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他一同在朝歌东门为东征军送行。
闻仲冷眼相视。眼前的妖女额心点了朱砂,白色流云锦衣外罩银绣轻纱,乌发如瀑,举手投足间越发婀娜妖娆,姿容日盛。她从一排排大商的铁血士兵前走过,如一团靡丽绮思,脚下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
是因为吸食了陛下的阳精才有这般惊人的变化?
仔细观察留意,他自然会发现与刚来朝歌相比,此刻的妲己媚态更甚,带着魔性的蛊惑和引诱。
好在陛下知道分寸,他暗中探查过,陛下的精血还未被吸食。
苏苏自动自发的在帝辛上高台时抽出手,帝辛回头看了她一眼,苏苏将双手一背朝他露齿一笑,竟显出几分可爱,“我还是留在下面不碍闻太师的眼。”
帝辛大手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发,明白闻仲的脾性,带她上去也只是给她找罪受。
闻仲远远瞥到,冷哼了声,“红颜祸水!”
周围人只佯作不知。
待帝辛登上高台之后,天子亲自斟酒将金杯赐与闻仲,闻仲接过酒后却未饮,转身递给黄飞虎,“此酒当黄将军先饮。”
台下一片喧然,台上依然风平浪静。黄飞虎欠身,未接酒杯,“太师远征,此酒乃陛下所赐,黄飞虎怎敢先饮。”
闻仲道,“将军接此酒……老夫,有一言相告。”
憋了大半天后闻仲突然从嘴里蹦出一句‘老夫’,将在场众人惊得差点岔了气,谁不知他闻仲向来是出了名的不服老,明明一大把年纪还和些小年轻抢军功。乍一听他这句‘老夫’,看着鹤发童颜保养骄人的闻太师众将领也只能默了。
黄飞虎愣愣的接过闻仲手中的酒。
闻仲也百无禁忌,直接赤 裸裸的朝台下的苏苏瞥了眼,“朝纲无人,全赖将军。当今若是有什么不平之事,礼当直谏,不可钳口结舌,非人臣爱君之心。”言下之意就是要防着那头藏在后宫里的妖孽,别和陛下一块疯,一旦她有什么不轨就别犹豫,直接先斩后奏吧!
苏苏已经习以为常,闻太师每次出征,逢人都要对朝中栋梁说这一句,她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帝辛神情淡淡,每日被太师敲打得已经无感。
闻仲接过帝辛的第二杯赐酒,回头再重复一次,“臣此去无别事忧心,愿陛下听忠告之言,以社稷为重,毋变乱旧章,有乖君道。臣此一去,多则半载,少则数月,不久便归!”
闻太师,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啰嗦了吗……=口=
帝辛挥挥手,闻仲便跳上黑麒麟,轻轻一抚麒麟的头,胯 下黑麒麟长嘶一声,飞到东征军前方,起兵径往东海——
闻仲一走,宫中盯着苏苏的人又少了一个。
她低头瞅瞅申公豹,“你挑个黄道吉日吧,我去帝辛那引荐你。”
“先等等,”申公豹道,“现在时机还未成熟,你引荐我也只会让帝辛怀有戒备,让那些朝臣以为我是靠裙带上位。再过段时日,适逢西岐大动朝野空缺,我再现身比较好。”
“也好。”苏苏道,“那现在就先地下着,我就等着你在朝中无人时横空出世吧。”
申公豹以扇掩唇,双眼含情地睇着她,“这边先搁着,倒是寐喜,现在他可是今非昔比……”
苏苏猛地转身揪住他的衣襟将他狠狠拉下来,“寐喜有消息了!”
“不要这么粗暴,”申公豹懒洋洋的弹了弹她的手,“跟我来就是,到时候见到寐喜的真身,可别被吓到。”
这厢,西岐收到闻仲出东海平叛的消息,姬昌怀有杀子之恨,加之崇城的崇侯虎言有辱之,于是伐纣的第一站直指崇城。
“话虽如此,”姬昌虽有争霸天下之意,但此刻还是受阻于大众舆论,长叹道,“奈何孤与崇侯虎是同等爵位,岂有擅自征伐之理?”
姜尚自然明白姬昌出此言是要他为他拟个师出有名的彩头,他一揖身,道,“天下利病,许诸人直言无隐。更何况王受天命,得专征伐,原为禁暴除奸。似这等权奸蛊国,内外成党,残虐生民,屠戮忠贤,为国家大恶。王这般无异救民于水火,此功不朽矣。”
一旁护卫的雷震子一身鸡皮疙瘩全冒了出来,小声低语道,“师叔……你好生肉麻……”
姜尚八风不动,待姬昌受用的频频点头时,一点也不浪费时间的接续一句,“臣愿做主将去伐崇侯虑。”
姬昌沉吟了下,“孤同丞相一往,若有别端,也可以共议。”
姜尚和雷震子交换一下眼神,双双稽首,“王御驾亲征,天下必定纷纷响应。”
这可是战争,让一个垂垂老人去前线指不定有什么祸端……他们二人到时只能倾力相护了。
“三日后,哪吒便来了,你就是这般迎接他?”姜尚身上的道袍在朝会时换成宰相服,浓重的暗红为底色,上压玄色兽面纹图案,袖口极长,垂至膝盖以下,腰间饰玉,冠上的玛瑙珠被他拿下来,只用两根嵌着绿松石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