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话说福居经过深思熟滤决定以叫花子的身份躲避官兵的追捕后,便向最近的一个村子走了进去,虽然村中正是吃早饭的时候,但由于是第一次乞讨,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开口,在村里踅转了一圈也未敢开口乞讨,可面对“咕噜咕噜”乱叫不给情面的肚子,又让他难以忍受,无可奈何之下,便鼓足勇气,来到一户外观看来还算富足的人家门前乞讨来,
“谁呀?大清早的干啥?”随着一阵狗叫并伴随着一声不善结的问话,大门开了一道缝,从里面挤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头来,他两只小眼睛贼溜溜四下寻看了一番,才冷冷地问道;“你什么事?”
福居急忙上前陪笑道;“大叔,我讨饭的。”
“讨什么饭讨饭?这地方能是你随随便便讨饭的地方吗,滚。”
“你——”福居万没想到头桩生意便遇到如此吝啬无理之人,气顿时便不打一处来,火腾地一下便窜了出去,“你小子怎么这么无理,我讨饭怎么啦,一不偷,二不抢,正大光明的,你不打发也就算了,怎么能出口伤人呐?”
“我出口伤你怎么啦,实话告诉你,趁早赶快给我滚,不然,老子我就不客气了。”那人说着便打开了大门,登时两条黑狗“汪汪”狂叫便从大门里冲了出来,狗仗人势地向福居扑去。
福居吃了一惊,不由自主便退后闪躲,这一退不当紧,本不敢上前咬他的恶狗,刹时胆大起来,往他身上扑去。
自古秀才怕岁考,讨饭怕狗咬。才开始讨饭的福居一时间不知如何对服才好,惊慌失措中不由自主便飞快向后退去。
那两只狗仗人势的黑狗一见他吓破了胆,自是叫咬得更凶更猛了,叫咬中竟将福居的裤脚撕开了两条口子。
福居自是气忿,急急驱赶两只恶狗,慌里慌张向村口跑去。
那人眼见将人追走后,刹时叫回恶狗关上大门便不管他人死活了。
福居一口气跑到村口后,眼见恶狗没有追来,提起的心顿时便放了下来,看着被撕破的裤脚,心中自是连骂晦气。可晦气归晦气,为了能生存下去,他稍喘了口气,便又进村乞讨来,吃一堑长一智,他吸取了上次教训,这次不是去大户人家乞讨,而是走进了一家有院无大门的小户人家来了,且一进院落,便沙哑着声音叫喊来;“大叔大婶,在家吧?”
“谁呀?”随着一声问答,一个慈善的中年妇女吃着馍从房里走了出来。
“大婶,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那妇女上下打量了福居一番,随后转身进屋拿了两个馒头便送了出来,递给了他。
“谢谢大婶,己经好几顿没吃东西的福居早饿得前心贴后心了,接了到手后,连步都没挪一步便狼吞虎咽、风吹残云似的大口吞食起来。
那妇人眼见他不是在吃而是在吞,刹时便开口劝阻道;“年青人,慢一点吃,没人和你争抢的,小心别噎着了。”话音刚落,福居便噎着打起呛来,“看看看,不是噎着了吧。”那妇人说着进屋倒了碗开水便端了出来。福居一气便灌了下去,顿觉舒服多了,也不在打呛了。“谢谢大婶了。”他把碗递过后,立刻便又馍馍送到嘴里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不用急,慢慢吃,那样就不会噎着了。”
“是、是、是。”福居连连点头答应着,瞬间便风卷残云般、三下五去二,将手中所剩之馍、全部送进了肚里了。
“年青人,几顿没吃饭了?怎么这么饿呀?”
“大概有五、六顿没吃了。”
“我说呐,你少等。”那妇人说着转身进屋,又拿来两个馍馍递了过来。
“谢谢大婶了。福居接了过来,道了声谢,一边吃着一边便又往下一家乞讨去了。
话不重说,言不多叙。话说有了第一经验的福居经过一阵东求西告解决了肚中饥饿后,无所事事的他一番寻思,随着便在一个打麦场里寻了个向阳的地方,一头钻进麦秸垛里睡起大觉来。自不管天塌地陷,人变鬼、鬼变人之任何事了。
一觉醒来时,己是黄昏时分,他揉了揉还在困的双眼,拍了拍有些咕噜咕噜叫唤的肚子,起身解了小手,随机便进庄讨吃的去了。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常便熟练多了,便知道事情怎么做了,狗怎么对付了,一阵东求西告,很快填饱肚子后,便又回到原位钻进麦垛里睡觉去了。自此,他便在洛阳北与回洛城之间,饿了讨、困了睡,这村要二天,那村讨五天的躲避着官兵的搜捕与捉拿,做起逍遥自在的乞丐,与官兵捉起迷藏来。
且说这天黄昏,他正要进一个距回洛城有十多里地,名叫王孟寺的村镇里乞讨时,忽然,七、八个十五、六岁真正的叫花子手持木棒,杀气腾腾地迎上来挡住了他的路,他惊觉地问道;“几位,你们要干什么呀?”
“干什么?”一个脸面黑黑,岁数比他小有几岁的青年人厉声问道;“你姓什名谁,哪里人氏啊?”
“我,”福居正欲说自己的名子,猛然想起顿然便止住了话,转口道;“你别管我哪里人啦,说吧,什么事?”
“你在这里乞讨,难道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
“不知道,怎么在这里乞讨还有什么规矩吗?”
“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规矩的,我们乞讨的当然也有啦,不然,万一有什么事谁出面管。”原来在这乞讨的行业中也是有组织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