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画了一沓符纸，不远处的商长琦方才睁开了眼睛。
“清漪，我好像感觉到了。”商长琦有些迟疑地开口。虽然脑子有些肿胀，但她却感觉到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而且身体也比之前轻盈的感觉。
清漪走过去，拉起商长琦的脉搏，一丝丝法力从她手中运输过去，很快就被对方吸收。
“你确实是成功了。”清漪收回手，点了点头，心底也松了口气。
排除天赋这个因素，修炼本来是一件越年轻越有资本的事情，商长琦现在二十几岁，早就错过了学习的年龄，能在大半个小时之内感悟到精神力，也算是天资聪颖的了。
商长琦手掌心已经捂出热汗，得了结果才拿出手帕擦拭干净，“我花了多长时间?”
“半个小时左右。”清漪拍了拍商长琦的肩膀，“起来吧，别坐着了。”
商长琦沉默了会儿，见清漪一直盯着自己，才闷闷地说：“我……腿有点发麻了。”
清漪哭笑不得，伸手将人拽起来。
商长琦踉跄了下，方才站稳。她想到什么，问：“那你当初花了多长时间?”
“不长不短。”清漪思索了下，给了个不算答案的答案。
“那是多不长不短?”
“就差不多吧，反正我也忘了。”清漪怕打击商长琦的自信心，含糊应付过去，便将人带到桌子边。
“既然你感悟到精神力，那就在画符的时候调动你的精神力到画笔上，然后将精神力附加在符纸上。”
“可----”
“没有可是。”清漪板着脸，让商长琦看着她是怎么画符的。
商长琦将话咽了回去，走到清漪旁边。
*
用精神力画符不单单可以使符纸威力更大，还可以锻炼对精神力的控制。清漪心底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面上也没出声解释。
一边画符一边低头仔细讲解一番，清漪便让商长琦过来试一试。
刚开始因为不熟练的缘故，商长琦并没有控制好，以至于连符纸都废了。
商长琦对着这些作废的符纸皱起眉头，“我先到白纸上练习吧。”
“不用，就直接在符纸练习就好。”清漪将人拉住，解释说，“正是因为浪费，所以你画符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就小心。”
商长琦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只能硬着头皮上。正如清漪所说，在符纸上直接画符，她的注意力总是下意识就聚集在一起，就怕浪费符纸。在浪费了十几张符纸之后，她渐渐找到了状态。
清漪看了眼已经进入状态的商长琦，低头专心画自己的符纸。
直到老七过来叫两人去吃午饭时，商长琦已经顺利画出第一张“定尸符”。只是画完这张符纸，商长琦就感觉到自己头昏欲炸，差点站不稳。
清漪将人扶到一边坐着，“精神力消耗完就这样子，闭目养神，念口诀一会儿就能恢复。”
商长琦照清漪所说的做，很快就感觉到脑袋有一丝冰凉的东西混进来，缓解了她的脑疼。
清漪站在一边，等商长琦恢复，方才一同出去吃饭。
借着给清漪盛汤的功夫，商长琦问厨房里的老二，“你们主子当初感悟精神力花了多长时间?”
“感悟精神力?”老二思索了会儿，“我记得老主人说的是十分钟?”
“老主人说的是三分钟。”一边的老三纠正道。
虽然小纸人出现得晚，不知道时间，但清漪的师傅最喜欢的就是逢人就说她徒弟清漪怎样怎样，从感悟精神力开始，又到花了多长时间顺利画符入行……闹得几乎整个凤山的生物都知道清漪小时候的事情。
商长琦心底的那点小喜悦瞬间犹如被戳破的泡泡，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分钟啊。”
商长琦感慨了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迅速盛了两碗汤，又再次表示了下感慨才回到大厅。
清漪吃饭的时候总察觉到商长琦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自己，不动声色地用完餐之后，她才问商长琦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这个天赋，是不是很差?”商长琦皱眉将这问题问了出来。毕竟半小时跟三分钟，那就是天壤之别。
清漪注意到老二老三心虚的小样子，想了想就猜到了事情原委。
“你的天赋很好。”她说。
商长琦摇头：“你不用安慰我。”
清漪笑了笑，挥手示意商长琦别抢台词，“我还没说完呢。我的意思是虽然你的天赋比不上我，但却要比一般人要好。”
商长琦瞬间被噎住，这确实算不上是安慰，而且她还感受到了一阵阵暴击。
“我学习风水的时候年纪小，而感悟精神力这东西，一个看天赋，这个就不用解释了。还有一个是看年龄大小，五六岁是最好的，太小没定性，太大容易被其余事物诱惑。你现在已经二十多岁，能感悟到精神力已经很好了，起码是万里挑一的。”
“真的?”商长琦半信半疑。
清漪点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见商长琦还是满脸苦闷，她让对方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