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福居翻过大山,下到山脚下,寻着一条崎岖的小道路,便往南向大路走去,然而,当他一阵急走,到了那条大道上时,当他发现前面已经被骑马赶到的官兵封锁,杜重威正指挥手下往这方搜来时,自不由得吃了一惊,针对前有阻截,后有追兵,以及四周皆是高山之情况,无处躲、无处藏的他自不由得左右为难起来,正当他不知如何才好时,一阵悠远的晨钟暮鼓声传出了他的耳内,他禁不住便寻声看了过去。当他发现在山脚下的密林中,有一个寺院时,自让他不由得心中大喜,刹时,自也不管天色将暗,急忙趁着暮色,转身便快步向寺院的山门走去。
寺院座北面南,其里面的布局与其他寺院大体没什么两样,也是以山门为中轴线,由南向北,每隔一定距离便有一座殿堂,周围则仍是用廊屋或楼阁把它围绕起来。至于寺院东西两边的那两排房屋,东面则仍是寺院僧人吃喝拉撒睡所用,而西面则还是为接代四方香客所准备也。
话说福居经过一阵快速行走,来到寺院的前面后,当见山门还没有关闭时,无心观景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山门上面的那张写着“少林寺”牌匾后,急忙便飞步走进了寺院去。入得寺院山门的他深知杜重威如果找寻不到自己,必会对方圆周围及这寺院进行大势搜查的,深知自己衣烂鞋破,如不尽快寻个地方躲藏起来的话,性命定会不保的,熟悉寺院布局的他自也不找什么都寺、监寺寻问路径,沿着走廊,便大步流星,风驰电掣般直奔寺院后面的方丈室里,寻求少林寺主持帮助去。
那少林寺主持名叫法正,已经七十多岁,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正在房内用餐,猛闻有人求见,自不知其有什么事情,急着要见自己,急忙便令手下侍者招呼去。
福居闻言后,自不怠慢,跟随侍者便走进了方丈室后,随机便上前施礼问候去。
方丈法正与其见过礼后,眼见其虽然衣帽不整,神色慌张,但却精神抖擞、气度不凡,决非一般人可比,随机便问了过去,“施主,你姓什名么,什么地方人啊?天色已经这么晚了,你急着见我,所为何事呀?”
福居闻言,‘扑通’一声便双膝跪在方丈面前,开口道:“方丈大师,明人不说暗话,我姓福名居,乃东都举事造反的张从宾手下的运粮官,现兵败,遭到追杀,苍慌中逃到了这里,那些抓我的官兵们,现正在外面搜寻着,还请大师慈悲,救我脱险。”
“原来是这样啊,我说你怎么这么急,”方丈针对其要求,沉思片刻为难道:“福施主,说心里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很想帮忙救你的,可我们这寺院里即没有什么秘密洞穴,也没有什么暗室密道,福施主,你一个大活人,在这个寺院里,无处藏、无处躲的,你让我怎么救你呀?”
“这、、、、、、”福居深知性命如果一丢,复仇什么的,那都将成为空谈的,刹时,沉思片刻后,果断道:“方丈大师,那我情愿弃俗出家,您可肯收录?”
方丈法正道:“福施主,这个事嘛,本是光耀我们山门之事,当然欢迎啦。”
福居闻听自是大喜,深知事情已经火烧眉毛、刻不容缓,随机便迫不及待道:“即如此,方丈大师,那就请您为我剃度吧。”
“福施主,你少安毋躁,我和众僧人商量一下,便会为你剃度的,”方正法正说着令侍者将福居引到外面休息室里,先行坐定后,随机便令侍者传唤首座,维那等人,商议为福居剃度这件事来。
那首座,维那等人已经吃罢晚饭,正准备修禅打坐,猛闻传唤,急忙便往方丈室去。
方丈法正当眼见众人到齐后,随机便将福居现在的情况,及出家的要求讲了出来。
那首座,维那等人,当明白福居的情况,及出家原因后,自是反对,不赞成也,“长老,他这个人根本就不想出家,而是形势所逼,才不得不为的,在说那外面官兵正在搜寻他,如果找寻不到的下落,必会对咱们寺院,进行大势搜查,对其剃度之事,咱们最好还是三思而后行,要知咱们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方丈,千万可不能引火烧身。”
方丈法正道:“众位你们所讲这些情况,我也考虑了,可咱们寺院就是劝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如果咱们不救他的话,这不是与佛家之理相背嘛?”
众僧劝说道:“长老,你要知他乃朝廷正在追杀的逃犯,咱们现在这样救他,这不等于火中取栗嘛,万一那些官兵知晓的话,必会累计山门的。”
方丈法正道:“好了,众位,不要说了,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你们立刻为其剃度吧。”
首座、维那等人眼见方丈坚持,自也不好在说什么,随机便让净发人为福居剃度去,更为了赶在杜重威搜查寺院前,完成剃度的所有事向,自是一切从简也。
长老法正赐福居,法名为缘空,又用手摩顶为其受三归五戒后,福居随机便成为了少林寺的一名正式僧人了。
话说福居剃度成为僧人后,在都寺引见下参拜了众师兄、师弟后,随机便被领到僧堂后面的丛林里,参禅学习佛法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福居为了防备官兵在搜寻中,认出自己,随机便让一个外号人称铁罗法,名叫清净僧人,为自己找来了写字所用的黑墨汁,涂脂抹粉似的,为自己化装,乔装打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