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你的错!”顾南音趴在男人的胸口上轻轻地说。
听着她软软的声音,陆延赫抿唇,大掌扶上她的肩头,“上车吧!”
“好!”顾南音点头,唇角的笑意浓郁。
离开,她也想笑着面对他。
从墓园到机场的距离不算远,两人坐在后座里,只剩下顾南音絮絮叨叨的声音,她说要他好好照顾自己,他整个人都是她的,所以要是有半点虐待她的东西,她会生气会很生气。
她说的话,陆延赫毫无例外的都一一答应过去,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去了哪里都记得要报备,别让我失去你的消息!”陆延赫低头看她,声音里带着些许害怕。
害怕突然就没了她的消息,害怕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
顾南音抿唇,面露了难色,“那样还叫做给我时间吗?”
“那怎样才算给你时间?”陆延赫捏着她的肩头低声地询问。
给她时间,要如何才能算作给了她时间,容忍着她走出他的视线,已经快要到达他的底线了,这个丫头到底是想逼着他到怎样的地步?
顾南音盯着他看,眼眸水亮,“不要联系!不要联系好不好?我想好了会回来。”
闻言,男人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薄唇勾了勾,笑容显得太过的生硬。
顾南音抬手轻抚了男人的面颊,小声地哄他,“你是我宝宝的爸爸,你在的地方是家,走多远我都会记得回来的路。给我时间,让我任性一次。”
陆延赫屈指碰了碰她的面颊,最终还是妥协。“知道了,不联系可以。但是你要确保你和宝宝是平安的!我不会主动联系你,但是我手机24小时不关机,只要你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顾南音点点头说好,喉间却酸涩难耐。
她越来越贪恋这个男人的怀抱和他的温度,一想到要离开就觉得难受。
这个男人太容易让人上瘾,她就像是瘾君子那般,早已入魔,戒都戒不掉。
只是这段时间,过得太压抑,她需要时间,她需要好好地理理自己的思绪。
那些东西的存在,让人有些无法承受。
哪怕是知道了景郁有试图阻止过,哪怕知道了现在景郁悔不当初,但是她的母亲到底还是回不来了。
抵达机场,顾南音独自一人下车,并没有让陆延赫送着她进去,她知道的,自己的情绪不对,若是让他送进去,哭了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为了免得会失态,她宁愿一个人进去。
陆延赫沉眸凝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略微地一弯。
今天他貌似看了她的背影太多次了,多到都让自己有些不大习惯了。
女人单薄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陆延赫半垂着眸,看着手里夹着的那根烟,面色稍沉。
他拨了个电话出去,却又中途被他掐断。
有些颓然地捏了捏眉心,她走了,连带着他的心房都跟着塌了一角。
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么长久的分别,这还是头一遭。
也分外地磨人。
陆延赫在后座里等了一会,才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颔首将车开走。
机场渐渐地淡出了视线里,陆延赫靠在车窗上摁了摁眉心。
她才刚离开一会儿,他就变得有些焦虑,担心那个傻丫头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担心她一个女人现在有些应付不过
来,担心她怀着孩子,累了饿了,谁来照顾她?
这样的焦虑哪怕是在听到她无数次的保证之后都无法平复下来的,这样的症状是病吧!
他得了一种叫顾南音的病,病入膏肓了。
陆延赫回到陆苑,推门进去,家里还残存着她身上的气息,她平常用的平板还放在茶几上,她养的乌龟还好端端地在龟缸里面,前几日送她的花在花瓶里开得娇艳。
一切都是很随意的模样,但是现在她这个女主人却离开了。
铃声响起的声音却格外地刺耳,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陆延赫垂眸,掏出了手机,黑色的机身充满着时尚的质感。
他抬手将手机贴在耳边,唇角勾了笑,“威廉先生——”
听到对方提起顾南音,陆延赫略微地垂眸,“南音在一个小时前上了飞机。”
威廉先生一愣,“去哪里了?”
陆延赫眼眸稍暗,“不知道!”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不知道?陆总,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南音现在到底在哪里?我和她必须好好谈谈!”威廉先生的声音略显激动,昨天的电话里,说的,等祭拜完慕雪他们就找个时间谈谈的。
结果现在,顾南音倒是直接给他不见了。
这样的结果倒是让他如何去接受?
陆延赫微挑薄唇,“她机票临时买的,给她时间,她需要时间冷静下来。也请威廉先生别去打搅她。”
威廉先生皱了眉,眸色稍厉,“南音现在怀着三个多月的身孕,受得了这种颠簸吗?再说了万一有个什么意外,这样的结果谁来承担?南音一时冲动,你总没有被冲昏头吧?现在马上去查南音去了哪里,把她带回来!”
闻言,陆延赫直皱眉,有些不大满意威廉先生说话的态度。
他挑了唇,“威廉先生,这不是南音一时冲动做的决定。她需要时间,我就给。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下来送她,更何况她需要的不过是个时间而已。至于安全方面,我派了人在她身边。这点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