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倦鸟归巢,炊烟四起,夕阳西下。
夜幕如同一张无形的鱼网,悄无声息从天空中撒落了下来,且随着雾气的升腾,夜色很快便笼罩住了一切,蠢蠢欲动的洛阳城顿时便陷入黑暗中去了。
话说福居、洪大鸣二人拐弯抹角行走在人影稍少的街道上,一边悄声细语交谈着,一边快步向前行走着,很快便到了那个二重小院前。二人随着一番东寻西看、南查北观,眼见院前屋后、院左院右即没有什么岗哨,也无什么行人时,福居领着洪大鸣便来到了早上自己曾经翻跃过的那个墙头处,他手扒着有二米多来的院墙,取了块砖头便投石问路的向院内丢了过去。随着砖头‘啪嚓’的落地声响,静悄悄、漆黑一团的小院内,自是无有任何反应。福居当眼见院内一无人声,二无犬吠,且又无灯光时,刹进,双手按住墙头,一个起跳,翻墙便跃进了小院去了。
那洪大鸣一见,自不迟缓,跟随着便也跳跃了进去。
且说福居落地后,寻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眼见仍无有任何反应后,刹时,便垫着人字步,鹿伏鹤行,左瞧右看着,悄无声息地向有人声的后院摸去。
夜,无星无月,无光无火,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深更暗更静了。
且说福居二人当瞻前顾后、悄无声息来到后院内,眼见除正中央的那三间主房里,有灯有光,有人有声外,其他的之地方,自是静寂无声,漆黑一片,偌大个院落连个岗哨都没有时,自是心喜,立时便向窗台贴靠了过去,且一到那里,二人便用手指点破窗纸,各自一个木匠吊线便向里望去。
但只见房屋内,十一、二个壮汉互相说笑、来回走动打闹着,正如同唱戏前的化装一样,各自往自己脸上涂脂抹粉,胡划乱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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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你他娘的想干什么,再给我胡闹,小心我收拾你。”
“胖子,你这又不是登台去唱戏,画那么仔细干啥,在说你画得那么面善,如果我不给你添枝加叶再加两笔的话,不够吓人的。”
那胖子一边往脸上涂脂抹粉,一边头也不回地大声斥责着身边的狗子,“吓不吓人,用不着你操心的,滚、滚、滚,你少在我面前捂捂盖盖的图谋不归,别人不知道你,难道我还不知你几个坏心眼嘛。你最好离我远点,不要对我纯心不良,否则,我可不轻饶你的。”
“胖子,你也太门缝里看人啦吧,告诉你,哥们就一个心眼,没有你说的那么不是坏人的,哥乃正儿八经的,踏踏实实的一个好人的。没你想象的那么多心眼的,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的。”那笑眯眯狗子一边往自己脸上涂抹着,一边手举画笔,指手划脚地指点着胖子,就在他正在对胖子品头论足之时,手臂上忽然产生了一股力量,使他不由自主便向胖子脸上抹划上去。
那胖子正全神贯注往脸上涂脂抹粉,猛然遭到袭击,自是生气,连吐了几口吐沫后,放下手中东西,转身便寻找早已躲到一边的狗子去。“好你个狗子,竟敢往我嘴里抹墨水,看我收拾你不可。”
躲避到一边的狗子面对咄咄逼人的胖子,大声辩解道:“胖子,这你不能怪我的,那都是大仙他弄的。”
“狗子,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可不能把这样的好事,一推二六五,让利给别人啊。再说,我们也没有你那种本事的。对不,弟兄们?”
“张大仙,你不要得住便宜,卖乖,等一会儿,我饶不了你的。胖子,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那真是张大仙干的。”
那胖子大声斥责道:“狗子,即然不是你做的,而是大仙干的,那你心虚着,躲那么远干什么?”
“胖子,我是怕你不分青红皂,诬赖好人,所以才躲开的。”
“是嘛,那我今天就诬赖你了,看你又怎么样?”那胖子自不认可其说法,刹时,抬步便追赶狗子去。
那狗子自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刹时,二人便在屋内众人之间、又如猫捉老鼠似的,你抓我躲、你跑我追,满屋子闹腾起来,所到之处自是桌歪椅倒、鸡犬不宁,搅得房内乱成了一锅粥。
其他之人自也被感然,刹时,哈哈大笑起哄着,便也纷纷加入了进去,一时间,场面更乱更火了。
且说就在那场面闹腾得一发不可收拾之时,忽然,一个扮相为阎罗模样的人,从人群中走到了房屋的正中间,一脸郑重地大声劝说道:“弟兄们,别在闹了,时间已不早了,赶快涂脂抹粉化装吧,不然,等一会儿,金二哥来了,看见你们还没准备好的话,又该骂人了。”
正在欢腾的众人闻言,稍微愣怔了片刻后,刹时,便知趣地停住了欢呼雀跃,一个个伸手扶桌正凳,慢慢又回到先前的工作状况去了。
张大仙一边施粉,一边不解地发问道:“骂、骂、骂,对咱们就是一个骂,一点关心都没有,王哥,我真闹不明白,咱们有很多方法可以驱赶安丛进搬家,为何却不采用,而单单采用这装鬼弄神的方法呐,真让人想不通。”
那扮相阎罗之人接口道:“大仙兄弟,采用什么方法驱赶安丛进,这是金哥自己定的,我只是奉命带领大家执行而已,你抱怨也没用的。”
张大仙不满地追问道:“王哥,那咱们还得多长时间闹腾啊?”
那扮相阎罗之人冷冷道:“还得多长时间折腾,张大仙,这个你得问安丛进去,他什么时间搬走,咱们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