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府医倒是尽心,时时陪在旁边,那样子好像……”
说到一半,鹤卿枝突然就卡住了,看向萧君祈喃喃道:“我好像知道孩子的爹是谁了,这……太可怕了。”
看着萧君祈丝毫不意外的样子,鹤卿枝更加吃惊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怎么还能沉得住气?”
“若是她真的能改邪归正,待孩子出生本王会为她改名换姓,让她与刘府医远走高飞。”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鹤卿枝调侃道。
谁知萧君祈没反驳她,倒是说道:“她的父亲于我有恩。”
萧君祈这人看起来冷情冷心,但其实重情重义,于他有恩的人他都铭记于心,这也是他为什么对姚龄仙格外宽容的原因。
鹤卿枝说对了,他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他向来睚眦必报,只有这次的事情,他只想最后还姚父一个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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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第一场雨来的又急又大,已经完全瞧不出春天的样子。
这样恶劣的天气,却有一人疾行于大雨之中。
中午姚龄仙吃了些东西就睡下了,刘府医才放心离开去给她煎药。
可没想到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绘春就匆匆跑来找她,说姚龄仙突然腹痛不止。
刘府医顾不得还在炉上冒着热气的药,捞起旁边的伞和药箱就冲了出去。
一路上脚下的水花四溅,让他和绘春的衣摆都湿透了。
大雨倾盆,手中的伞完全遮不住风雨,等到了姚龄仙的院子,两人已是全身湿透。
床上的姚龄仙正在抱着肚子打滚,叫喊声在门口都听得清楚。
刘府医顾不得一身是水,扔了伞就冲了进去。
“仙儿!”
姚龄仙一见他来,伸手就扣住了他的手腕,死死地抓紧着,哭喊道:“救他,救他!救救我们的孩子!”
看到姚龄仙的样子,刘府医又心疼又担忧,赶紧说道:“我会的我会的,你先松手,让我看看。”
“啊!”姚龄仙再次痛呼一声,松开了抓着刘府医的手,抓上了身下的床单。
就在他为姚龄仙把脉的时候,绘春突然惊叫一声:“哎呀,流血了!”
刘府医大惊失色,立刻朝姚龄仙的下半身看去。
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冒犯不冒犯了,直接伸手将姚龄仙已经染了血的裙摆撩了起来,露出两条瘦弱的腿。
这才看到,姚龄仙的大腿两侧已经被血染红了!
刘府医立刻取出了银针,撕开了姚龄仙的衣服露出了略微隆起的腹部,又让小丫鬟按住姚龄仙不停挣扎的双腿,颤抖着手,就在她的腹部扎下一针。
连续几针下去,姚龄仙终于不再痛呼,也不再挣扎,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能躺在那里微弱地喘息着。
刘府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如释重负地对小丫鬟说道:“去打水给你主子清理一下吧。”
小丫鬟打水回来就默默地替姚龄仙擦洗起来,方才那场折磨也让她浑身被汗湿透,如同淋了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