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临走时,忐忑担忧的看了一眼米晓曦,随后慢慢替她关上了房门,随着轻微的一声咔嗒,她也仿佛软塌了身体,瘫软在地上……
马之焕的飞机准时在夜间十点起飞,望着机窗外黑乎乎的天际,终是苦涩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小鸠尾花,已经成长为一朵盛开的紫丁香,让他无法强硬的替她决定她的人生。
她温婉的说,之焕,我们不再是从前的我们了,我的心,我的眼睛,已经不再停留在过去,所以,原谅我不能跟你走……
呵,他知道,一直都知道,当她成为紫丁香时,就昭示着过去的她,已经彻底逝去,那个男人,他让她重生,让她活的犹如紫丁香般坚韧勇敢,她说,这才叫爱!
呵呵,他的傻曦曦,居然告诉他,什么叫做-爱……
她一定是怕他难受,才想着澄清爱的概念,本是试图让他看清,只是可惜,早已经深陷其中的他,愈看愈痛彻心扉。
陈安刚给林卿热了杯牛n,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拍门声,连连答应了几声,却丝毫不能让门外的人歇手,匆匆放下杯子,他迅捷的透过猫眼往外一瞧,顿时,魂筋飞入九重霄……
酗酒:无法圆满的爱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醉成这样?”
哗地打开门,陈安惊惧的一把抱住了扑向他的欧阳澈,眼睛触及到他一身的泥土灰尘,心里便咯噔一下刻。
“卿卿,快出来帮个忙!”
他试图将高他一个头的欧阳澈搬进沙发,却抵不住他压过来的分量,只能借助墙壁支撑住二人的身体。
林卿闻讯赶紧跑了出来,看着欧阳澈的狼狈样,她不免也吓了一大跳,“这到底怎么了,晕死了,现在可怎么办?”
“去,抱一床棉被铺在地上……”看着老婆转身而去,陈安又看了看已醉的不省人事的欧阳澈,嘴里依然不停地嘟囔着,仔细听,又什么也听不清,“反正是地板,应该没事,老大,老大,你别骂我虐待你啊,实在是……”
林卿虽然挺着大肚子,但迫于情况紧急,还算是神速,瞬间就将被子铺于甬口处,再帮着陈安将瘫软成一团,手里还拎着酒瓶子的欧阳澈放倒了。
刚准备歇口气,就听陈安惊惧的嗄了一声,低头一看,就见到地上的人睁着一双血红的凤眸直直的凝视着他们噱!
“曦宝……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
陈安夫妻俩古怪的对视一眼,继而才蹲下,不约而同的疑惑的看着口中依然喃喃,面部表情痴怔的欧阳澈。
林卿从来没看过这样的欧阳澈,这样一个高高在上,总是谈笑风生的男人,同样也逃脱不了情这个魔障!
按了按陈安的手,她缓缓站起臃肿的身子,低声说道:“去给他清洗下,我来问问,到底怎么了,中午在悠闲美地我还劝曦曦来着,这到晚回家了,就演变的这么惨绝人寰的,唉……”
是的,这情形在所有人看来,都只能用惨绝人寰这个成语来形容!
堂堂一市长,抛却自尊,脸面,撑着无处可去的苦闷,独自拎着酒瓶躲在角落买醉,而后竟然只能睡地板!
陈安吃力的将老大身上那件已然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棉风衣脱下,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不知他到底从哪里而来,又跌倒过多少次,扣子脱落了好几颗不说,还污渍泥浆满身土,唉,这米老师,到底怎么折磨他老大了?!
怎么折磨?
抓着手机,泪已迷蒙清眸的米晓曦,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真的去你家了?”
“你说呢,不然我问你,他可以去哪里,去哪里都是拍摄焦点,你觉得他愿意将这一面显示给任何人?!曦曦,我今天怎么和你说的,难道非要弄得一拍两散你才开心啊,唉,那你现在开心吗,我问你啊,曦曦,你现在开心吗?”
米晓曦使劲咽了咽泪水,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丸子,我已经决定了,所以不管怎样,这婚非离不可!要怪,你就怪我太念旧吧,之焕去美国了,我才知道自己没有办法离开他,卿卿……哪怕众叛亲离,这婚,我也离定了!”
林卿气的直吐气,却没有吸气的力气,她啪的一把猛拍了梳妆台,倏地站起身,暴跳如雷!
“你能耐了,你牛叉了,你让我怎么看你?!米晓曦,你肚子里的r可是欧阳澈的,你当初爱的死去活来,难不成都是假的,你告诉一万人,他们可以相信,但我绝对绝对是不信的!你是不是为了你那所谓的妹妹自动甘愿的放弃自己的男人的,说啊?!”
米晓曦微微一颤,痛楚地闭上双眸,音色却异常坚定:“卿卿,不是你想的这样,她还不值得!”
“那不就结了!眼看着就要圆满了,你这是出的什么幺蛾子啊!”
低下头,米晓曦微微摇着头,夜色獠牙,犹如猛鬼般,就要侵袭掉整个晨曦院,猛吸了口气,她复又抬头。
如果自己动摇了一丝一毫,那整个晨曦院就会从此荡然无存,不如就让这一切看似美好,至少自己以后路过时,还可以回眸凝视片刻,纵然隔了千山万水,只要这一切还完好,就知足了……
“等他明天醒来,麻烦你告诉他,离婚协议书在他书房,我已经签好字,让他不要找我,别让我看不起他!卿卿,你也要保重哦,等你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