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德义自恐石敬瑭怪罪自己,更为了推卸责任,在途中分付众人,把福居救人一事,说成乃成千上百的和尚所为,一路无话,半日间,便回到京城,进得汴梁城,先将耶律北,耶律南二人送到耶律敖飞到那里,看雪停天晴后,随机便上殿奏报去。
那耶律无畏当看到自己的两个徒弟,活嘣乱跳出去,现抬着回来,心头自是怒恼生气也,立时便和耶律敖飞一起,气呼呼上殿找寻石敬瑭去。
那石敬瑭为人辩察,好权术,好自矜大,对契丹人百依百顺,唯命是从,但对百姓却如虎狼一般,凶恶狠毒,用刑十分残酷。正在金殿上为福居他们逃走之事,又气又恼又恨着,当闻耶律敖飞二人上殿时,急忙卑躬屈膝地起身迎接去。
那耶律敖飞二人上得金殿来,一眼看到石敬瑭,自不管三七二十一,立刻便横行无忌,如同老子训斥儿子似的,对石敬瑭狗血喷头似的破口大骂开来。
那石敬瑭自如同儿子见到老子似的,心里虽然敢怒,但自是不敢言也,而且还毕恭毕敬,一个筋地连连点头“是是是”答应道歉也。当看耶律敖飞二人骂累后,说了句“二老,你们休息一会儿,我这就下旨照办去”。转身回到坐位,沉思了一下,随机便恶狠狠,咬牙切齿地向众臣问询道:“众位爱卿,对于福居抢劫救人一事,我想大家都已经听到了,你们看咱们派谁前往少林寺抓捕福居,合适呀?”
众大臣闻言,自是面面相觑,无人出面应声作答也。
石敬瑭本就对士人不相信,觉得他们皆不为国家着想,只知道为自己的儿孙谋利,自是对宦官非常重用也,要不然这次押少林和尚就不会让赵德义去了,他当见众大臣一个个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无人作答时,自是有些生气怒恼,立刻便指名道姓地问道:“冯爱卿,对于捉拿福居这件事,你看派谁去,好啊?”
那宰相冯道正为捉拿福居之事暗暗计议,闻声急忙出班奏曰道:“皇上,对于抓捕福居这事,现在急不得的,可以这样讲,现在派谁去,都不能抓获福居的。”
话说石敬瑭原本指望冯道跟随自己的意思,立刻说出所派人选,来他个负薪救火,扬汤止沸,助自己熄灭掉耶律敖飞二人的火气,自万万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话来,自禁不住吃了一惊,立时诧异不解地问道:“冯爱卿,何出此言呀?”
冯道奏曰道:“皇上,他福居现在把人救走了,深知咱们绝不会善罢干休的,你不想想,躲藏还来不及的,他会在这大雪天里,回到那吃没吃,住没住,已被咱们放火烧的,一无所有的少林寺里,坐等咱们抓他嘛?他是决不会现在就回少林寺去的,一定会到别的寺院里躲藏的,故此,现在派谁去,也不能抓获他的。”
石敬瑭沉思道:“这,你说的也是,那你看咱们什么时候,派兵抓他呀?”
冯道道:“皇上,对于抓他之事,我的意思,眼下先放一放,等过个十天半月,派人查明他们回少林寺后,在派兵抓捕他们,也不迟的。”
石敬瑭听奏后自觉有理,随机便卑躬屈膝地向耶律敖飞二人征询意见去。
耶律敖飞,耶律无畏二人合计了一下,自觉有理后,立刻便同意了下来,“石敬瑭,我们就在给你半个月时间,如果半个月后,你还不能将福居捉拿归案,交给我们的话,到那时候,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石敬瑭闻言,立刻卑躬屈膝,连连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公使大人,你们尽管放心,到时,我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好,我们走,”耶律敖飞说着,便和耶律无畏两人不可一世地下殿去了。
石敬瑭看二人下殿后,提着心顿时便放了下来,随着下旨命令都尉朱笑天带领斥候前往少林寺暗地里打探福居的下落后,随机便退朝回宫去了。
都尉朱笑天接旨后,自是不敢怠慢,立刻带领着十多个斥候,自也不管时间已是年头之时,便前往少林寺那里,打探福居的下落去。
话说福居他们三十多人利用灵活多变的手法,冲破官兵的重重阻挡拦截,死里逃生,顶风冒雪回到少林寺后,深知石敬瑭针对净空他们被救一事,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唯有主动出击,才能见招拆招,变被动为主动,本就对石敬瑭认贼作父,卖国求荣之事,忿恨不满,今又杀了自己的师傅,心中自更是怒火万丈也,决心要杀石敬瑭的他,刹时,便向静修等人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静修等虽然有些担心,但看其坚定不移,自也不好在说些什么,随机便同意了下来。
福居看其同意后,着令了然,净空他们严防官兵的偷袭,自己休息了几天,过罢新年,便在正月初一这日中午,吃罢午饭后,领着清净,踏着路上的积雪,离开少林寺,前往京城开封去了。
正月初一这日,虽然是年、月、日三者的开始,但冰冷的寒气却并没有新年的到来,而退去,仍旧是滴水成冰,刺骨冰冷,寒气逼人也。
福居,清净两人自离了少林寺,顶着寒冷,说谈着少林寺未来的发展方向,一路不慌不忙,饥餐渴饮,夜住晓行,在初六这一日申时时分,便到了开封城下也。
两人由梁门进得城,一通寻看,当见三市六街的店铺,皆因过年还没有开张营业时,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