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胖子他们装载着救命药品的列车在国-军队伍朝他的枪炮声中,一路朝南疾驰而去,这些在黑漆漆的夜空中飞舞的枪弹好像是特意为胖子他们送行似的,映红了卫庄周边的天空,只挂着三节车厢的列车呼啸着朝南面飞驰着,胖子和三个老韩同志的手下此时已经将那三个被捕的地下党同志们叫到了前面的车头,问他们道:“你们这次能不能将火车上的这些人员给分出来,其中大多数是被国民党抓来的无辜老百姓和我党地下党同志们,有一小部分可能是日本鬼子的间谍细,我怕把这些人带到根据地后出事情,搞破坏,你们在卫庄监狱里呆过,应该能够分辨出来的。”
那三个地下党同志们一听胖子的这番话,面露难色,对胖子说道:“刘团长,我们也是刚刚被国民党给抓进卫庄监狱来的,总共不到四五天的时间,每日里那些监狱的守卫老是审讯我们,把我们打得遍体鳞伤,扔回监牢里都是晚上了,所以实在是不晓得那些逃出来的人中间那些是我们的自己人和鬼子们的间谍奸细。”
胖子一听:“得,原来他们也不晓得,这下麻烦大了,不能讲这些来历不明的人群带往天长根据地那里去的,本来那边现在闹着瘟疫已经够麻烦的了,要是再混进去一些小鬼子的奸细,那不就更加乱了吗?”
胖子与那些地下党的同志们商议了一下,给了他们一些武器弹药,告诉他们:“你们在前面的那个地方下车,那个地方距离大成镇不远了,下车后,你们马上用自己的那些联络暗语联络人群中的自己人,注意要隐秘,不可张扬,小心被敌人利用,取得联系后,带上自己的同志们从大成镇进入我江北根据地,找到当地的新四军,我这里给你们写张条子,那里的新四军同志们看到这个条子会派人将你们妥善安置好的。”
胖子急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纸头来,用笔在上面画了几个圈圈和一些图画,最后端端正正的写上了自己的大名,便递给那个地下党同志,对他们说道:“拿好这个东西,别弄丢了,现在根据地那边都戒严了,查的很紧,没有这个东西要把你们当成奸细抓起来的。”
那个地下党同志们看着这张纸条上的图画发愣:“刘团长,你在这上面可没写字啊,这根据地的那些同志们能看得懂?”
胖子一听,嗓门大了一些:“我说你这位同志,怎么这么麻烦,我这个图画可不是随便画画的,不是我吹牛,根据地现在的那些新四军只要看到我的大名,肯定会客客气气的将你们这些同志们安置好的,这么着?你们不相信我?”胖子说着说着有点恼怒了。lt;gt;
“相信,我们相信,刘团长在江北一带的威名谁人不知,何人不晓,我们只是疑惑,随便问问的。”那些地下党的同志们急忙说道,他们晓得这个胖子的脾气不这么好,这个时候可不能惹恼了这位刘团长,还是听他的安排为好。
飞驰的火车很快就慢慢的停了下来,此时已经行进到了第六战区与江北新四军地盘的交界处大成镇附近,两个开火车的司机遵照胖子的意思,选择了铁路沿线一个没什么村子的地方停住了火车。
车门打开,最后一节车厢里的那些从卫庄监狱里跑出来的二三百个人全都下车了,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新四军的同志把他们放在这个前后不搭界的荒凉地方,便问胖子的那些手下兄弟们:“这位小同志,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下车?”
“这个我们不晓得,你们还是问这几位同志们吧,咱们还有紧急任务要去办,对不住大伙儿了,只能把你们送到这里了!”胖子的手下回答道。用手指指那几位地下党同志们,反正这些同志们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刘团长又给他们每人配发了一只勃朗宁手枪和美制卡宾枪,要他们自卫防身用的,这时候说出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几个拿着武器的地下党同志们对这些刚刚下车的人说道:“大家不要吵,新四军的同志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只能把我们给送到此地了,大家随我来,我们现在那片空地上歇息一番,再赶往大成镇那边进入江北根据地。”
这些嚷嚷着的人群立马就安静了下来,胖子一看这几个地下党的同志们能够搞得定这些从卫庄监狱里跑出来的犯人,便同地下党同志们一挥手,火车便又重新启动,冒着“嗤嗤”的白烟朝南面开过去了,此地距离根据地那边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再过去那边的铁路线早就被游击队的同志们给破坏掉了,胖子打算把这装载着救命药品的火车开到那些铁路的尽头,用火车上的通讯设备联系天长马滩的独立旅旅部,要周武命令距离铁路线最近的新四军武装派出人员前来接应搬运药品,这样就能节省许多时间,多救活几条感染上鼠疫的老乡们的性命。lt;gt;
路程最远的胖子这一路总算有惊无险的抢到了救命药品赶回了天长根据地,回过来再说丁宁他们,丁宁带着一百多别动队的兄弟们在长江边上的横江镇同军统老常他们接上头后,利用老常事先藏在江边芦苇荡里面的小船开始渡过长江,本来一路过来,虽然江面上浪头大了一些,但也平安无事,没曾想刚刚渡到长江的江中央,就突然被不知从哪里冲过来的小鬼子炮艇给追上了,那两只鬼子炮艇围着丁宁他们的小船一直在江面上转圈圈,大功率探照灯照着丁宁他们,照的丁宁连眼睛都睁不开,心里暗暗想道:“这下