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吗?”
“头头姐,我们都在,虽然工作室现在暂时不能上班,但是大家在家里都用自己电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季晚打断道:“你带上一个人去临川县,找到我们上次给宁阿姨洗照片的那个照相馆,住在照相馆老板的附近,先不要惊动他。”
“头头姐,怎么了?”
“别问,照做就行。”她嘱咐,“注意安全。”
安排好一切,季晚望着休息大厅外的艳阳,她的预感一向很灵,也许再过两天盛青迟就可以洗脱一切“罪名”了。
重新回到审判庭,许方媛的亲子鉴定报告已经再不能动什么手脚,瞬间败落成诬告。案子彻底翻转,盛青迟在买卵一事上再也没有任何罪名,警方和法庭都还了他公道,并逮捕了许方媛。
庭审结束后,盛青迟被警察请到局里去做一个笔录,季晚目光紧紧跟随在他身上,他从警察身边走到她身前。
男人挺拔地站在她眼前,伸手触碰上她的脸颊。他的手掌很烫,指尖里控制不住的颤抖也令她身体跟着颤抖起来。她抬起头看他,眼眶里盈满热泪。
似乎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道凝视。
他的桃花眼温柔笑起:“苒苒妈妈,你好。”
季晚的眼泪瞬间滚下,她轻轻笑:“未来老公,我在。”
他眷恋地抚.摸她脸颊,低头狠狠吻住她唇:“等我一下,很快就回来。”
他以为至少这场风波过后他可以得到暂时的自由。
但是盛青迟离开后,警察局很快收到一封匿名举报盛青迟利用计划和电影《一生》巨额融资的邮件。他的罪名还没洗清,陷害他的人在这次失败后已经急不可耐。
季晚回到家里,艾慧正好打来电话:“头头姐,我们已经在镇子上的一家旅馆住下了,就住在老板的照相馆对面。”
“我过来一趟,你们看好他。”
已经是傍晚六点,夕阳最后一丝余晖洒落在老楼巷子里,季晚穿着一双休闲板鞋走下楼。
张茶茶家的车子还在她这里,她直接开车去了a市的临川县。一路上都很安静,手机没有响起,路上没有意外,盛青迟还处在融资罪名的监管中,暂时不会给他打来电话。
车子驶出高速公路,一路行驶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小道上。夜里九点,温翰给季晚打来电话:“你在哪里?”
“在a市,我很快会找到证明盛青迟清白的证据。”
“你和谁一起,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明天一定可以拿到证据,先挂了,明天联系你。”季晚微微一顿,“温翰,你答应过我会帮他的。”
“我知道。”男人一顿,“注意安全,有事情联系我。”
季晚在夜里十点将车子稳稳停在了照相馆门前,老板就住在照相馆楼上,店已经关了门,但是玻璃门里还亮着灯,照亮了墙上那些可以被称为大片的照片。
第一次看见这些照片季晚便欣赏老板的才华,觉得在这个小镇上开照相馆是埋没了年轻的老板。
可眼下季晚什么都明白了。
她敲响照相馆的门,年轻的老板从里面探出头,望见她很惊讶。
“美女,你是上次来洗照片那位?”
“老板还记得我。”
老板挠挠头,扬起笑:“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当然记得。”
季晚走进店里,笑着跟老板闲聊起来。她在等艾慧她们过来,虽然她相信老板不是坏人,但独自一人她还是不敢涉险。
很快,艾慧和唐媛媛也走进照相馆,季晚对老板说:“我这次过来想请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呀。”
“你认识这两个人吗?”季晚从艾慧手里拿过宁禾的照片,又翻出手机里杨许的照片递给老板。
霎时间,年轻的老板指尖发颤,双眸里惊恐一闪,他瞬间丢下照片和手机:“你要干嘛,我不认识!”
“照片上的女孩叫宁禾,她两年前死于水下婚纱照拍摄,给她拍照片的人就是你。”
老板僵在原地,他放佛连头发都在轻微颤抖,一言不发望着季晚。
季晚道:“是你害死了她?”
他急着脱口:“不是我。”
季晚这才说:“那就是照片上这个人害死了她。”
年轻的男人瞳孔收紧,在与季晚的四目相对里终于不再躲避,他僵硬地开口:“你是这对新人的朋友吗,不,你是这个女孩的朋友吗?”他怜悯着,声音里透着害怕,“她太可怜了,真的太可怜了,她被她的老公活活勒死,太可怜了……”
凉意从季晚脚底窜起,她心尖一颤:“你亲眼见到的吗?”
老板狠狠点头:“是我亲眼见到的,我就是给他们拍照的摄影师,这个男的借位用白纱缠在女生脖子上……我的镜头都拍下来了……”
他沮丧而后怕地揪住头发:“但是我不敢报警,只敢搬到这个偏僻的地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