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惯,就是,天挺冷的,你们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叫你们起来吃早饭。”
岳长岚点头如捣蒜,蒋艳道:“好的妈,你放心。”
蒋母再次关上了门,这一次,等了十秒,门总算没有再次打开。
蒋艳捂住头,说:“是我做贼心虚么?我怎么觉得那么恐怖?”
岳长岚走到蒋艳边上,想伸手抱对方,却因为总感觉门会再次打开而没敢,看着卧室门道:“我也感觉诡异,你妈一直都这样直接开你的房门么?”
蒋艳反问:“妈妈难道都不这样?”
岳长岚道:“卧室是人的私人空间,应该敲门。”
蒋艳摇头:“那是不可能的,这个家里没有人有别人不能打开的私人空间,我以前会锁门,不过现在锁门的话,总感觉更奇怪。”
岳长岚点头:“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伸出手,摸了摸蒋艳的头发和耳朵——不敢抱,摸摸也好。
蒋艳觉得痒,躲了一下,仰头看着岳长岚,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岳长岚顿时不开心了:“我刚来,你就要说走的事么?”
蒋艳哭笑不得:“总要问问,公司现在很忙吧?”
岳长岚望着天花板不说话。
蒋艳道:“好吧,那我不问你什么时候走了,你定了哪天的机票?”
岳长岚:“……你把我当白痴么?”
蒋艳身后摸了摸岳长岚的下巴,撒娇道:“那你说嘛。”
岳长岚道:“后天,定了后天下午的机票。”
蒋艳略显遗憾:“那么说,也只呆一天。”
蒋艳的遗憾令岳长岚又开心起来,两人在房间又聊了一会儿,结果不多久,蒋母又进来问她们要不要喝水。
这次拒绝之后,岳长岚回了自己的房间,两人在微信上聊了几句之后,也就睡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晨,岳长岚是被外头的车喇叭声惊醒的。
她向来很难睡沉,因此最怕睡觉的时候有噪音吵醒,以前不管是睡在家里还是公司,都不会有这种噪声传进来,但是在这里听到了,竟然也不觉得很烦躁,只是很自然地醒了过来,神清气爽,心头安稳。
于是干脆起床。
因为客卧没有洗手间,岳长岚便拿了洗漱用具去外面的洗手间,外头还没有人,大概是都还没起床,因为拉着窗帘,客厅很暗,像是黄昏。
岳长岚洗漱完出来,蒋母刚巧也从卧室出来,看见她,惊讶道:“怎么起那么早啊,没睡好么?”
岳长岚忙道:“睡得很好,就是自然醒了。”
蒋母道:“那没睡多久啊,平时也睡那么少么?你们年轻,就不当回事,睡眠不好最身体最不好了。”
岳长岚便说:“一直在做检查,身体没有问题的。”
蒋母道:“那就好,我早上给你们蒸点包子吃,再煮点豆浆,你吃不吃?”
岳长岚道:“吃的,需要我帮忙么?”
蒋母道:“这么点事,帮什么忙。”
可是见蒋母在厨房忙碌,岳长岚坐在客厅沙发上,简直如坐针毡,于是站起来走到厨房,看着蒋母。
蒋母却没有赶她走,笑道:“觉得不自在啊?”
岳长岚忙说:“不,不是不自在,就是……”
蒋母便道:“那你帮我把黄豆洗了,放进豆浆机里吧。”
岳长岚应了一声,忙干起活来。
两人都在厨房,难免唠起嗑来,岳母便问了些诸如家在哪父母做什么的问题,岳长岚一一回答。
厨房的事忙完,蒋母又开始擦地,岳长岚再次坐立难安,蒋母便给了岳长岚一块抹布,叫她擦擦桌子柜子。
岳长岚欣喜地领了活开始干,蒋母在看着她,笑道:“你这都不像是来做客的客人,倒像是上门女婿。”
岳长岚吓得手上的抹布差点没有掉在地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幸好这个时候,又有人出来了,是蒋父。
蒋父看着岳长岚,惊讶道:“为什么你在干活?”
又指责蒋母:“你怎么能让客人干活。”
蒋母不高兴道:“人家长岚心好,哪里像你,在家里跟瘫了一样,一点活都不干。”
蒋父道:“我哪里不干,我干起来比你好多了……”
老两口拌起嘴来,声音渐高,不多时,蒋艳便揉着眼睛出来,说:“爸妈,你们怎么又在吵架……”
她到了客厅,看见岳长岚,先是打了个招呼,随后也疑惑道:“你为什么在擦桌子?”
岳长岚道:“不知不觉就……”
这个时候,早餐也做好了,四人就先吃起早餐,蒋母在餐桌上对岳长岚大家赞赏,简直恨不得把她认成又一个干女儿,同时抨击蒋艳和蒋父,认为这两人平时都不知道她的辛苦。
吃完早餐,又有人来约麻将,这次蒋艳拒绝了,说准备带岳长岚到处逛逛,蒋母便道:“那敢情好,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吧?”
蒋艳:“……”
很难拒绝,更何况,因为蒋母是望着岳长岚说这句话的,岳长岚已经点头同意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四人便出去了,并没有什么目的地,这个小城也没什么地方值得走的,想了想,蒋艳先带着岳长岚去了自己的学校。
先去的中学,因为中学最近,蒋艳小学的时候还住在郊区,于是也在郊区的学校念得小学,初中和高中就是在城镇上念的。
这些事都由蒋母介绍,蒋母惊人地健谈,拉着岳长岚,说着蒋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