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这才咬了一口,“咔嚓”一声儿,外头香脆里头香浓,比它做包子的时候还要好吃。
黎酥眯着眸子忍不住道:“那刘……咳,看你五大三粗的还挺聪明的嘛,才几顿饭的功夫就做的有模有样了。”
她夸他,那汉子刚毅的面上便忍不住的带了笑,收拾锅灶:“别吃太多,一会儿玉米排骨汤就好。”
黎酥点头,想了想给他出主意:“你做饭这么好吃又有天分,再多学学日后去皇宫当个御厨给皇帝做饭岂不是光耀门楣了!”
那汉子在案板旁切着排骨,拒绝:“不去,我做饭不是给皇帝吃的。”
黎酥挑眉:“那你是做给谁吃的?”
她又明知故问,方青山有些闷气:“你知道!”他这话一出果然就听到那人儿的莺啼般的笑声。
他没理她,自个儿想了会儿忽然转过脸来道:“我会打猎,有力气能挣钱,你……”顿了顿:“你想住镇上都可以!”
“我想住镇上?”黎酥挑眉看他。
那汉子面色开始渐渐闷红,却没像往常一样别开眼去,一直看着她认真的点头。
黎酥也看他:“那我要三进三出的大院子。”
那汉子思量了下:“行。”
“我还要穿绫罗绸缎。”
那汉子想了想,面上竟闷红更甚:“行。”
“……”黎酥咬唇:“那我还要奴仆成群,金银满筐!”
那汉子果然为难,搓着手踌躇了半晌讷讷无语。
他说不出话来,黎酥便高兴了,弯着一双明眸,笑声如莺啼。
她往常这样笑就是在逗他,方青山知道恼怒的瞪了她一眼,狠道:“你等着!”转过脸将那排骨剁的震天响。
于是这汉子的一腔真诚许诺便被黎酥这样玩笑的破坏掉了。
下午方青山也没再出门,备了些许的水,又搬了块磨石在院里。
黎酥坐在吊篮里摇来摇去:“你要做什么?”
方青山看了她一眼闷闷道:“磨刀。”说着转身进了厨房,果然拿了把尖刀出来,蹲身撩水在磨石上,待那磨石全部湿润以后方拿过刀在上面来回的磨,磨出许多石青色的污膏沫来,复又撩了水上去。
他身后挨着厨房边的地方绑了两只野兔和一头膘肥体壮的野猪,都是活的,那野猪还在直哼哼。
黎酥晃着脚:“你要杀野猪?”
那汉子似乎还在生气,紧绷着脸:“杀兔子,野猪明天卖。”
他手劲大,说话间的功夫就将那尖刀磨的锃亮,长臂一身就提了那两只野兔过来,待要下刀忽然想到什么往黎酥这边看了下,便收了手,拎着那两只野兔起身往厨房里去。
黎酥喊住他,自吊篮里下来走到他身旁:“就在这儿杀嘛。”
她声音软软的,似乎带的人心都软了,方青山紧绷着的脸渐渐缓和:“你不怕?”
黎酥在他身旁蹲下身托腮去看两只野兔:“我为什么要怕?”
见她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方青山便也没再去厨房,重新蹲下来,那样尖利的刀想来定是一刀一个将兔头给剁下来,但他却只是给它们的脖子一只抹了一刀。
将流出的血放到先前盛水的木盆里,不消片刻两只野兔就不再动弹了。
他便拿着尖刀自创口划下,很是轻松的就将兔皮整个剥下,他手法娴熟,整张兔皮剥下来不仅没有破损连他手上也没沾上一丝的血珠。
黎酥刚开始图看个热闹,渐渐没了兴趣,将目光放到了他的大手上。
蒲扇似的又厚又大,似乎一根手指头都能抵得上她三根。
黎酥看了会儿,趁他停歇的功夫忽然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
方青山攥着兔皮,是蜷着手指的,但她整个覆上去却还没他的蜷着手指的手背大,小小的一只,又白又嫩又纤细。
那汉子冷不丁被她一摸,手中一抖差点没扎到自己:“你干啥?”
黎酥便缩回了手,无辜的笑:“比比嘛。”
声音又是软的像撒娇,那汉子便再说不出话来,闷红着一张脸镇定的又去剥另一只兔子。
只是前头还滴血未沾,这次却弄的满手都是兔血。
可那个无端搅人平静的人儿却事不关己一般,小手撑着自己的脸颊悠悠的寻他说话。
“你去了一晌午就打了这些回来?”
那汉子“恩”了声,顿了顿怕显得自己没本事忙又补充:“我没进深林,就在附近转了转,附近的猎物不多。”
“哦?”黎酥勾起了红唇,缓缓凑近他:“那你为什么只在附近转而且下午连转都不出去转了?”
她靠的很近了,身上的幽香入鼻,似网似纱,缠人入魔。
方青山手上已经不会动了,僵直着身子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她靠过来的地方,脑子似乎也不会动了:“我想早点回来。”
她便凑的更近了些:“为什么想早点回来?”
她明明就知道,却每次都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