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姐的家服是红色的,圣使的衣裳也是红色,再加上这场面,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

“想不到向来总看起来一副老僧入定模样的大哥,也有这么冲动的一天啊!”总算恍然大悟的军昊天笑望着远方,啧啧称奇着。

“老僧入定?”听到军昊天的话后,允言清脆的嗓音突然在人群中响起,“七姑姨丈,你到现在不明白我那傻爹啊?”

“怎么?”众人饶有兴致地望向允言。

“我爹看起来虽像个当了八辈子和尚的人,可只要事关我娘,我爹好不容易攒下的那点修为,就像那烟花似的,咻一下就没有了。”用小胖手做了个花火升天爆炸的姿势后,允言继续脆声说道;“我太姥姥还说呢,要不是佛祖佛心来着,关照了我爹几年,让我爹好歹能按捺得住x子,不然我娘肯定早被我爹折腾坏了……对了,七姑姨丈,折腾是什么意思啊?还有、还有,如果我爹哪天真傻了,真折腾我娘了,我娘会不会真的坏掉?”

听着允言对自己那“傻爹”正经八百,且绝对正确无误的评点,再望着他最后那副真的很忧心、很焦虑的可爱模样,穆尔特家族所有人都忍俊不住地笑开了,然后纷纷伸出手捏着他可爱的小胖脸。

“放心,你娘不会有事的,况且,就算你爹真的弄坏你娘,也一定会修好她的,要不你瞧,你七姑姨给你七姑姨丈我折腾了那么久,现在不也好好站在这儿?”军昊天一边笑,一边捏,

还不忘一边指着站在自己身旁的云萳,安慰着允言,“所以没事、没事的,放心、放……”

“军昊天,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现在就砍了你!”

坐在盈满欢笑歌声的女儿国中唯一还保有一丝静谧的秘密山庄里,封少诀由身后紧紧抱着一身华服的云茱,由午时到申时,由艳阳到日暮。

“你打算这么抱着我抱到何时?我还有事要忙。”

当夕阳缓缓西沉后,封少诀终于听到了云茱的清清嗓音。

她的话,他听到了。但紧紧抱住她的他却动也没动一下,一直圈着她纤细柳腰的壮硕手臂,圈得更紧了。

“也罢,今日我女儿国祭天大典的主祭官后备人选够多了。”

“祭天大典?主祭官?”

当云茱嗓音又起,这回听清楚她每一个字的封少诀先是蓦地一愣,然后连忙松开紧圈住她柳腰的手,迅速退至窗旁等待她起身。

“我立即送你回去!”

“这时分,典礼早结束了。”

当圈住腰间的壮硕手臂忽地离去时,云茱继续坐在床榻上说道,而一直未曾止息过的怦然心动中,多了一股淡淡的怅然若失。

“抱歉。”望着那个背对自己的纤纤身影,封少诀苦笑了下后,仰头望天。

他这事情只要与她有关,就连如何思考都被他遗忘掉的莽撞x子,确实是得改改了,否则下回,他恐怕连她的背影都看不着了。

“说吧,你弄错什么事了?”

听着封少诀向来沉稳的嗓音中难得透露的意思窘迫,云茱相信他一定是弄错了什么事,抑或是接收到了什么错误的讯息,否则他绝对不会有这样古怪的举动,竟无顾整个穆尔特家族强大的保护能力,像个土匪般地将她掳来这里紧迫盯人。

“我误以为今日……是你大婚。”

“嗯?”这回,换云茱愣了愣,然后徐徐抬起头,望着缓缓转身背对夕阳,望向窗外的那个高大身影。

大婚?她?

那他如今这举动是……抢婚?

他,不想她成亲呢!不想到整个人都傻了呢!否则向来对女儿国后g百事了若指掌的他,怎么会犯下这种不该犯的错误?

一想到这里,云茱忍不住轻轻抿嘴甜甜一笑,然后发现,不知何时,封少诀转身了,而后,再不动了。

纳闷地抬眼望向他,云茱发现转过身来的他,如今正瞬也不瞬地瞅着她,脸上的神情,简直痴傻得如同初坠爱河的少年一般。

都多大人了,还这样……

心底虽是这样想,但被他那样注视着的云茱,俏脸依然忍不住嫣红了,然后发现她身前的男子,真的如他自己所言,连呼吸都忘了。

封少诀确实连如何呼吸都忘了,特别是在云茱站起身,向他走近,踮起脚为他解下披风,要他重新坐至榻上,而她坐躺至他怀中时。

“让我靠会儿。”

“好。”知晓为了这个十五年一度的祭天大典,云茱必然耗费了许多心神,疲累自是必然,因此封少诀动也不动地轻轻说道,然后望着倚在自己怀中的女子凝视着远方的迷蒙双眸,望着她颊旁被晚风轻轻吹动的发丝。

她似乎并没有生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对了,你儿子让我说说你。”就那样静静倚在封少诀怀中,许久许久后,云茱徐徐收回视线,低垂下眼,拉起他的右手,抚平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掌与他相贴。

“说说……我?”当那个柔若无骨的掌心轻贴至自己的掌心之时,一股突生的酥麻感令封少诀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他说你太不懂得谦虚,每当有人夸他时,你回回都笑得眼也眯了,嘴也合不拢了,就深怕人家不知道他是你儿子似的,弄得他怪不好意思的。”云茱一边玩着封少诀大大的手指,一边轻轻说着。

“但他真的既懂事又可……”听着允言对自己的“指控”,封少诀实在不明白,既是事实,为什么不能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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