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她知道了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事后很久了。她也不好意思叫大队回去,为了她一个人的要求而冒险。所以这件事情就此放下。
瓦罗自己哭丧了一会,突然醒悟过来,收起哭脸,用充满期待的眼神对着丽雅问道:
“那龙尸掉在哪里了?”
对方并没有去收尸,那龙尸就是无主之物,他完全可以自己去收了。这本来应该是件好事的说!
上尉思索了一下,报出一个大致地点。瓦罗回忆了一下,发现处于安提柯领和弗雷斯领交界处,更加靠近安提柯领的地方。听见上尉报出的这个地点,一直在旁听的伍德主祭皱了皱眉:
“老友,先别急,那地方现在似乎被敌人控制着……”
不等伍德说完,瓦罗立刻转向一旁被搁置了多时,差点成为路人甲的王子殿下,兴冲冲地问道:
“殿下。我们几时反攻?”
费林一听差点就给这位跪了。
反攻?我这里谁当主帅、谁掌兵权都没有理出一个头绪出来。然而以瓦罗的身份,他也不能轻率应对,于是只好含糊其词地说:
“这事不急。兵者,国家大事也。需要从长计议。”
瓦罗闻言,不由得有些败兴。但是对于军事,他也不大懂,只能暂时放下。眼下还有另一件事值得他关心。
瓦罗用一副贪婪的目光盯着上尉,兴奋地搓着双手,说道:
“不知这位先生的铠甲,可不可以卖给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尽管开个价,没有什么是我做不到的。”
对于瓦罗的过分要求,上尉用坚定的态度回绝了。他摇着手告诉对方——此物,联邦政府财产。概不外借,遑论外卖!
检察官适时地插入,表示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了。她对于这一系列的闹剧也看腻了,反正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她犯不着继续跟这些“土包子”虚与委蛇。
于是,在王子殿下和瓦罗大师目标不同但是内涵相似的目光中,联邦众辞别了众人,离开宴会厅扬长而去。然而此间发生的一切,都被参加宴会的众位贵族和官员看在眼里。一场舆论风暴即将在弗雷斯城内展开……
……
与此同时,在距离遥远的地平线另一端。
“迪安先生。”
“……”
“迪安先生!”
“……”
“迪安先生——哎呀!”
伴随着一声尖叫,预言者同某人撞了个满怀。无意识之下用手挡在胸前,接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的感觉。预言者猛然从梦游状态醒悟,发觉自己撞到人了,连忙给对方道歉。
回过神来的预言者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撞到的原来是丽雅的闺蜜,骑士小姐菲欧娜。眼下女骑士正双手合抱在胸前,用一副“你终于也对我下手了吗”的眼神看着自己。刚才自己无心之中用手抵抗的,竟然是对方的胸部。若非对方穿着胸甲,只怕又被占了便宜。
预言者心中大恐,连忙一个扑通跪地,连声呼唤“英雄饶命”。他最近连吃这方面的亏,已经是惊弓之鸟。脸上被女仆们打过的地方犹未消肿散瘀完全,不过是从一只猪头降格成为熊猫。
然而头顶上传来一阵银铃声,菲欧娜一只手捂着嘴巴笑,一只手在他肩头上轻拍。
“起来吧!我知道你是无心,而且也没碰到什么。”
预言者惶惶不安地起身,再三向菲欧娜道歉赔礼。
“迪安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我刚才一直向你打招呼,怎么你好像都听不见,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面对菲欧娜的关切,预言者长叹了一口气,回答:“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在想,丽雅他们随检察官去弗雷斯城,会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菲欧娜:“会有什么麻烦呢?弗雷斯家跟她家是老相识,丽雅以前小时候经常去弗雷斯城度假。”
预言者犹豫了一下,似乎下定决心的样子,向菲欧娜询问:
“我听说,丽雅跟他们家有婚姻约定……那个对象就在弗雷斯城?”
菲欧娜一听,恍然大悟。她对着预言者促狭地眨巴着眼睛,调侃道:
“怎么?你莫非是看上了丽雅?”
“不!不!”预言者仿佛被揭露现行的罪犯一般,惊慌失措地辩白:“只是一般的朋友关心!请不要误会!”
菲欧娜见状,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她大咧咧地拍着预言者的肩膀,微笑着安抚对方道:
“得了,不要再装了!大家都看见了:那天晚上你奋不顾身地独自一人前来救援丽雅,为此不惜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将屋顶都砸了一个洞。领主府的仆人说了,那屋顶最近才经过装修,还特意加固过……能够为心中的女性做到如此程度,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都羡慕得紧呢!”
预言者见状也不再做无谓的辩驳,只能傻呵呵地陪着对方笑。他身上的几根骨头又隐隐约约开始作痛起来——那些可恶的丘八!
丽雅见对方不再否认,小心翼翼地四顾一下,发现周围无人,便压低音量向预言者神秘兮兮地说道:
“看在你那么诚心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那个人你无需介意,他不值一提。两家原来只是政治联姻,丽雅对那人一向没什么感觉。如果你有意的话,跟检察官提一下,或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