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两人忙不迭的过去和周武一起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坐下,周武问道:“你的人都来了吗?前面小鬼子的情况怎么样?”
“旅座,我们一千八百号人来得差不多了,就是有几个兄弟半路上由于体力不支跑死了,还有几十个累得实在够呛,我叫人把他们抬下去了。”
“现在大多数人已经奉命准时赶到,正在检查武器弹药。小鬼子那边的情况据侦察回来的兄弟报告,他们的戒备很严。有的地方地雷、铁丝网什么的搞了好几层。”
“碉堡也非常密集,这还是表面上的,估计藏在暗处的也不在少数。总之,鬼子在正面的防御极其森严,唯一一处防比较松懈的地方在阵地左侧,但那里有条河,桥早就被小鬼子炸了,我们的大部队短时间内没法过河。”
高祥发将鬼子阵地上的情况,简单的跟周武汇报了一番。在他看来今天晚上这个仗不好打,敌人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搞不好肉没吃到,门牙还得被崩掉几颗。
听到这个情况,周武眉头微皱,他知道鬼子阵地上的防御可能会很严,但没想到实际情况比想象中的更糟糕。照高祥发的说法,鬼子只在左侧的防卫比较松懈,因为有一条河,而其他地方几乎很难突破。
但是,周武倒不认为左侧的防卫真像高祥发说的那么松懈,他始终觉得那里有问题,至于是什么问题,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说实话,鬼子行军打仗很有一套章法,他们不可能在阵地防御中留下这么明显的破绽。但根据侦察结果来看,那里确实比其他地方的戒备要松。
莫非这是鬼子设下的圈套?他们故意在有河流的地方做出防卫松懈的样子,引诱国-军去攻击,然后再把上钩的部队团团围住,一口吃掉。
周武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一只阴森森的眼睛在暗中盯着他们似得。一阵凉风吹来,他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刚才强烈的呕吐使周武现在感到身体有些虚弱,他咬了咬牙,扭头问道:“老程,你觉得鬼子的薄弱之处在什么地方?”
老程看了看身旁的高祥发,可是高祥发故意装聋作哑,完全不理不睬。
老程没法子,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旅座,要我说,鬼子的阵地有猫腻,他们不可能在那么重要的地方放松警惕,我看八成是小鬼子玩的疑兵之计,诱使我们进攻那里。”
“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鬼子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会来偷袭阵地?就算他们的间谍无孔不入,但这是旅座您临时做出的决定。在此之前,连我们坦克分队都不知道今晚有行动。”
“另外本次行动的目的地也是出发前才告诉下面的,照道理即便队伍里有间谍或者是汉奸,他们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给鬼子通风报信。这点我怎么都想不通,不知旅座你是什么意思?”
老程倒是会说话,只讲了自己的疑惑,没有正面回答周武的问题,但却直指要害。看来在教导总团混过的人就是不一样,很会察言观色,趋吉避凶。
类似这样的问题,他们自然不敢妄下结论,说话的时候都留有很大的余地。
周武知道老程话里的意思,其实两人的想法差不多,他也觉得鬼子在阵地左侧有问题。
现在有了老程的支持,周武心中的疑惑渐渐解开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老程,你们的坦克和战车不是能在水里跑吗?在水里能跑多快?”
老程一听周武问这种问题,还以为周武想让坦克分队从左侧的水路过去呢,他急忙摆手说道:“旅座,我们的坦克虽然是水路两栖的,但在水里最多只能跑到5码,尤其是在行进中不能开火。”
“嗯,那条河我看也不宽,你们的坦克和战车十分钟能过去吗?”周武关心的不是坦克火力的问题,他在意的是坦克能不能安全的渡过这条河,时间是多少。
“十分钟应该可以。”老程搞不懂周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这样最好,我是这么想的,咱们步兵先向鬼子的阵地正面和右侧同时发起强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当然这时候坦克自带的47毫米炮和重机枪也不能闲着,使劲的往鬼子的碉堡上招呼。”
“等老高他们攻进去一点后,你们的坦克和战车就专门负责搭载兄弟们过河,如此往返七八次,我估计就能把三四百人运过去。这些人过河后,就地在对岸隐蔽埋伏起来。”
“接下来,坦克和战车继续前进,直接冲到阵地上去,把鬼子引到预先设置的埋伏地点。这事成功后,先前埋伏的步兵迅速将跟过来的鬼子挡在他们的阵地外面。”
“这时候,老高你立即掉转攻击方向,去左侧攻击被围困的小鬼子。至于在阵地正面以及右侧的鬼子,可以派几百个兄弟先拖住他们,只要不让他们去支援左侧即可。”
“只要消灭左侧的小鬼子,他们就都按原路返回,今晚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周武一点点的跟老程和高祥发说今天晚上的打法。
听完周武的一番部署安排后,高祥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照这样的打法,正面的伤亡可能要大一些,但总比坦克在前面冲锋,步兵在后面吃土,挨枪子要好。
老程则不一样,作为熟悉坦克的专家,他对周武的打法提出了异议。
“旅座,你的设想不错,但我们如何能保证坦克和战车在泅渡过程中,不受鬼子的火力打击?万一鬼子发现了坦克泅渡的意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