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武当即感到有一股暖流在心头涌动,老牛政委这时候能够支持自己,确实很不容易,作为独立旅的政委,他完全有权力否决周武提出的这个亲自押着鬼子战犯去南京处决的要求,新四军是**领导的革命队伍,以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先例,他完全可以将这个事情上报师长政委,这样就可以推脱掉自己的责任,但老牛却没这样做,而是选择了与周武一起,来共同承担这个后果,真是患难见真情,老牛够仗义,不愧是好兄弟!
怕夜长梦多,周武当即将让胖子去办这件事,胖子很快就在那堆鬼子里面捉来了三个鬼子战犯,这些鬼子战犯都是有血债的,其中包括那个鬼子驻守泰州城的旅团长,跳海自杀不成,在独立旅卫生连里躺了几天后,就被胖子捉来,交予周武押往南京郊外处置。
周武叫上了胖子,葛三民和黄水生他们,让他们分别带上两三个得力兄弟们,跟随自己一起去南京郊外,处决这三个罪大恶极的日本鬼子,在临行前,周武通过无线电联系上了在南京的军统站老叶,告诉他自己要带着一支小分队赶往南京江宁那里摸去办事,老叶知道周武这次来南京的意图,便当即保证,负责周武他们在江宁这边的安全,并且派出一支军统分队协助周武他们在江宁这边的行动。
等周武带着小分队一行人押着那三个鬼子战犯赶到南京城下的时候,老叶派出了老常在长江北岸迎接周武他们,周武一看老常,急忙上前握手:“老常,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老常急忙立正敬礼:“报告旅座,在下很好,奉站长命令,前来迎接。”
周武急忙点头,对老常说道:”这次得蒙你们军统兄弟们的帮忙,叶站长派出精兵强将前来协助,我们新四军独立旅表示感谢,时隔八年,不知江宁那地方是否还是老样子?”周武担心经过了这么多年老鬼子的占领,江宁那边可能是面目全非了,当年埋葬家小的坟墓不知道还能不能找的着?
“旅座,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出前,站长已经派出了另外一支军统兄弟前往江宁打探去了,领队的是我们南京站的副站长老刘,就是以前的电讯处处长,想必旅座应该认识他吧。”老常急忙对周武解释。
“哦,是小刘处长啊,那当然认识了,想当年,你和他一起在淮安城下同我们江北新四军一起并肩作战过,对付小鬼子的时候我们是同一条战壕里的兄弟,现在还是兄弟,你说呢常队长?”周武说道。
“当然,当然,旅座不但对我们站长有救命之恩,而且我们南京站军统一直以来跟你们独立旅合作的很好,就是亲戚朋友关系,这次临行前,叶站长特别叮嘱我们,要我们尽全力协助旅座,如果碰到队伍的骚扰,则就由我们军统负责协调解决,旅座你们就不用出面了,省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惹出来事体。”老常毕恭毕敬的对周武说道。
“好啊,这样最好了,现在我们跟还是友军吗?本来就不是什么敌人,犯不上刀兵相见的,但毕竟是闯到了他们的地盘里来了,又没经过他们的同意,他们有意见也是在所难免的,由你们军统兄弟们协调最好不过了,你们的叶站长想得可真细致,多谢多谢!”周武说道。
“旅座,咱们现在立即渡江,先到南京城内客栈休息,明天等江宁那边的兄弟们传来消息,我们再过去办事,你看这样安排行吗?”老常以东道主的口吻问周武。
周武一想,这样的话,要在小鬼子刚刚投降之后的南京城内过夜,此刻正值鬼子投降,接收南京的队伍还没正式进驻,南京城内顿时成了各方势力的真空地带,那些伪军伪政府警察便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打家劫舍,趁机以各种名义收刮老百姓的财物,弄得南京城鸡飞狗跳,老百姓纷纷大骂那些家伙:“鬼子刚走,这些二鬼子又闹腾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咱们老百姓的命真苦!”
老叶的军统站现在虽然可以从地下转到地上来了,但毕竟势单力薄,哪里能跟南京城里面的那些伪军伪警察对干啊,况且那些最先赶到南京城的国民党政府接收大员们心里想着的是如何在这个时候大捞一笔,哪里会顾得上维持治安,稳定局势呢,何况现在日本鬼子已经投降滚回日本去了,国民政府即将要将都重新迁移回来,重庆的戴局长已经明令南京站,要求南京站从现在起,将工作重心由对付日本人和伪军转移到对付**在南京一带的地下组织方面,并且给予老叶站长半年的时限,必须清除南京周围的**地下组织和情报网络,否则,老叶就等着撤职查办,回广东老家养老去吧!
老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个结果的,只是来得有些早了些,现在抗战刚刚胜利,老百姓们还沉浸在赶出日本鬼子,获得胜利的喜悦之中,军统高层就已经开始磨刀霍霍,要向**下手了,重庆那边国共两党还在和平谈判,下面军统已经着手开始要抓**的地下组织了,这个工作效率可谓不高,要是能放在以前对付小鬼子那里,这个抗日战争何必打上七八年的,哎,咱们中国人是不是就这个德行,外战外行,内战内行,搞起窝里斗来,一个比一个起劲,而且还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不晓得上头那些政客们是怎么想的,不想想中国的老百姓连年来遭受的战争痛苦,而是一意孤行,冒天下之大不韪动摩擦,以至于挑起内战,兄弟相争,得利的就是那些外族,特别是那些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