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鹤卿枝觉得,自己这次来大约就是个错误。
不但让自己身犯险境,连最初的目的都未能完成。
怀着失落的情绪,鹤卿枝出了皇宫,在蒲罗城中逛了逛,买了些这里特有的小东西,在最有名的馆子里用了一顿丰盛的晚膳,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回到驿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也无心开灯,摸着黑泡到了浴桶里。
闭着眼睛靠在浴桶边缘,身心俱疲让她昏昏沉沉几乎要睡过去。
突然,一人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胳膊横过她的脖子。
她猛然一惊清醒过来,双脚扑腾起巨大的水花。
“卿卿可有想我?”
短短几个字在耳边炸响,让鹤卿枝瞪大了眼睛,停止了挣扎。
“萧君祈,你……”她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震惊地看着浴桶外面那身穿黑衣的男人。
萧君祈就站在那看着她,张开双臂笑道:“卿卿,我来了。”
“阿祈!”鹤卿枝声音已带了哭腔,顾不得自己未着寸缕,从浴桶里跳出来,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慌张着激动着狂喜着,寻着萧君祈的唇便吻了上去。
萧君祈也紧紧将她抱在怀里,狠狠地吻着这半月不见的人儿。
鹤卿枝就如同一个极度不安的小兽,在寻找着最大的安心,几乎是在啃咬萧君祈的唇。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吻。
顷刻间就让她的委屈、脆弱和不安爆发出来,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流进两人的嘴里,有些苦涩。
“不哭,我在。”
萧君祈轻轻吻着她,又慢慢讲她眼角和脸颊上的泪痕一点点啄去。
萧君祈的夜行衣被她身上的水沾湿,两人便一起窝到了床上。
趴在他怀里,听着她的心跳,鹤卿枝才敢确定,他是真的在自己身边了。
“你怎么来了?”刚哭过的眼睛水汪汪的,在漆黑的环境下看着他。
“听闻烈风啸也在图兰,我便立刻赶来了。此人狡诈多端凶残暴虐,我不放心你面对他。”
鹤卿枝担忧地问道:“可云岐怎么办?卷卷和贝儿呢?”
“卷卷和贝儿暂时送到了瑞王府。逸王妃诞下一女,我以探视的名义出巡永州,到了永州后就乔装打扮一路赶了过来。除了舅父和萧君瑞再无人知道我来了这里,他们只当我还在永州。”
“你太大胆了。”
“为了卿卿,这点风险还是要冒一下的。”
鹤卿枝无奈地笑笑,趁着他在这,便将之前烈风啸和闻人凛的计划告诉了他。
听完萧君祈便冷哼一声道:“他们想的倒是不错,也不问问我同不同意。”
“烈风啸已然知道了我失忆的事情,若是他将这件事告诉了闻人凛,只怕闻人凛就要对我动手了。”
鹤卿枝刻意隐瞒下烈风啸先前所他的所作所为,她怕萧君祈一怒之下立刻就冲进宫去找烈风啸拼命了。
“放心,他不会。烈风啸想得到你便不会告诉他,否则闻人凛又怎么会放你去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