踢正步这些都是要动脑子的,站军姿站着就行,脑子里面想想什么就想什么。
而现在,她脑子里面想的都是……
“纪则言!”宁可轻轻启唇,望着路过操场的那个长身玉立熟悉的面孔。
宁可努力睁大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怕又看错了。
难道心心念念想一个人的时候,第二天就会看到他吗?
许是宁可的目光太过灼热,纪则言微微转头,随意扫了一眼,满眼都是新生的迷彩服,他皱皱眉。
他只是作为学生会的一员,提前过来查看一下军训情况。
是他!
宁可的心像是突然漏了一拍,心率不齐。
在纪则言收回目光时,像是有感应似的,余光扫到了仍在站军姿的学生。
只一眼,纪则言怔住了,似乎是不可置信,盯着宁可看,忘记反应。
直到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
宁可看着一位身穿白色长裙,黑色直发披撒在后背的女生,在烈日下更显得清新淡雅。
宁可站军姿的手慢慢捏拳,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看到那位女生扯着纪则言的衣袖,纪则言低下头的那一刻,宁可绷不住了。
在大家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宁可已经冲到纪则言面前了。
纪则言转身,迎接他的就是一拳。
操场上的学生,先是从佩服宁可的勇气,到后来的齐齐抽死声,不明所以。
纪则言被打了一拳,也没做反应,倒是他旁边的女生,惊叫起来,连忙关心他有没有事,要不要去校医院,而后斥责宁可,“你怎么上来就打人?!”
宁可就静静的站在他们俩面前,扬起脖子,眼睛因为正好对着太阳,微微眯眸,下垂的双手握拳,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
“她是谁?!”
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的,穿白色裙子的女生先是没反应过来,后来在看在纪则言要开口说话,立刻先开口说:“我是他女朋友!”
其实白思蕊的心里也在打鼓,她是外院的校花,和纪则言都是大一进的学校社团联合会(后面简称校社联),她现在是备选部长。从进校社联之后认识了纪则言就喜欢他,在校社联或者更多人的心里也都知道,只是纪则言一直没有表示,仿佛不知道她的心思。
刚才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鬼使神差的就说了这么一句。
她看得出来,纪则言肯定是认识这位学妹的,很有可能不仅仅是认识,她故意这么说,纪则言也许会顾虑她的面子,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反驳她,那么后面的事情,自然可以水到渠成。
谁知道这位学妹听完之后,表情似悲痛又似自嘲,后退两步,连连说好。
纪则言要说什么,又被身后的教官厉声打断了,“宁可,归队!”
宁可仿若未闻,上去就又是一拳,打在了纪则言的另一边脸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在教官面前报道认错。
教官姓邱,单名一个伍。
宁可在刘伍面前站立,无怨无悔的语气,“报告教官,我自愿接受惩罚!”
邱伍目光微闪,惩罚毫无留情,“罚跑十圈圈,五十个俯卧撑,半个小时军姿。”
“是!”
宁可踢着正步,走到跑道上,无视大家或探究,或奚落,或同情,或不解的目光,将所有的事情都跑在脑后。
白思蕊想扶纪则言到校医院去,责怪宁可,“那个小学妹怎么回事?看你两边脸都受伤了。”
纪则言目光一直跟随着宁可,不露痕迹的拿开了手,听到白思蕊的话,轻扯唇角,还是牵动了伤口,“你巡视一会儿就回去吧,我现在有事。”
白思蕊不解,“你还有什么事?看伤要紧,巡视明天在过来。”
纪则言看着宁可一圈马上就跑过来了,直接拒绝了白思蕊,也懒得管她怎么想,跟着宁可就开始跑起来了。
纪则言知道,宁可生气,想要发泄,可到底又舍不得,否则她会两拳打在同一个地方。
一圈又一圈,宁可汗如雨下,无视身旁陪跑的人,纪则言也不开口,只是静静的陪着她。
天知道当他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又多激动,怕是在做梦,或者是思念出现了幻觉,当两拳砸下来的时候,有痛感,那就是真实的了。
当宁可跑完十圈,瞥了一眼身旁的人,抿了抿唇,扯了扯嘴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