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想你一天了,抱抱也不行?”
“行,不过……”还没说完,卿卿就觉得说错了,脸又红了几分,忙不迭地把嘴抿死。赵墨笑得欢畅,看来又坏又贼,卿卿被笑得不好意思,嘟嘴瞪他一眼,一把抓起桌上鸭腿塞他嘴里。二人欢闹一阵,直到外面有人进来,他们才坐下吃饭,桌面上平常无奇,而桌底下两人各腾出一只手十指紧扣。
吃过饭后,卿卿和赵墨便各自回房,檐下红笼随风轻摇映得窗上喜字分外妖娆,无意间看到后心不由往下沉,笑也不知不觉地凝住了。夜半赵墨悄悄叩开小妹的房门,一进门只见卿卿穿了件粉绸软烟纱,一头缎发散在肩侧,见他过来不由垂眸浅笑。赵墨心弦一颤,喉头一紧,也不顾周围有没有人打横将她抱起,顺便用脚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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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书斋内,万物俱寂。一抹黑影伏在地上,低沉着声音将密报呈上。密报上所书皆是赵墨兄妹行迹。自离开萧府之后,他们二人得安夏王庇护,过得算是风生水起,不出所料的是,安夏王还要招他为婿。
“明白了,退下吧。”
冷冷的一句过后伏在地上的黑影便消失不见,萧涵持着刚得来的密报细阅许久,随后扔入火盘忖之一炬。
心乱烦闷,萧涵深吸口气,出了梅潭居径直走到东园。一路冷灯寒月清静得很,若萧瑞还在世,自然是另外番景象,可他走之后园里的花石草木都像没了精神,如同萧氏渐渐败落。萧涵低头款步,路过叠锦楼时不由停了会儿,细前想后还是走了进去。
刚入门就听到颂经声,萧涵往里看去,灯还亮着,帘后人影影影绰绰,婢女们似乎正在忙着。
“大少爷。”
婢女们见到他忙弯腰福礼,萧涵摆摆手寒声问道:“老夫人睡了吗?”
“还没。”
话落,萧涵就挥手让她们退下,然后掀起绣花素纱帘悄声而入。房内亮如白昼,萧夫人坐在案边拈珠念经,眼角的纹深如刀刻,两鬓也染上霜白,她并没察觉有人靠近,直到听见那声“娘”才缓缓睁开眼睛。
“娘,这么晚你怎么不睡?”萧涵屈膝蹲身半跪在她面前,眼神声音都柔了许多。萧夫人轻叹一声将手中念珠放下,然后拢了拢披在肩上的素纹袄子。
“刚才梦到你爹,睡不着又起来了,再过段日子就是他的忌日,我得把经念完了才行。”
“那您也别累着身子,孩儿扶您躺下吧。”说着,萧涵起身将萧夫人扶回床榻,接着又替她盖被。见儿子体贴入微,萧夫人终于露出些许笑意,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心,然后碰了下那副眼罩,一声叹息又从她嘴里流了出来,几许悲哀几许无奈。
“真没想到你爹捡回来两个灾星,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把他们扔出去,要不然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她心有憎恨,那两个孽障恩将仇报,也不看看当年是谁把他们从路边捡来,又不想想是谁给他们饭吃,如今长大了,个个都是白眼狼,把萧家害到如此田地。
萧涵静默片刻,之后扬起唇角忙说:“娘不必担心,米粒之珠何以同日月争辉,早晚他们会尝到苦头,我也不会这么便宜这对奸、夫、淫、妇。”
话落,萧涵眼中又泛起寒光,似刀锋剑刃般冷厉。
“唉……还是你懂事,哪像清儿这么不争气,一天到晚和戏子厮混,我拿他也没法子,俗话说长兄为父,平日你也多管教些,别让他坏了你爹爹的名声。”
萧夫人像是心力交瘁,说完这番话猛咳了一阵,萧涵忙替她顺背,然后又端上茶水给她清口。喝完茶后,萧夫人摆手说要睡了,萧涵替她盖上丝被灭了烛灯,察看一番方才出门。
从叠锦楼出来之后,他又去了萧清的住处,刚穿过月牙门洞就听见里面传来“咦呀”之声,夜已过半还这么热闹,看来他真的把这处当作风月之地了。萧涵三两步地走过去叩几下门,里面依旧喧闹不休,等半晌都没人应声,他又大拍几下,终于有个尖细的怪声在问:“谁啊?”
“开门!”
萧涵低吼。半晌,眼前这道门终于开了,门缝里一双狭长妩媚凤眸正瞟过来,一见来人顿时圆了一圈。萧涵抬脚狠狠一踹,连门带人一起踹开了,只听“啊呀”一声,后门之人摔倒在地,萧涵只当没看见,径直冲入内室。
春榻上一男二女正在fēng_liú快活,娇喘连连,淫、声不断,衣裳乱扔了一地,而刚才应门男子缩头缩尾地躲在帘后,身上披了女袍,脸上化着浓妆,底下露出的河蟹倒是厉害。
萧清看到他来也没停下,反而更加卖力地与两个女人河蟹河蟹河,直到泄了身才从床上下来,如今的萧清瘦得无几两肉,身上的肋骨根根能见,他旁若无人地光着身子拿壶喝茶,接着瘫坐在背椅上笑着问道:“哥哥这么晚来找我何事?”
“你这里太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