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上阵亲兄弟,打场父子兵。
且说张从宾一直紧跟着福居,观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眼见众人就要动手之际,刹时手持着两个凳子腿,闪身便从后跳到了福居前面去,大声怒斥道。“那个敢?不想活的上来试一试,今日定叫你们筋断骨折、永远爬着走的。”
那些抓桌子、抡板凳的大汉们正要一齐出手,猛闻后面对着大义凛然、一身正气的张从宾,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了,互相观望着,自是无人敢第一个出手。
那李存儒万没料自己的人会被吓唬住,自是吃惊;“咳、咳、咳,你们这群千军万马都不怕的人,是怎么啦,一个开饭店的几句大话就把你们吓倒了,你们也太无能笨蛋了吧,快别愣着了,揍他们吧!”
众大汉经他一叱喝这才回过神来,顷刻间,众人便哇哇怪叫着,抡起手中的桌椅板凳,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凶悍地向福居两人围砸了上去。
福居、从宾二人自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大吼一声,闪身便迎战上去。但见二人又如出水的胶龙、下山的猛虎,左闪右躲,指东打西,又如无人之境似的,碰着伤、撞着倒,几个来回,那帮如如狼似虎的众大汉便一个个鲜血乱流、哭爹叫娘、鼻青脸胖、躺倒在地、滚来爬去、无了人样。
趾高气扬的李存儒万没料到会现这种局面,自是气恨恼怒,大叫着;“你休得猖狂,看我收拾你,”甩开那两名白食者的搀扶,便横跳八尺、竖跳一丈,张牙舞爪、如狼似虎似的抡着拳头笨笨拙拙的向福居攻击过去。
福居闪身避开攻击,转身便还击上去,二人刹时便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又如猛虎恶龙撕打开来,十多回合过后,那半醉半醒的李存儒便在打斗中露出破绽来,福居自不肯错过获胜的机会,说时迟,那时快,‘砰砰啪啪’便是几耳光,而后飞起一脚便恨恨踢了过去。那李存儒眼冒金星、顿时便蒙了头、躲闪不及,碰的一下,便身不由己、情不自禁,如放飞的风筝般向门外冲飞了出去。
大街上一队官兵正由此经过,那李存儒收身不住,扑通一下,便将正从门口经过的一个丁兵砸倒,二人一起滚倒在地上了,惊得正要骑在马经过的那个将官大惊失色,还当有人刺杀自己呐,驭马收缰,伸手便将自己的佩剑给拨了出来。前后护卫的兵丁们自也是大惊失色,呼啦一声,便严阵以待、前后左右团团将那将官给保护了起来,一时间,风声鹤唳,如临大敌。且说这队人马不是别人,乃晋王李克用手下大将周德威也,这周德威,字镇远,小名阳五,朔州马邑人,现任检校太保、代州刺史,蕃汉马步军都指挥使,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是个刚正不阿,赫赫有名的大将,刚从晋王府而回,自万没料到半路会出现这种情况,随着手下将李存儒的带到,立刻便盘问起究竟来。“你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刺杀本官,不想活了吧?”
那李存儒猛然被官兵擒拿,正诧异不知怎么回事时,猛然听到问话立刻便醒悟过来,“扑通”一下便下跪在当街上,指天发誓证明自己的清白来;“大人,我不是刺杀您的,这纯属一场误会的。”
“一场误会?你什么人,叫什么名子啊?”
“大人,小人姓李名存儒,乃李存勗帐下一名乐手。”
周德威道;“是嘛,即然是官家之人,难道你不知擅闯官家队伍是要杀头的嘛?”
李存儒能不明白,急忙表白道;“大人,这绝非我本人意愿的,而是因为与人争执被他们踢出来的,才不由自主惊吓住了大人,还请宽恕小人的过错。”
周德威自是有点不信,诧异地道;“是嘛,你这么大块头,怎么会被人踢出来哪,是什么人把你踢出来的?”
“大人,这个说来纯粹是鸡毛蒜皮、不知一提的小事,昨天我的两个弟兄在这个酒店里用餐,因为饭菜的质量问题与他们争吵了几句,没想到里面的一个伙记蛮横无理,竟然趁酒醉痛打了他们一顿,为此,今天特来与其理论,没想到他张口便无好话,抬腿便要要踢人,气恼之下便和他动起手来,没料竟惊了大人的官道,实在是小人的无能之过,还请大人多多宽怒,看在小王爷李存勗的面上,饶过小人。”
熟悉太原情况的周德威明白他什么人,又听完他的叙说后,立刻便明白这什么饭菜的问题呀,一定是李存儒一伙仗势欺人,故意找茬,不想给人家钱财的。但对这些敢死队员们,李克用为了利用他们,对他们所犯之罪不仅不治理不说,尚且还包庇一二,自己又怎能阻挡管理呐。面对着此事心中不由得决定将此事大化小,小化无,庇护一下酒店,有了想法后随即便命人传唤酒店老板去。
且说福居将李存儒打出店后,回头便寻找那两个白食者来,自是想恨恨教训他们一顿。那两个白食者一见,自是仿佛老鼠见了猫似的,害怕极了,不等福居开口,便连滚带爬急急如漏网之鱼般向店外逃去,然而,他们刚到店门口。一队个官兵便冲了进来,控制住了他们,并将其全部由酒店内带了出去。传唤起酒店掌柜来,福居自是吃了一惊,虽然有些诧异奇怪,不明白他们为何传讯自己,但理正不怕官,心正不怕天,还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毫无惧色上前参拜见礼来;“草民福居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传唤草民有何事?”
“你就是这个酒店的掌柜的嘛?”
“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