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疼苏秦?会不会纳了她?
还记得成亲以前,她不把兄弟们的意见当回事儿,说什么蒋云玉有喜欢的姑娘纳回来就是,当时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如今想来真是悔不当初,她不想有别的姑娘也能抱着蒋云玉睡觉,一点儿也不想。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黎静水望着窗外的青桐树,默默揪着被角,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回来,难道真是两人相谈甚欢?
黎静水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的眼睛发酸,那个女人要害她和孩子,他怎么还能帮着那个女人。
心中焦虑不已,黎静水再也无法忍受,狠狠捶了下床沿,“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说了这么久。”
“你啊你,都快当娘的人了,性子还是这么急,”镇国公拧眉,脸色不甚好的看着黎静水的手说道:“要看便去看就是,你做什么跟自己的手过不去。捶的疼不疼。”
黎静水不在意的甩甩手,“不是个事儿。爹,我去地牢那儿瞅瞅,若是君山敢为苏秦说话,我先弄死他俩再说。”
黎静水这是心里慌极了,只有这么说好似才能让她找到点儿底儿。
镇国公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看着闺女那明显透出不安的眸子,心底咯噔一下,阿水这是对那臭小子动了真情了。
他原想着,蒋云玉敢对闺女不好,合离便是,他镇国公的女儿,就是合离了也不用愁的,可是见了女儿现下的样子,若真是合离,还不得好生伤心。
镇国公眼神一暗,原他并不把苏秦当回事儿,甚至连怎么处理都没想过,这种小事儿根本不值得他费心思,现下看来这苏秦是留不得了。
“爹,我先去了。”镇国公还在想的时候,黎静水已按耐不住,翻动着就要下床。
镇国公赶紧拦住黎静水的动作,“你昨日毕竟吃了些苦头,身子怕是还禁不得劳累,爹去帮你看看可好?”
镇国公不敢让闺女去看,若是没有动感情,去看就看罢,可是动了感情,若是看到什么惹人生气的地方,动了气可怎么好,阿水如今的身子可动不得气。
黎静水却是不听,不顾镇国公的阻拦,硬是下了床,“不行,我得自己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镇国公见拦不住,也没了办法,只得说,“那爹陪你一块儿去。”他跟着一起,总能护着闺女些,那臭小子若敢让闺女伤心,他也好直接为闺女出气。
******
却说地牢这边,道一引着蒋云玉到了关押苏秦的牢房门口,便识趣儿的退到了外边。
地牢里阴暗潮湿,角落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中间一张小桌,旁边两把凳子,虽阴冷了些,但还算干净,好歹没什么虫子老鼠。
苏秦一身浅碧色交领襦裙,发髻齐整,倒不见狼狈。她好整以暇的坐在牢房里的桌子边上,不急不躁,见得蒋云玉进来,甚至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你来了啊,君山。”
“嗯,你还好吗?没受什么委屈吧”蒋云玉往里走了走就停住了脚步,却没有上前坐下。
苏秦双手抬起,笑着说:“你瞧,我挺好的,镇国公底下的人没怎么为难我。”
顿了顿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蒋云玉,“你坐呀,站着做什么。”
蒋云玉眼神晦涩,心中挣扎,不知如何开口。不管是与不是,对他来说都是难以面对的场面,他紧了紧拳头声音干涩的开了口:“昨日阿水遇险,真的是你做的?”
苏秦笑意更甚,眼神亮闪闪的,“嗯,是我找的人。怎么样?她与你合离了吗?”
竟真的是苏秦做的,蒋云玉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他不解苏秦的意思,喃喃问道:“合离?”
苏秦未做理会,自顾自的说着:“我原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福安县主身份在那儿,若是想要她能放过你,只能是毁了她的清誉。此番是我对她不住,我已做好偿还的准备。”
蒋云玉越听越糊涂,他狠狠咬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叫她放过我?”
苏秦微一挑眉,诧异的看着蒋云玉,“你与她不是过得不开心吗?我就是想帮帮你。”
蒋云玉听的膛目结舌,这才明白点儿头绪,却是更加的不解:“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与阿水一起不开心。”
苏秦这才发现蒋云玉眸中悲痛万分,全无解脱后该有的畅快,她疑惑不解的问: “福安县主胸无点墨,琴棋书画一概不通。你跟她一处,你喜爱的她都不懂,你能欢喜?”
“我很欢喜,”蒋云玉沉沉的盯着苏秦,一字一句说道,“再没有这般欢喜过。”
他咬的唇都出了血,声音无限痛苦:“苏秦,你可知阿水她怀着身孕,你怎能对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下此毒手。你现在变得面目全非,变得好可怕?”
“我爱阿水,即使我喜欢的她都不懂,我也爱她。她便是笑一笑我都欢喜,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也活不下去。”
苏秦猛的站起来,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蒋云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这样,那她豁出名声和命不要了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