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倒处处爬 8梧桐飞絮
路上在等着红灯的间隔里,有背着大大行李包的游人在车外敲窗,“师傅您好,我想问下h市的文江东路怎麽走。”
司机遥指着远处亭亭玉立的孟氏大楼,“呐,瞧见没,顺着那楼的方向走,之後左拐就是了。”
如今五月中旬,恰逢梧桐‘雨’的季节,暗黄色的飞絮覆在地上,铺满一层又一层,孟眷眷坐在出租车内,随着司机的话不经意抬头,便有那黄色果实砸上车窗,留下滩浅色痕迹。
便是了,孟北沚第一次出现在孟家,似乎也是这季节。
黄昏的时候,孟眷眷刚被孟家司机从小学里接回,下了车便往宅子里钻,叫嚷着找孟城。
而後,在孟家宽敞的客厅里,孟眷眷一眼就见到自己的孟城牵着个陌生男孩子,小丫头撅起嘴就冲上去扯孟城的手,孟城腾出另一手牵住她,“眷眷,这是北沚哥哥,是爷爷朋友的孩子,以後他做你哥哥好不好。”
孟眷眷被孟城宠得无法无天惯,莫名冒出个哥哥哪里肯依,“不要,不要,我才不要他做我哥哥。”
倒是清秀的少年,站在从落地窗外漾进的夕阳下,配上一脸和煦的笑容,对女孩伸出手,“眷眷,你好。”
她记起,孟北沚原先是不姓孟的,後来方才改了姓氏。
h市满街满巷都是清一色的法国梧桐,孟北沚来了不过三天就因飞絮患上过敏x皮炎,胳膊上被男孩儿挠出一块块的小红点,抹了药膏也不见管用,原先滑嫩的皮肤几乎毁了。
孟眷眷躲在门後,瞧自己熟悉的医生伯伯一天两趟往男孩的房间跑。
女孩想,他好可怜,因为她自己最害怕见医生伯伯,不是要打针就是要吃药。
她轻轻推开门,探头,两g小辫子最先窜进房内。
孟北沚正半躺在床上看书,眸中带笑地向她招手,“进来吧。”
女孩望着男生伸来的手心,靠在门边扭扭捏捏了半天,“你生病了吗?”
“只是有些不舒服,过几天就好了。”孟北沚拍拍床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孟眷眷爬上床,小脸偷偷看他,怔怔发呆,这哥哥,感觉,也不算坏呢。
其实,孟北沚对她又何曾有不好过。
不好的,都一直只是她罢。
孟眷眷在唐易集团前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前台那位小姐,顶着张j致的面容,很委婉地告诉她,是否曾预约过?
孟眷眷纳闷,唐易集团得牛到何种地步,老总大人需预约就算了,她只是找经手人洽谈设计事宜,倒也要预约,莫非是宋琦因她在洗手间的话故意给她使绊子?落地凤凰不如**,陈景还真是打错算盘。
幸好,孟眷眷虽然心里直翻白眼,却还是在厅内寻了处角落的椅子安静坐下。
不过五分锺,原来那前台已颠颠向她跑来,直弯腰道歉,“孟小姐,真是抱歉,让您久等了,您随我来。”
☆、墙倒处处爬 9遇事就溜真是你的作风
能在男人生命留下印记的,不是王朝就是女人,就如同那些血迹斑驳,最後被记存下来的历史,唯是胜者的证明。面前这人,顶着张欺世盗名的面容年少时早是江山美人尽手间,如同他的名,染了半山荣光,惹了半片思情,却何奈锦衣薄幸。
孟眷眷对於唐锦衣并算不得陌生,简直是熟悉到骨子里去。h城二少,是孟家公子孟北沚的至交。
“小美人儿,好久不见。”唐锦衣正通着电话,见孟眷眷走进,只随意地将电话暂搁置於旁,也不挂断,就笑嘻嘻地迎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