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月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直直的看着温媚:“这么多年不见,温小姐依旧年轻貌美,跟被宋先生从风月场所里带回家时没多大变化。”
“你……”温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
她全然没有想到,宋青葭的女儿,竟然会如此对她说话。
记忆里,宋时月跟她母亲一样温吞,那种从骨子里就带来的软弱,怎么忽然有一天变成了刺,敢来刺激她?
刚做好的漂亮美甲收在掌心,温媚抱了宋远槐的腰,笑着对宋时月说道:“时月,听说你死而复生,我还真是要恭喜你呢。既然活着回来了,那便好好的住在宋家,这么多年来,宋家都是我主内,缺了什么,都要及时告诉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宋时月笑得眉眼弯弯:“你说错了,说起来,如今这里站着的,只有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宋家血统,我回自己家而已,哪里还需要一个外人去照顾?不过,照应了宋宅多年,真是辛苦温小姐。”
“好了,都闭嘴吧。”宋远槐也不生宋时月的气,伸手捏了一下怀里娇妻的纤腰,含笑对宋时月说道:“宋宅已经翻修一新,你初来乍到,想必会有诸多不便跟不习惯,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跟你温姨讲。”
宋时月勾唇看了眼温媚,温媚也正好看过来,对视间,擦起火花无数。
管家先带了宋时月跟小九去认房间和放行李,其他人留在客厅里。
温媚看了眼江千澈,委婉的说道:“千澈呀,不如你先去看看时月跟孩子?她刚回来,对这里不熟,又不待见我们,不如你去陪陪她吧。”
江千澈看了眼宋远槐,站起身来,朝楼上走去。
待江千澈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温媚忽然就开始垂泪,抽抽嗒嗒的,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心疼。
宋温熙看了眼温媚,不悦的站起身,麻木的说道:“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了。”
温媚掏出手巾擦着眼泪,哭道:“呜呜,温熙,你别走呀,你爸爸要抛弃妈妈了,连你也要抛弃妈妈了吗?”
“温熙,你给我坐下!”宋远槐瞪了宋温熙一眼,又连忙去安慰温媚:“媚儿,为夫哪里有要抛弃你?乖,别哭了。”
温媚的泪珠子滚个不停,哭诉道:“远槐,你忽然把那女人的孩子接回来,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下一步就要赶走我跟温熙了?”
宋远槐这辈子最看不得温媚哭了,她一哭,他就心疼得紧:“媚儿,我做事,你还不放心么?再说了,再怎么说,时月才是名正言顺的宋家的血脉,既然她还活着,哪里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爸,姐姐她在欧洲做得很好,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朋友,还有自己的孩子,比起回来宋家,我猜她一定更愿意待在外面。”宋温熙冷冷的揭穿宋远槐。
“就是呀!温熙说得没错,远槐,你明知道那个女人和她的孩子,是我心里的刺,你知道我心脏不好,为什么偏要用她来刺激我?”说着,温媚又开始哭了起来。
宋远槐一阵头疼,连忙拿了纸巾,疼惜的去给温媚擦眼泪。
此时,二楼的楼梯口。
宋时月冷冷的警告江千澈:“你要是敢出声,后果你知道的!”
江千澈后背靠在墙壁上,眼里有些担忧:“时月,这宋家,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你带上小九,跟我去江家吧!我会努力说服我的家人,娶你为妻!”
宋时月冷笑了一声,一手搭在江千澈肩上,一手撩起额前的头发,从楼梯的缝隙里朝楼下看去。
“大小姐,江少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冷不防的,管家的声音从三楼的楼梯口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