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欧阳市长,靖江市内所有的宾馆、旅店,统统查过了,没有一个叫米晓曦的登记过,给他们看照片,都说没有见过,您确定米晓曦小姐来了靖江吗?”

没有?!

居然翻遍了靖江,都没找到她?!

欧阳澈蓦地觉得心如死灰,可是除了靖江,她还能去哪里?!

又一次抓紧电话,他坚定地说:“车队长,麻烦您再替我查一遍,拜托了!她一定在,一定在的!”

追寻,无论千山万水!

米晓曦抱着一大块粘土吃力的放在桌子上,刚想细细研究一下今日的造型,描什么花色,就被身后一阵猛咳惊了

回过头,她迅速倒来一杯白开水,嗔怪的看着进得门来,一边还在猛咳的老人,“说让您注意身体,你瞧,要的俏冻的叫了吧?!”

老人听了她这句话,刚喝进去的水扑哧一下,又喷了出来,他用手指着米晓曦无奈的笑,一边猛咳不停砍。

“你,咳咳……你这小丫头片子,咳咳……整天就知道逗弄我这个半截身子都在黄土里的人,没良心啊没良心,咳咳……”

米晓曦也跟着笑了起来,轻轻走到老人身后,慢慢抚顺着老人的背,她才想起已经这么迟了呢,他老人家怎么还来了工坊?

“花老头,外面这么大雪,怎么还来看徒儿我啊?”

嗄?!

“找打!”花武序对她这一叫法也不以为意,仿佛已成为习惯,他爱怜的抚了抚她的手,慢慢拿出一张照片,“曦曦啊,你是不是和你的市长大人闹别扭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结,米晓曦浑身颤抖着拿过那张照片,惊惧的盯着上面巧笑嫣然的自己,高大的榕树下,那一袭粉绿衬着白皙的肤色,j致的五官,婀娜的身材,显得那样的飘逸怡人,仿若仙女般让人过目不忘…玩…

呵,这不是自己,又是谁?!

可是师傅手里,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呢?!

毕竟连她自己都还没看过呢!

这是他们一起去皖西玩的时候拍的,一直存在欧阳澈的笔记本里,没想到,没想到……

“师傅,这,从哪……”

一句话没说完,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语不成句了,继而苦笑一声,又缓缓地说:“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找来的……林卿那个女人是个意志不坚定的主,被她老公三句一哄,就把我给卖了,这照片……谁给您的?”

花武序的神色也慎重起来,他看了看米晓曦,不免担忧的说:“后天就是除夕,你不跟他回去,准备在这呆到什么时候?”

米晓曦听他这样说,立刻嘴一扁:“您嫌弃我……”

“不不不,曦曦,傻孩子,你怎么这样想呢,你看师傅就你这么个乖巧的徒弟,疼都来不及是吧。可是,这都腊月二十八了,你再不回去,这婆家那边,怕是无法交代啊!”

米晓曦一听到婆家两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无边的哀伤也接踵而来,她啪的一声狠狠拍了一下粘土,“凶神恶撒”的朝着花武序说道:“花老头,你要是不愿意收留我,我明儿早上就走,难为您这样游说!对了,您是不是也把我给出卖了?!”

“奥哟,没有没有,我的曦曦我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呢,是不是?我当时看着公安和文体局的人啊,就说了两字:没有,然后他们留下照片叮嘱了几句,就像一阵风似的走了,估计是赶着去下一家呢,曦曦哎,别气了哈,别气了,晚上你师娘啊,炖了你最爱吃的粉条,嘿嘿,保证你辣的开怀!”

花武序看米晓曦失魂落魄的伤心样,心里真是舍不得啊,这么说着就拉起米晓曦朝前院走去。

一出工坊,就看到院子里已经被银白色裹了厚厚的一层,望着依然从天际不停飘落的大片大片的雪花,米晓曦的心就缩了起来,一阵钝痛瞬间贯穿了她的前x,直至全身。

这么大的雪呢,他到底在哪儿疯了一般的找寻着自己呢?

居然连公安和文体都出动了!

靖江说起来和京口也是平级市,并无上下级关系,他这么一下子大动干戈的,着实影响不好!

即使出动了大批警力和文体局的干部,但结果还是这样的令欧阳澈绝望。

各方终于在夜里23点陆续回报,哪儿都没有这个叫米晓曦的影子,即使最小的作坊,也没有!

钱市长陪着欧阳澈坐在车里,听着这些汇报,心里很不是滋味。

“欧阳市长,我想很有必要派人去她的母校看看,要不,我们也一起跟着去?”

欧阳澈燃着烟,凤眸里全是焦躁,他顿了顿,遂一把掐断了烟头,果断地说:“不,我想她的母校我一个人去行了,今夜已经麻烦太多了,要不,您先回吧?”

钱市长哪里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呢,他朝着司机说了一句靖江话,便转过头来对着欧阳澈耐心说道:“兄弟,这个时候我是局外人,虽然我也焦急,但绝比不上你此时的心情,放心,即使今天是大年三十,我也跟你找定了!”

看着欧阳澈感激的眼神,他遂又补了一句:“千万别和我客气,否则就是见外啊!”

欧阳澈重重的拍了一下钱市长的肩,欲言又止,却终是什么话也没说。

此时,无声更胜有声。

靖江师范大学巍峨的校门,被银白映照的格外耀眼,即使是深夜,欧阳澈也一眼就看清了校园的景色。

马之焕说的c场,就是此刻他脚底下的这一块广阔的白垠之地吧,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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