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的北京,虽然十年的已经过去,但是政治的话题一直都是精英阶层最受欢迎的聊天话题。所不同的是,与以前相比,话里话外却是谨慎了不少。对君信来说,政治话题从来都不是自己擅长的,所以在宿舍其他三人按照现在的精英的交流方式交流政治的时候,君信主动的找了个由头,避而不谈。
就这样,很快的四个人的交流就结束了。而君信的床铺也在这个时候整理好了,可能因为长期的接触数学的缘故,所以颇有一种数学家的那种完美主义。所以物品的摆放不自觉的带上了数学家的特有的挑剔。
事实上,君信的这种数学家特有的挑剔在杨威、董玮、吴哲三个人看来,完全是一种对完美追求的吹毛求疵行为。不过三人也没有对此有什么评判。最多只是认为君信略有点难以相处。不过能够考上水木的在这个年代都是天才,天才有点怪癖也是可以理解的。
两天的时间过去,就算是君信这种和其他人格格不入的人也和宿舍里面的其他三个人非常的熟悉的相处了。也是,水木的数学系的人本来就很少,80年不过是第二届的学生刚刚入学。在君信看来,本来只有有着相同的兴趣爱好的人才能够聊在一起,虽然心里面和这三人之间的差距间隔太大,不过有着相同的研究兴趣的三人很快的就被君信接纳,两天下来,已经算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了。
水木大学,某处办公室。
“老刘,这次的入学考试的难度是不是有点大了?”说话的是一个中年人,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此刻的脸上正显现出一种担忧。
“呵呵,我有分寸!”那个叫做老刘的人笑呵呵的说道,“能考上我们水木的学生,有几个人差?可以说一个都没有!这些题目的要求不过是一般的大二的习题或者试题而已,并不算很难。”
“可就算是这样,高中的数学和大学的数学本来就有着很大的不同,乍然的来这么一个题目,你就不怕考过头了?”
“老陈,不用担心这些,这些题目不过就是一些简单的微积分方程的求解,其实这些题目如果认真的预习过大学的课程,也不至于做不出来。出这些题目的目的也仅仅是为了告诉他们大学要开始了,该收心准备接下来的课程。真正难的应该是最后两道附加题才对!”
“这两道题的用意你又不是不知道,胡委员(80年代的学部委员,相当于现在的中科院院士)要求要优中选优,这两道题是他老人家亲自命题的,就算是我们也要经过长时间的运算才得出答案,用这种题目去考刚刚进入大学的孩子,这真是……”陈教授摇了摇头,实际上他并不很赞成这个建议,不过处于对胡委员的尊重,在最后的会议上也没有反对就是了。
“老陈,别想那么多了,想当年我们的水木数学系是何等的辉煌,虽说刚刚重建,但是底蕴犹存,敢报考我们学校的数学系的,哪一个不是有着过人的天资与超人一等的数学功底?从这些人中优中选优,自然还是难一点的比较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说的我都明白,再说我又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老顽固,这一点我还是想得通的。既然是大家的决定,我也想见识见识这一批学生当中有没有什么好苗子出现。”
第二天的早上,天气依旧晴朗,但是早早的数学系的宿舍里面就已经空无一人了。所有数学系的新生明显的对这一次的考试十分的看重。所以早早的便来到了考试的考场,准备迎接着考试的到来。
不到八点,一位身材瘦削的中年老师走进了考场,老师穿着一件老旧的蓝色的中山装,戴着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面无表情,一看便知道是一个常年专注于书中而不问世事的老学究。
老师的手中便是一摞试卷。在四周的扫视了一眼之后,只是淡淡的开口让大家按照规定的座位做好后,便开始发试卷。期间,并不像后世那种考试前对考试的纪律的三令五申。不管转念一想便知道,能够来到水木大学的学生,一个两个的都是学霸,本身就不认为别人比自己更强,所以对别人的答案也没有什么想法,作弊自然就无从谈起。
试卷发下来后,君信漫不经心的扫视了一眼,对于这样的考试,君信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在普林斯顿大学读书的那段时间,为了学好物理,自己可是狠狠的补习了一番物理学。虽然后来发现自己在数学上的天分后,更是在威腾教授的介绍下跟随者瑟斯顿教授、怀尔斯教授、高尔斯教授等等十几位曾经获得菲尔兹奖或沃尔夫数学奖的教授学习。更是三天两头的参加数学系的各种类型的习题研讨。考试的次数更是数不胜数。而且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均远远的超出了现在的这张试卷的范畴。所以对于这场考试,君信实际上并没有其他人想象的那么重视。
试卷一共二十道题,前面的十四道全部是填空题,后面一共六道大题。在这二十道题目之外,还有两道附加题,虽说是那种可做可不做的题目,不过想来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尝试着去解决这两道题目。
整体看来这张试卷只有前面的十道题目还在高中的数学范畴里面,不过也是那种压轴的题目。放在后世就是那种数学大题的最后一两道大题。填空题的最后四道主要考察的是微分和积分以及偏微分和全微分的知识。而大题基本上全部都是高等数学的知识了。涉及到了概率论、集合论、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