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乐仪只觉得胸口一痛,低头一看,自己已经中剑,血不断地涌出来。她望着任明昭,只见他神色惊惶,看着自己。
任明昭在杨乐仪拦住他的那一霎那,脑海中忽然闪过某个似曾相识的片断,瞬间清明,恢复神智,急忙撤力,但剑势未消,仍然刺中她,看着她软软倒下去,他慌忙拔剑,心中大悔。他赶紧扔剑,欲点她穴道止血,韦泽以为他又要伤害杨乐仪,汇聚十成功力,一掌向任明昭迎面击去。任明昭心神恍惚,竟不避开,重重地挨了一掌,他被打得晃了几晃,退后几步,喷出一口鲜血,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着想走到她跟前。
见他还想靠近,韦泽心头生气,一边疾点杨乐仪胸口要穴止血,一边随手拾起宝剑,向任明昭当胸掷去。杨乐仪受伤甚重,身体无法行动,却是十分清醒,眼见任明昭不闪不避,就要中剑,想出声阻止却发不出声音。
第50章 报复
就在这电石光火之间,另外一把剑飞来,只听得“当啷”一声,韦泽所掷之剑被后者震得偏离了方向,擦着任明昭左侧身子飞了出去。
出手的人是司空旭。韦泽略一皱眉,正待说话,司空旭道:“别打了,乐仪会生气。”韦泽闻言向怀中人儿看去,杨乐仪使劲眨了眨眼睛 ,示意不假,韦泽这才撤去掌力,但见任明昭上前,仍是一脸戒备。
司空旭上前,看了下杨乐仪的流血之处,道:“好像刺中要害,不过有我在此,倒不妨事,我现在替她治伤,你们都让开。”说罢,从怀 中拿出个小瓶,倒出一粒丹药,给杨乐仪服下。她见任明昭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努力集中起全身力气,朝韦泽和任明昭一笑,示意自己无事,只是药力发作,头脑发晕,昏睡过去。
朦胧中,她觉得口干舌燥,喃喃呓语要水,忽然感觉唇边落下点点湿意,她条件反射地张嘴接住,那液体清凉甘甜,味道十分熟悉,她喝了又喝,直到焦渴之意全无,这才重又睡去,睡着时,似乎听得有人在自己耳边说对不起。迷糊中,不知道过了多久,感到有人紧紧握着自己的手,一股暖暖的真气从手心传来,十分舒服。
“然儿,然儿……”淡淡的茶香弥漫在周围,是师父么?
“然儿,都是我不好,你会恨我吗?”模糊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
她陡然睁眼,只见师父脸色苍白,毫无过去从容之态,闪烁的烛光下,双眼红丝密布,憔悴许多,见自己醒来,原本黯淡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心里一丝抽痛。
“师父,”杨乐仪缓缓开口,朝他微弱地笑了一笑,“无论……你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恨你的。”
任明昭听得此言,本来放心,但见她神色惨然,不由一惊:“然儿,你怎么了,为何神情如此悲伤?”
“没有,我只是胸口有点疼。”看来,自己在师父面前的伪装功力还不够。不过,刚才那句倒是真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师父召唤和收留自己,师父给予自己的那些从未有过的快乐时光,不是假的,就行了。所以,师父就算那时杀了自己,她也没什么怨言。
“那我看看。”任明昭慌忙站起,手一接触她衣服,忽然意识到什么,脸红了起来。
“师父?”杨乐仪顺着他眼光看去,才想到自己伤处在敏感位置。“呃,那,别看了。”
“嗯。”任明昭神色恢复正常,又道:“你已昏睡了两日,先吃点东西。”
“两日?难怪我有点饿。”杨乐仪点点头,想起一事,问道:“师父,韦泽呢?”
“他在房间里。”
“哦,师父,你的伤怎样?我记得你当时都吐血了。”
“不妨事。你等等,我去给你端点吃的。”
“我想先去看看他。”
“你先吃饭。”
“可是……” 她现在很想见到韦泽,凭自己的感觉,小泽绝不是那样的人,总觉得这事有点古怪,联想到他这段时间总跟司空旭在一起,或许,跟司空旭有关?可司空旭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听师父的话。”师父语调虽然温和,神情却不容反驳,这样强势的师父,让她有些陌生。任明昭出了房间,一会儿工夫,端来食盘,上面放着一碗温热的红枣梗米粥,几碟小菜。他扶她坐起,一勺一勺地喂她,在他的美目注视下吃饭,她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可以的。”她小心翼翼道。“然儿,你胸口受伤,用力太多,复原不易。让师父来就好。”看着师父温柔的表情,如春风般的笑容,杨乐仪放弃了自己动手的打算。
见杨乐仪很快吃完一碗,任明昭又道:“我先前不知道这是否对你胃口,只盛了一碗,既然你爱吃,我再给你添去。”
任明昭刚出了房间,司空旭就来报到了。他身着一身水涡纹镶墨边的淡紫长袍,摇着一把青山绿水白底洒银扇,果然是fēng_liú出众。 只是,他一脸坏笑,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好事。“唉呀呀,恢复得还不错嘛。脸蛋红红的,真想咬一口呢。”他把扇子啪的一合,用扇柄抬起她的下巴,眯着眼左看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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