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已经跑到游廊里了,蹦跶着要去搬救兵。
钟欣文渐渐勾起笑,伸手摸住季晚的耳环:“你耳环要掉了,我帮你弄一下。”
她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酒杯在倾斜中忽然一晃,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掌紧紧握住。
季晚霎时感觉腰部一凉,低头望见钟欣文杯子里的红酒已经洒到了她裙子上。而钟欣文的手腕被一只男人的手握住,如果不是男人事先阻止了一把,恐怕杯子里剩下的酒都会洒到季晚礼服上。
钟欣文扭头一望,嫣然巧笑:“彦总,你想找我签名?瞧你激动的,都把季小姐裙子弄脏了。”
季晚望着钟欣文身后的男人,竟然是她在e市百货楼里遇见的那个男人。她眼底感激,朝钟欣文说:“钟小姐是公众人物,虽然这里没有摄像机,但是也难免人多口杂,你弄脏我的礼服,该给我道歉的。”
“是彦总弄的,不关我事。”
盛彦望着季晚,眼里的惊艳藏在了心底,他的目光落在季晚被弄脏的礼服上,刚才出手时还是晚了一步。他开口:“很抱歉,我带你去换衣服。”
季晚回:“谢谢彦总,但是不关你的事。”她直视着钟欣文,“我的耳环戴得很好,耳堵也没有松,刚才你说要帮我弄耳环是想借身体挡住周围人的视线,好把红酒泼在我身上。那边有个摄像头,要不要查一下监控证明我说的?”季晚望了眼屋檐下的摄像头,一字一句说得温和有力,“钟小姐,你该给我道歉。”
不等钟欣文开口,她很快继续说:“在e市的事情有些我也看见了,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密的。”
钟欣文眼眸一亮,她不知道季晚说的是具体什么事情,但是她做过的那些事心里到底还是理亏。
空气在瞬间宛若凝固,四周来看热闹的女性变多,钟欣文拉不下这个脸开口,目光冷冷地跟季晚在僵持。
一道男人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季晚身后,后头还跟着蹦跶过来的孩子。
盛青迟已经站到了季晚身后,季晚回头望了他一眼,转头对钟欣文说:“钟小姐,一句道歉我要得并不为过吧。”
钟欣文终于只能道:“rry。”她深深望了眼盛青迟,在中意的人身前出丑心底十分恼羞。
季晚的目光落在盛彦的西装袖口上,他的袖口也沾了红酒,她开口:“不好意思……”
盛青迟已经握住季晚的手,他望着钟欣文跟盛彦:“没有下次。”他拉住季晚转身走下小拱桥。
盛彦叫住他:“这位季小姐是你带来的?你们是什么关系?”
盛青迟停下脚步,男人穿灰色暗条纹西装,是季晚买的那套,剪裁精致,衬得男人脊背笔直、身姿英挺。他扬起唇角:“我未来老婆,你可以先叫她盛太太。”
两人转过身带着孩子离去,没有看见身后男人紧握的拳头。
这边的事情惊动了盛行知跟薛如芬,盛青迟揽住季晚走进客厅时,走下楼梯的盛行知和薛如芬打量着季晚问:“这位小姐是?”
盛青迟虽然跟盛父之间闹得不愉快,但还是大大方方地回:“她叫季晚,是我追了好久的女朋友,已经求婚了。”
盛行知刚才还受儿子们的气,听完盛青迟的话霎时笑开:“你好季小姐,谢谢你能跟我儿子来参加我的寿宴。”
季晚忙道:“伯父好。”她见盛行知的目光落在她腰际的污渍上,说道,“不好意思,第一次登门失礼了。”
盛行知扭头跟薛如芬嘱咐:“快带季小姐去换件衣服,你给她找一件。”他朝季晚笑,“这是你薛阿姨,青迟的……继母。”
季晚的目光从薛如芬身上扫过,女人珠光宝气,画着盛妆,朝她笑时苹果肌和面部没有什么表情,应该是做过整形的后遗症。
“小晚长得真是漂亮,我带你上楼去换身礼服。”薛如芬扶住了季晚的手臂。
季晚却没有在这份肢体语言里感受到什么亲切,她知道盛青迟不喜欢这个继母,她第一次见也是没有好感。只是盛青迟的父亲似乎没有盛青迟眼里那样不近人情……
“不劳您费心。”盛青迟挽住季晚的手臂走上楼,“我带她去就好。”
季晚跟随盛青迟走上楼,他带她走进一间房间,屋里很空荡,桌椅上只摆了相片,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便再没有其他的装饰。
盛青迟看出她眼底的疑惑,解释:“我上大学后就将东西搬走了,这是我以前的房间。”
季晚心疼盛青迟,她的目光温和地落在他身上。他看出她的意思,抿起笑:“心疼你男人?”
房门被敲响,薛如芬拿着两件礼服走进屋,盛彦也站在了门口。季晚这时才见盛彦跟薛如芬长得很像,她霎时明白过来盛彦的身份。
“小晚,这是我的礼服,你看你能穿吗。”
“谢谢伯母。”季晚带着礼貌回应。
“不用找了,我帮她找到了。”盛青迟道,“薛阿姨出去吧。”
季晚留意到薛如芬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快,知道薛如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